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舒闻言,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但也不敢多问,只得按照苏湛的要求,将东宫所有女眷都召集到了一起。她心中暗自担忧,不知这次调查又会引出什么风波。
所有女眷按照苏湛的命令一字排开,站在宽阔的庭院之中。太医们手持丝帕,面色凝重地逐一为她们把脉。
沈月舒站在人群之中,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不明白苏湛为何要如此大张旗鼓地调查此事,更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把脉之举究竟有何用意。
庭院中一片寂静,只有太医们低沉的问诊声和女眷们偶尔的轻咳声。
沈月舒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试图从众人的表情中探寻出些许线索。然而,她看到的只有一张紧张而茫然的面孔。
终于,太医们完成了对所有女眷的把脉,他们相视一眼,然后走到苏湛面前,低声禀报。
苏湛听完汇报,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地看向沈月舒。
“来人,将太子妃带走!”
苏湛一声令下,几名士兵立刻上前,将沈月舒团团围住。
沈月舒大惊失色,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士兵的束缚,但无济于事。
她抬起头,愤怒地看向苏湛,质问道:“湛王殿下,你这是何意?本宫为何要被你带走?”
苏湛目光冷冽,沉声道:“太子妃,你无需多问。只需跟本王走一趟,自然会有答案。”
沈月舒心中一沉,她明白自己此刻无法反抗,只能被带走。她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会给她带来什么后果。
在士兵的押送下,沈月舒被带离了东宫。她回头望了一眼那些惊慌失措的女眷们,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凄凉。她不知道这次调查究竟会揭示出怎样的真相,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而在沈月舒被带走的那一刻,东宫内的气氛也变得异常紧张。女眷们窃窃私语,猜测着这场变故的缘由和后果。而苏湛则站在庭院之中,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沈月舒被士兵们带到晋帝和皇后面前,她的心跳得如雷鸣般响亮,仿佛要冲破胸膛。
苏骁虽然已经苏醒,但脸色仍然苍白如雪,没有一丝红润。
“参见陛下,皇后娘娘,殿下。”沈月舒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行礼。
苏湛站在一旁,声音冷冽地禀报道:“父王,儿臣已经仔细排查过东宫所有女眷,唯有太子妃怀有身孕。”
晋帝的目光如刀,锐利地刺向沈月舒,让她感到一阵冰冷刺骨。皇后的眼神更是如同要吃人一般,充满了愤怒与恐惧。
沈月舒心中一颤,强自镇定道:“臣妾怀孕了?湛王殿下,你说的可是真的?臣妾自己也不曾知晓。怀有太子的子嗣本是喜事,为何要将臣妾抓起来?”她看上去楚楚可怜。
晋帝的声音冷若冰霜,不带一丝感情:“怀孕的确是喜事,可对于你来说,却是揭露你阴险歹毒一面的最好证据。”
皇后怒气冲冲地走下座位,来到沈月舒面前,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甩在她的脸上。沈月舒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脸颊迅速肿胀起来。
“娘娘……”沈月舒捂着脸,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别叫本宫,你这个贱人!”皇后怒不可遏,“本宫向来待你不薄,你却如此狠毒地害骁儿!”
沈月舒急忙辩解道:“娘娘,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臣妾对太子一心一意,天地可鉴。”
“住口,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皇后娘娘气得浑身发抖。
苏骁躺在床上,咳嗽声不断,他刚醒来身体还十分虚弱。听到沈月舒怀有身孕的消息,他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随即被疑惑和迷茫所替代。
“母后,月舒怀孕了,你为何要打她?”苏骁不解地问道。
皇后气得直哆嗦:“骁儿,你糊涂啊!就是这个女人害你变成这样的!”
苏骁一脸迷茫地看着沈月舒,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沈月舒心中慌乱,但她仍然强装镇定,继续狡辩道:“不是臣妾,害殿下的人是张侧妃!湛王殿下,你不是已经找到证据了吗?”
苏湛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本王差点被你蒙蔽了双眼!”
“臣妾是冤枉的!”沈月舒矢口否认,声音中充满了不甘与委屈。
“冤枉?”晋帝冷笑一声,声音冷冽如冰:“你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让太子中蛊,又将所有罪责都推给张侧妃,自己则置身事外。若太子有个三长两短,你腹中的胎儿便是太子唯一的血脉,到时候你便可顺利上位。”
太子苏骁听闻此言,震惊得几乎无法言语,他颤抖着声音问道:“月舒,父王所言,可是真的?”
沈月舒泪眼婆娑,连连摇头:“太子殿下,臣妾是冤枉的啊!”
“住口,你这个毒妇!”皇后愤怒地吼道,“你没想到我们会找到鬼医吧?他已经替骁儿解了毒,你的阴谋彻底败露了!”
“你知道你哪里露出了破绽吗?”苏湛冷冷地看着她,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
沈月舒紧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用愤恨的目光盯着苏湛。
苏湛继续说道:“整个东宫,唯有你一人怀有身孕。你可知道,怀孕之人才是下蛊之人?太子体内的蛊虫感受到了母蛊的变化,才会反噬其主。这便是你暴露的原因。”
沈月舒抚摸着还未凸起的肚子,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湛王殿下果然聪明绝顶。我现在怀有太子的血脉,你们又能奈我何?更何况,这可能是太子此生唯一的子嗣了。”她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挑衅与得意。
“你这个毒妇!”太子苏骁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为何要如此对待孤?孤待你不薄啊!”
沈月舒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太子殿下对我可有半点真心?你娶我回来,不过是把我当成一个摆设,一个笑话。新婚之夜你也不愿留下陪我,反而去了张婉儿的寝宫。她仗着有子嗣得到你的百般宠爱,你可曾想过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可曾给过我半点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