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倩怎么了?"
看了眼在地上颤抖的李倩倩,司念抬起眼睛,忍不住瞪了余凯一眼,她可是为了他而来的,他竟然敢责怪她!?
等着,给她等着,等处理完李倩倩这个大麻烦后,她再来好好和他谈谈。
"瘾发作了!"
余凯还没开口,司彻就抢先说道,他心中正憋着一股怒气!
所以语气也很冲!
"妈,小乖,你们两个来得正好,大哥和妹夫都不敢动手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司彻抓着头发,像一头暴躁的狮子,显然已经陷入了愤怒的境地,嘴里不停地抱怨,看起来连鼻孔都要冒烟了!
他怎么能不生气呢,在来的路上大家还商量得好好的,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怎么一见到这个老巫婆就都变了脸?
"妈的!"
越想越气,司彻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继续踩在李倩倩受伤的膝盖上,完全是下了狠手,立刻让李倩倩痛呼出声。
她的膝盖本来就疼得快要断掉,哪里还经受得起这么猛烈的踢打?
所以立刻疼得晕了过去。
"二哥。"
司念轻启红唇,偏头看向司彻。
"嗯?"
"把她弄醒。"
司念轻声说道,她觉得这个场景特别像古代囚禁犯人,李倩倩自然就是那个犯人。
而她自己,则是坐在一边下命令的指挥官,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阴险地笑一笑,那样就完美了!
可惜,她笑不出来,不是害怕,而是不想,李倩倩这种女人,她虽然不恨,但也绝对有气。
她司念一向恩怨分明,不喜欢的人,绝对没有半点好脸色,所以,绝对不可能对李倩倩露出半分笑容。
"遵命!"
司彻心中一喜,他那被气得发黑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看小乖的样子,是要亲自动手了?!
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比她身边的两个大懦夫好太多了!
司彻扫了一眼余凯和司岳,给了他们一个白眼,然后去吩咐手下拿冷水,而司念则再次抬头看向余凯。
"阿凯,李倩倩交给我来处理。"
司念的手轻轻搭在余凯的胳膊上,昂头看着他,清脆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坚持。
可以明显感觉到,司念不是在征求余凯的意见,只是在通知他一声,这个李倩倩,她一定要亲手处理!M..
他绝对不能插手!
否则,家法伺候!哼哼!
"念念?"
余凯垂下眼帘,专注地凝视着司念,沉思了几秒钟,他完全理解她的用心良苦。
她担心,如果他亲自处理,内心会对师父感到愧疚;
但如果不处理,他又会觉得对她不住。
然而,如果由她亲自出手,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毕竟,李倩倩伤害的人是她,她对李倩倩所做的事情,是天理难容的。
由她来处理,是理所应当的,而他,无论是情感上还是道义上,都不能介入。
所以,即使只是旁观,他也不会对师父有愧疚,更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她的心灵如此清澈,洞察了这一切,她完全理解他所处的困境。
得此贤妻,夫复何求?
"好。"
余凯的眉头微微皱起,轻轻点了点头,他的回答虽轻,却异常坚定。
罢了,这一次,他就做个旁观者,静静地看着,看着就好。
"真乖。"
司念的月牙眼微微弯曲,踮起脚尖,轻轻地在余凯的唇角留下一个吻,然后对他露出甜美的微笑。
声音本该是极其甜美的,但她说的话,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尤其是余凯,后脑勺仿佛立刻滑下了一颗巨大的汗珠!
小丫头,这是在哄小狗吗?
她要不要再摸摸他的头?
那样就完美了!
余凯并不知道,司念刚才其实有些紧张。
她担心他不想让她沾染黑暗,不同意她亲自动手,所以他一答应,她就兴奋得有些忘乎所以。
这是她第一次对付敌人,想想就觉得激动!
"唔……"
正当司念激动不已时,昏迷的李倩倩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似乎醒来了?
嗯,她醒来了就好,司念,就要开始行动了!
轻轻推开余凯,示意他松开自己,司念内心有些惊讶,她发现自己竟然对即将亲自处理李倩倩的事情感到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
她心中暗想,难道自己也有成为坏女人的潜质?
“接下来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能插手,只需要站在那里看着。”
她转过头,对余凯叮嘱道,似乎担心他会改变主意。
她内心其实有些担忧,怕自己接下来的行为会过于激烈,余凯会无法接受。
“好的。”余凯轻轻点头,给了司念一个安抚的眼神,他的脸上写满了“随你处置”的宽容,完全展现了一个旁观者的姿态。
“放心吧,我们只会看着,由着你来,绝对不会阻拦。”
司岳轻咳一声,努力抑制住笑意,安慰着司念。
看着自家妹妹突然变得强硬,他觉得很有趣,就像一只小母狮,让人期待她接下来的行动。
司念满意地微微一笑,然后一步步走下台阶,在这个昏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她的眼睛明亮如炬,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
她宛如一位降临人间的女神,缓缓走到李倩倩面前。
司念垂下眼帘,平静地注视着李倩倩。
虽然李倩倩被冷水泼醒,但仍被强烈的瘾所控制,神志不清,蜷缩成一团,在冰冷的地面上颤抖,嘴里低声呻吟,不断哀求着“给我一些吧,给我一些吧…”。
如果李倩倩不是遍体鳞伤,她肯定会陷入疯狂。
但现在,她连发狂的资本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残破不堪的躯体。
她本应显得可怜,引起别人的同情,但因为她脸上写满了对毒的贪婪,所以依旧让人厌恶。
“二哥,给她注一剂。”
司念轻皱眉头,平静地说道,继续注视着李倩倩,脸上没有太多表情,淡淡的,平平的。
然而,司念这轻描淡写的话语却让旁边的司彻忍不住激动起来,仿佛一把钝器狠狠砸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