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楚天,看这意思,好像还有后续啊!”
沐言兴奋的说了一句之后,自顾自的说道:“想来没错了;要是斗兽场每打一场,就报销一头六阶妖兽的话,那我估计这家老板裤衩子都能赔干净了!什么家底能这么造啊!
吵吵什么啊?快些打起来,还是人和妖兽打有意思!”
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沐言不一样,场中围着老妪站定的五个人,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将老妪围起来之后,等待着主事人出面!
“老夫人,下手够狠的啊;”
不见其人,只听到一道声音在场中响起;
正主来了!
“嗬嗬嗬~莫非,你们打算不认账?老身以灵宝为注,下压一百万灵石;怎么,你们想要耍赖?”
老妇人微微侧目,看向场馆左侧,嘶哑着嗓音开口反问!
“你我约定,六阶妖兽对赌,可你这巨蟒,恐怕早已超越六阶妖兽了吧?放眼天下,我从未听说,能有六阶妖兽一招击杀玄甲鳄的妖兽!老夫人,是你违约在前啊!”
“没听说不代表没有,这么说,你们要赖账?”
“老夫人,你”
这道声音还没说完,就看见老妪手握短笛,吹出一道极为刺耳的短音;
身下遍染鲜血的巨蚺,嘶吼着发出一道不属于蛇类生物的吼叫,身躯猛然胀大一圈儿,浑身鳞片散发出一种莫名的光辉,浑身的鲜血也都不惹眼,反倒是凭空增添了几分凶相!
气势更是层层增长,六阶、七阶、八阶
沐言还在那儿目瞪口呆喊“卧槽”呢,楚天已经做好开溜的准备了!
可能这事儿沐言没经验,楚天熟啊,俩大佬打起来,最危险的一定是边上看戏的;
果然,就在巨蟒气势上涨之后,楚天透过门板,可以清晰的听见门外的熙攘拥挤的声音,有人已经提前开溜了;
“楚天,我就知道,不是我才疏学浅,这条巨蟒果然不是六阶妖兽;你看它浑身彩鳞,倒是和传说中的吞天蟒有几分相似,但却只是有几分相似罢了;”
轰~
巨蟒二话不说,抡起巨大的尾巴朝着周边就是一顿乱扫,先前亮相的五人当中,有一个倒霉蛋躲闪得慢了点,被砸中胸膛,当场没了性命!
而尸体,好巧不巧地朝楚天这个方向飞来;
“卧槽!”
楚天连忙拉着沐言的手,往外开溜!
一开门,就看到前面远处的墙壁上已经被人轰出了洞;
“何方宵小在沐城作乱?”
凌空之中,一道熟悉的声音炸响在耳边,沐言和楚天对视一眼,默契地停下脚步;
阿福来了,底气就有了!
话音未落之际,阿福赫然立于虚空,望着不断飞起的残垣断壁,面色不悦,眼底罕见地浮起一抹怒火;
这家斗兽场,阿福自然知道,当初还是他与来人对接的,给沐家的供奉可不少;
退一万步讲,就算这家斗兽场和沐家没有丝毫关系,但来人在沐城捣乱,可就是打沐家的脸面了!
“沐家救我~”
先前隐在暗处,同老妪言语交锋的那人狼狈地窜出废墟,径直朝着阿福飞去;
“哼!现在想跑,晚了!”
依旧是阴冷嘶哑的嗓音,但说完之后,巨蟒爆发出同身躯不匹配的速度,爆射而起,张开血盆大口,将那人整个吞入腹中!
变故之快,让阿福都没有反应过来,在看之际,那个分神期巅峰修士,已经没人影了!
嘶
这人好强的杀意,楚天倒吸一口凉气,这他妈的,是冲着灵石来的么?有这能力,干嘛要赌,抢不是更省事儿?
皱眉思索间,楚天猛然想到一个人;
一个早已死了的人——南宫问天;
楚天只见过南宫问天一面,而那一次见面,单单南宫问天身上的气势,都需要楚天丹田当中的那股气为楚天舒缓心胸!
而这种阴冷嘶哑的语调,和南宫问天当初的语气,如出一辙!
像,太像了!
只是,这稀里糊涂的暴起杀人又是什么情况?那条巨蟒,已然是比肩人族大乘期修士的兽王了,为何又会听命老妪?
一直没出手的老妪,又是什么修为?
楚天脑子里闪过一系列疑问。
阿福怒不可遏,只觉沐府威严受到挑衅,并不多言,抬手抛洒出暗紫罗网,罩向巨蟒,而后面向沐家,手指一弹,打出一抹虹光;
一息之后,三位气势鼓荡的大佬同阿福一起,站立四方,将老妪与巨蟒围困其中!
老妪面色并无惧怕之意,挡住阿福洒下的罗网之后,阴恻恻地开口:“沐家?难道要以多欺少不成?”
阿福冷哼一声:“就许你以大欺小,不许我以多欺少?”
“我以大欺小?哼,要不是为了杀他爹,就那种货色,我都懒得看;没办法,既然他爹不在,父债子还;”
“这么说,你是和南域御兽门有仇怨了?不去南域找债主,来我沐城,是否有些不合适?”
阿福说罢,老妪手腕一转,一柄清亮的匕首浮在手中,而后只是稍用力气,将匕首丢向阿福,同时说道:“一时间没忍住,却是不该,老婆子向沐家赔罪;这件匕首,乃是一件灵宝,权当赔付!”
阿福接过匕首,端详一番之后,被匕首手柄上的图案吸引了目光,手柄末端,刻画着一朵极难察觉的莲花;看清之后,瞳孔猛然收缩,等再度抬头看向老妪之时,眉眼间多了一丝忌惮,开口之时,也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和善!
“敢问老夫人,尊姓大名!”
“名讳么,不提也罢;相信,你也不爱听!”
话说到这儿,对双方来说,已经足够了;
等到老妪转身之际,都不用阿福开口,从沐府出来的大佬,便自觉的让出身位;并且,是那么的理所应当!
背影走远之际,老妪突然开口:“对了,等御兽门的人来了,告诉他们,想要他们宗主的儿子,就让他们宗主带着胯下黑虎,来堕仙窟找我!”
阿福闻言,既不点头应下,也不摇头拒绝,就跟没听见一样,站在原地,等那老妪走远之后,才低头看向碎石瓦砾间的楚天和沐言;
“言公子,姑爷,你二位怎么在这儿?人没事吧?”
“没事,府中无聊,出来转转,没料想却遇到这种事;”
沐言解释一番之后,看向阿福,犹豫再三,还是问道:“福伯,刚才那老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