赵儒林点了点头:“也行!对了,今天一早起来,大家都好了不少,向来多吃点辣子还是好的!”
许清音轻轻笑起来:“是啊,听说番西这边向来喜欢吃辣子,向来也是有缘故的!”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嘛!”夏玉慢慢走了过来,“这边和漠北的情形大不相同,还没到战场呢,就吃了地域的亏了,这一仗,咱们可得仔细一些!”
赵儒林点了点头:“这里如漠北大不相同,我出征前去过权将军府,仔细研究过,此处山林多,不是漠北空旷的场地,在这里,我们要随时提防偷袭和陷阱!而且此处山高水深,占领优势的地域,比战术更加重要!而且,这几十年来,我们都不曾同番西交过手,不知敌方深浅,才是兵家的大忌!”
夏玉点了点头:“等到了营地,还是要和营地的守将多谈谈,他驻扎此处这么多年,自然是比我们要熟悉一些的!”
赵儒林和夏玉一字一句的说着,许清音也不插嘴,只是静静的跟在一旁,一直到拔营出发,许清音都只是静静的跟着。
赵儒林感觉到许清音莫名的沉默,由于了许久,然后开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嗯!”许清音点了点头,“我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又还没想到结论!”
“那你先说出来听听看!”赵儒林看着许清音,笑了笑。
“你们方才说,番西都是山林深水,我出发前看过地势,番西地处盆地,我们一路走来,也是道路险阻,我军一战失剑门关,可是,这么易守难攻的地方,怎么就轻而易举的被人夺了去呢!”许清音看着赵儒林,一字一句的说道。
夏玉在一旁点头:“不错,我也觉得奇怪,番西虽然安稳,但是小打小闹也时常是有的,只是剑门关镇守多年,他们从来没能占去半点便宜,可这一次,怎么说攻破,就攻破了呢?”
“你们怀疑有内鬼?”赵儒林微微挑眉。
许清音没再说话,但是夏玉却是很快的点了点头:“不错,我怀疑有内鬼!等我们到都林城,难保会有内鬼作祟,我们还是要做好准备的!”
赵儒林看着夏玉好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还有个问题!”许清音又一次开口道。
赵儒林看了一眼许清音,笑了笑:“你说!”
“此处到处都是山林,路也不好走,我们这一行带的都是骑兵,但是我觉得,若是真的上了战场,就这个地势而言,骑兵反倒没了优势,甚至还有些鸡肋,但是我们身后来的大军,主要是骑兵!”许清音勒着马绳慢慢向前走着,“我们走山林都耽误了不少时间,不知道大路会不会好走一些?”
“说是官道,其实也都不是什么好路,绕山而行,路更不好走!”夏玉轻轻的叹了口气,“剑门关易守难攻,这么多年,番西打不下来我们,我们打不下他们,算是兵家要塞!”
赵儒林点了点头:“这些,我也已经考虑过了,不过我们还是要到了地方才能知道,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应该能在日落前到都林城!”
许清音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抓紧一些吧,等到都林城了以后,我们再细谈!”
赵儒林夹紧马腹:“那我先行一步,你们千万跟紧啊!驾!”
“殿下,你这是耍赖!”许清音赶紧追上,反倒是夏玉不急不忙的慢慢向前。
木灵见许清音走了,就想追上去,却被夏玉一把拽住:“你这身子就不要去追了,跟着大伙慢慢走才是,昨日给你救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木灵看了看夏玉,又看了看已经走远的许清音,扁了扁嘴:“小姐现在都不管我,自赵自的走了!”
“什么小姐,皇子妃娘娘都成婚多久了,你还称呼小姐呢?怎么跟我家那个婆娘一样一样的!”夏玉看着木灵,忍不住轻笑,“你这小妮子胆子是真的大,就这么一个人悄咪咪的跟着,这番西瘴气这么重,你也没点不舒服什么的?”
木灵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我一路走过来,除了昨日不慎掉进沼泽地以外,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啊!”
夏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平日里是不是跟你家皇子妃一样,都挺喜欢吃辣子的?”
“辣子?”木灵看向夏玉,“我是挺喜欢的,小时候不爱吃,后来到了成府,小姐无辣不欢,跟着跟着,也就很爱吃了!只是小姐,不,皇子妃嫁到大皇子府以后,辣子就吃的少了,只会在吃零嘴的时候,吃一点辣子!”
夏玉点了点头:“此处距离番西已经很近了,地处南方,但是又是盆地,潮湿,沼气也重,辣子生姜祛湿效果奇佳,看来,在这边,辣子是必不可少的了!”
夏玉的话被身后的几个人听到了,一个个的都是龇牙咧嘴的!
“怎么了一个个的?”夏玉自然是听到了,回头笑着问道。
“那辣子吃下去,确实是不觉得头晕脑胀了,可是昨天皇子妃煮的那个辣子汤,也太厉害了,呛得我都不成了,一口汤喝下去,都感觉自己马上要归西了,辣的简直不能行了!”夏玉的亲兵忍不住低声说道。
“哈哈哈,昨天殿下也是!”夏玉笑着回头,“昨天殿下吃完辣子,喝光了两大壶水,辣的那叫一个面红耳赤啊,半晌气都喘不过来,还闷了一头的汗,不过出完汗,人就舒服很多了,没有继续上吐下泻了!”
木灵没说话,乖乖巧巧的跟着夏玉慢慢往前走。
一行人是在日落前到的都林城,一行人都站在都林城的城门口,可偏偏,都林城的守将迟迟不来,不给开门。
夏玉的脾气渐渐上涌,心里的疑惑也更甚,大喊道:“都林城守将何在?我等奉命来都林城支援,为何迟迟不肯开城门!莫非,尔等想要抗旨!”
“来者何人!”就在这个时候,城门守将才慢慢悠悠的上来,通红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