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古剑立于地上,单膝跪地,整整三天三夜,恳求师傅出手救治什么人。
师傅一开始并未理他,后来见其坚持方才悠悠叹了一口才出门将他拉起。
随后消失三月有余。
还记得当时师傅将其拉起时,那人的感恩之言。
天剑山慕容氏叩谢先生大恩!
就这一句让林天记在心中。
不知道这个慕容氏与那个有没有关系,想到这里,林天摸了摸怀中的龙头玉佩。
那是师傅的信物。
所有受过师傅恩惠之人没人不认识此物。
见到林天低头不语,周南山也是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传来通报之声。
“报,禀老爷,唐家主携城主府亲卫上门,还有慕容城主。”
周南山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唐霸天与慕容来此何事?
难不成是如今周家败局已定,二人来看周家的笑话?
想到这里周南山的苍老面孔更多几条褶皱。
周战原本就因为女儿失踪加上周家处境沉着的脸变得更加难看。
起身就想对着门卫发火,但是相到如此做无济于事,索性又坐了下来。
此时,林天也因为禀报的声音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看了二人一眼,便先一步起身准备出门看看是何来意。
周南山见状也是起身相随,周战紧随其后。
无论今日唐家意欲何为,但是周家的礼数不能失,不然还不等周家被灭就已经成了云海笑柄。
不多时,几人来到周家大门外。
周南山快走几步将林天掩在身后,周战依旧紧随。
毕竟今天是周家的家事,话事人不该是林天这个外人。
只见其搭眼一瞧,便看见唐霸天坐在一个下人搬来的椅子上斜眼看着自己等人。
周南山顿时心中一沉,来者不善。
周战并无所感,只觉得唐霸天有些嚣张,但也拿他没办法。
相反,林天没有过多去关注唐霸天,他的视线汇聚在慕容风身上。
只见其贵气逼人,气势沉稳,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气定神闲,饶是几人出来都没有睁开眼睛。
也就是林天盯着他打量的时候,才与林天对上一眼,随后再次闭上。
林天不知道的是,慕容风之所以看他一眼是因为他也察觉出了林天的神武者身份。
但他不惧,慕容氏无惧,即使他只是支脉,但他本人也不是一般人。
林天见状,心中也是有些没底。
不确定这人是不是与曾经那个慕容氏有些关联。
此时众人已经汇聚在周家大门前,甚至是互相打量了一番。
但唐霸天与慕容风二人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这种场合,谁先出声谁就有可能被拿捏。
对于唐霸天来说,他更想着周家先行开口求饶。
这样他也能狠狠的羞辱几人,出口恶气。
说起来眼前这一切都要多亏了城主府的帮助。
几天前,慕容风一开始找到他敲定合作事宜时,他有些怀疑其中有诈。
他用利益分配问题不妥并没有立刻答应。
因为他相信就算是凭借着自己手中准备许久的力量也已经足以将周家彻底拿下,无需与城主府合作。
毕竟与虎谋皮,就要担心老虎反噬。
城主府的存在远比唐家要久远,而且在地位上不是唐家能比,因而他十分忌惮。
但是事实出来却是出乎意料。
他本以为势在必得的周家突然如虎添翼,不仅接下了唐家的诸多攻势,还有余力反击。
唐家因此受到不小损失,此次贸然出击也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如此状况下,他本能的想要找孟家恳求援助,但是孟家不仅拒绝,还将他的儿子带回省城,彻底切断了孟家对他的支持。
而他也因为大规模用唐氏集团股票兑换现金且没有拿到满意战果,引来众多股东不满。
迫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再次找上慕容风赌一把。
甚至是为了拿下这次合作放弃了可以说是绝大多数的利益才得到城主府的援助。
幸好,城主府不仅答应且势力十分庞大。
仅仅一天就可以说是让本来势头大好的周家陷入危难境地。
不仅仅被诸多势力从各方面再次卡住,轻而易举的做到了之前自己布局了很久的局面,而且还让周家陷入了税务风波。
说到税务问题,此事可大可小,甚至可以说很多家族都有做,城主府也心知肚明。
但有些事情你知我知便可,却不能直接暴露在明面上。
因为城主府作为云海的管理者,完全可以以此为借口,故意加大欠缺税务,甚至可以直接将大多数产业直接收缴。
因此周家固然有着上三流家族之一的刘家支持,却也难以应对此事。
当然唐霸天并不知道,周家背后有刘家支持。
便是知道,他也敢笃定周家必败无疑。
一想到这,唐霸天嘴角不禁挂起一抹微笑。
这么多年来,他终于能够彻底拿下周家。
虽然一统云海的目标再次延后,但是没了周家这个老对头,他还是十分高兴。
不禁有些嘲讽的看着他斗了好多年的老对手周南山。
能打有什么用?出来混要讲实力,要讲背景!
嘴角的轻蔑不言而喻。
周战自然看出唐霸天眼神中的含义,不禁怒火中烧,想要上前怒骂,却被周南山一把拉住。
此时此刻,易怒并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会提前激化矛盾。
越是绝境,就越要保持冷静。
只见周南山上前一步,面上古井无波开口说道。
“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周南山的声音打破僵局,无疑是将自己放在了不利地位,但是眼下事关周家,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心来。
听到周南山话语,唐霸天毫不顾忌的嗤笑出声。
显然是没打算给周家面子。
“老东西,到现在你还在跟我打哑谜?”
“周家现在什么情况,你比我门清,当然,我向来积德行善,也别说我不给机会,跪下求我,我放你们一马。”
说着,唐霸天伸展着双臂站起身来,不经意般打了个哈欠,缓步走到走到几人不远处,神色嚣张。
“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