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闹的,小玉连“骚狐狸”这样的话,都说出口了;
“玉姐姐,你看不起谁呢?嗯?”
楚天陡然提高了声音:“我能是那么肤浅的人?就那娘们儿,胸前就跟塞俩瓜似的,一点都不匀称,我能看得上?
再说了,你,沐卿,纸鸢,她一个能比得上你们仨?”
“那你为啥不直接轰走她?”
“那多没意思啊,再说了,哪有头一次上门拜访,就提拉着俩爪子来的,一点礼数都没有,冷凝双那傻娘们儿第一次上门,都知道提点东西呢;”
楚天说完,忽然凑上脸去:“哎,玉姐姐,咱俩打个赌,怎么样?”
“啊?怎么赌?赌什么?”
“就赌,我动动嘴,第三芙蓉那娘们儿就得给我送最少一件好东西,后天灵宝打底;赌注嘛话说,咱仨还没一起睡过觉呢”
唰~
小玉脸色一肉眼可见的速度飘红;
身形一扭,已然跑出去了老远;
“喂,不说话我可就默认了啊!”
“他怎么说?”
城中酒楼,从楚天府上出来的第三芙蓉,与同伴相聚;
第三芙蓉一阵苦笑:“我不知道;这个人,说话风格多变,看上去杂乱无章,极难琢磨;家主说,楚天很有价值,但我没想着第一次见面的随便几句话就能有效果,但现在,我得仔细想想了!”
楚天先前的那一番低语,真的很有迷惑性;
理性不断告诉第三芙蓉,初次见面便如此,几乎不可能;但感性又不断挑拨,觉得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有些机会一旦错过,就别再想着有下场;
而第三芙蓉面前做的那个人,又下了一剂猛药!
“刚才我上街面上打听了,大半年前的天地异象,紫霞遮天,确实是楚天引来的!我详细求证过那一次紫霞遮天的情况,确实和老祖留下来的手册中记载的紫气,如出一辙;”
“呼~”
听完这些,第三芙蓉长出一口气,心中下定决心;
“罢了,试一试吧;你明天替我去楚天府上,送些东西;”
“嗯!”
听第三芙蓉说罢,她面前之人应允一声,便不再言语;
南域!
寅夜!
蛊寨寨门;
阿大带领着一群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暮年老者,告别南宫魅儿之后,转身西去;
阿大这一行人,乍一看,也不过九人,但深夜穿梭于丛林深处,万籁寂静,万物无声;仿佛着茂密林子中猛兽毒虫悉数消失不见了一般;
出了密林走上千余里,马如龙身着黑衣黑袍,面覆黑甲,其麾下十三人皆做同一打扮,与阿大汇合之后,仅仅彼此点头示意,进而直指西域;
二十三位大乘齐赴西域,在那本就乱作一团的西域当中,必然会搅动起滔天巨浪;
就在四大家族和以沐家为首的势力相互试探,找寻地方浅薄的漏洞,进而撕裂,创造更好时机的敏感时期,南域之人,一声不响的主动下场;
而瞄准的,正是世人难以揣测立场的第二家族;
南宫魅儿则是矗立在蛊寨门口,抬头望着那轮皎月,看着脚边趴伏的黑虎,笑着喃喃道:“黑虎啊,你说我的好姑姑,南宫文雅那个女人发现我自作主张,她会怎么办呢?是出手压制,还是顺水推舟?
呵呵,第五家族?纸鸢?第五洛?希望你什么都不知道;”
打死沐烟客他都想不到,南域会有一个疯丫头突然不管不顾的出手了;
当他还在零敲碎打,慢慢揣摩这四家的硬实力究竟如何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掀桌子了;
“阿福啊,岳华子那边,多久没信儿了?”
“老爷,自从岳华子从无极宗离开,尚未有过消息;北玄宗江宗主那边也是一样;看起来,局势尚稳!”
听着阿福的回答,沐烟客老神在在,微眯着双眼,低语道:“嗯,你说的不错,局势,应该还稳得住,东域的第四家族和北域的第一家族不主动挑大事儿,那就说明,他们对我们的实力,也没有个底;这对我们来说,倒是好事!
拖着吧,时间越久,他们家族给世人一直以来的神秘感和压迫感,就越低;我们就这样慢慢的零敲碎打,一点一点磨下去,磨到哪一家耐不住寂寞,漏了老底,我们便可攻其一处;
只要灭掉了某一家,纵使其余三家合为一处,优势依旧在我;
天下既然姓的了叶,那就自然姓的了沐,沐福,你说呢?”
阿福笑得畅快:“呵呵呵~老爷说的在理!”
夕阳东升,又是一天好天气;
今天沐城的各处酒楼,多了不少长嘴的人,有意无意间,都将酒楼闲聊人的话题,扯向已经流传开了的那一则谣言;
“哎,我说,你们怎么看楚天公子府上有第五家族人的消息啊?”
随着一位平平无奇的男人在人群中丢出一句话,闲来无事的众人纷纷探讨,七嘴八舌的胡侃些自己觉得正确的言论;
“这还用说嘛,指定是真的啊;前些天,楚府伺候人的小厮和我一起喝酒,他亲口说,天下第一的阳顶天已经在楚家住了不少日子了;
这还能有假?这大半年来,林风可一直住在楚公子府邸,消息流出来,阳顶天就来了,这还不明显么?阳顶天这是来护着弟子了;”
“我说,真的假的啊,阳顶天能在楚天府上?吹把你就,阳顶天什么人?就算暂歇沐城,那也得歇息在沐家;区区楚府,能纳的下阳顶天?”
“嘿,我这暴脾气,我兄弟亲口跟我说的,那还能有假?”
“就是,楚公子怎么了?那可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天骄榜首,宗门大比第一的人,怎么在你口中,就那么上不得台面?还区区楚府?你他妈混哪里的啊?该不会,连个府宅都置办不起吧?啊~~哈哈哈!”
听着众人口中的取笑调侃,最开始质问的那人脸上划过尴尬,连忙端起酒杯,却在酒杯的遮掩下,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紧接着,便趁众人没有在意之际,闪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