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梨看着两人走远,心里恨得要死。
太可恶了!
两次下药都不成功!
本来打算今晚跟池砚北坐实夫妻之名,现在看来,又得另想他法了。
一日没有嫁给池砚北,她就慌得很。
池砚北正要上马车,长风便跪下:“王爷,属下不知道找什么借口让您离开,故出此下策,请您惩罚。”
池砚北望天长叹:“我堂堂睿王,难道为了躲避一杯春药而有家不能回?”
长风一脸为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您难道要喝合欢散?”
他不想,谢谢。
段清梨有些过分了。
孩子还没满三个月,不宜行房事,她怎么这般急不可耐?
难道是因为有了身孕之后没有安全感?
长风:“王爷,咱们现在去哪?”
池砚北:“去安王府。”
七弟妹貌似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他再去听听看她对段清梨的评价。
长风驾车往安王府赶去。
池砚舟没有想到,二哥居然连夜赶来他这里。
“二哥,怎么回事?”
池砚北气乎乎道:“七弟妹说对了,段清梨真的给我下药了。”
池砚舟:“……”
“还下了两次,长风生怕我今晚逃不掉喝合欢散的命运,只能骗说铺子有问题,我便出来了。”
池砚舟问:“那二哥接下来如何打算?”
池砚北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之前没感觉段姑娘这般有心机,今日她先是用孩子来要挟我成婚,现在又使出下药的下作手段,我对她真是有些失望。”
池砚舟:“她跟魏清然的关系匪浅,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要不要找太医看看?万一真不是你的,那你岂不是冤大头?”
池砚北想到梁初楹的话,皱紧眉头。
“万一误会了她,她情绪激动,只怕——”
“二哥,那晚发生的事情,你可还记得?”
池砚北:“我喝得烂醉如泥,只记得好像抱了一个女人。”
“然后呢?”
“一片空白。”
这事吧,池砚舟也没有经验,他也不好做过多评价,总不能去找个有经验的人来问吧?
这种事情,太难以启齿了。
“二哥,就今日之事来说,我感觉段姑娘挺狠的,为了嫁给您,肚子里的孩子都能拿来做赌注,一计不成又施二计,若你真的娶了她,只怕她以后在你的王府作威作福。”
池砚北叹气:“她是南枝姑姑介绍的,我相信姑姑的眼光。再说了,她肚子里怀的可是我的骨肉,总不能让我的麟儿流落在外吧?”
池砚舟叹了一口气:“是不是你的,还不一定呢。”
“七弟,你也相信梁初楹的话吗?她是什么样的人,全天璃国的人都知道。”
池砚舟:“我也不想相信,可她说的话,好像一一都验证了。”
于是池砚舟将昨晚发生之事细细说来。
池砚北听后大惊:“这么说来,你昨晚差点被她们害死?”
“是的。”
“这沐颜你真心待她,她竟这般待你,可真是狼心狗肺。”
“此事还有待调查取证,二哥,梁初楹说的话,几乎全应验了,不如你先在我府上住几天,派人暗中观察段姑娘的为人,再进宫请旨也不迟,你意下如何?”
池砚北:“行,我听你的。对了,梁初楹人呢?”
池砚舟:“从你那儿回来,她就进房间一直没有出来,晚膳都是她那两个丫鬟给她送到房中。”
池砚北:“她想要你的命,你倒是宠她。”
池砚舟:“不过是想要看看她耍什么心机罢了。”
这时,苏子柔来报。
“王爷,王妃鬼鬼祟祟去了后山,两个丫鬟还给她把风。”
池砚北怒:“鬼鬼祟祟的,肯定有问题。”
池砚舟把剑拿上:“走,跟上去瞧瞧。”
……
后山小树林。
月亮爬上了枝头,银色的光芒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微风拂过,树叶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仿佛在低语。
梁初楹故意迟到了半个时辰。
池砚安已经等得不耐烦。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看到她提着灯笼慢慢找来,他气得想给这废物一剑。
可想到还要用她,便忍住了!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沐颜说了,这废物看中了池砚舟的美色,舍不得给他下砒霜!否则现在池砚舟的尸体早就凉透了!
池砚安给她吹了好几声口哨。
梁初楹这才慢悠悠地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池砚安气死了!这个废物,这么慢,她属蜗牛的吗?
梁初楹是故意的。
她走近一看,发现这渣男长得还不错。
鼻梁高峻,下颌线条清晰分明,嘴唇的轮廓分明,微微上翘,皮肤白皙如玉,一头黑发闪烁着丝绸般的光泽。
皮囊挺好,就是心是黑的。
可惜了。
“初楹,你怎么现在才来,你可知道我等你等到快急死了。”太子又气又恼,最后还得堆出笑脸来,别提有多憋屈了!
梁初楹委屈道:“太子哥哥,人家怕黑。”
池砚安伸出双手:“心肝,快到哥哥怀里来。”
梁初楹捂了捂鼻子:“太子哥哥,你身上的味好大,你是不是几天没洗澡了?”
太子一阵尴尬。
他刚刚沐浴好吗?
他身上味道是挺大的,可之前梁初楹说最喜欢闻他身上这味的呀!
【大瓜,太子怎么也有狐臭?这臭味都要把小树林给熏死了!】
【大大,因为皇上有狐臭,所以这东西有遗传啊。】
【原来如此,若是在现代谁跟他一个办公室办公肯定被熏死。十公主的狐臭尚且能忍,他这个忍不了。】
【大大,人家贵为太子,就算是天天拉翔放裤也有一帮舔狗啊。】
“太子哥哥,我不是嫌弃你,是不是你去蹲茅厕衣裳沾到粪了?”
太子对自己有狐臭一事也挺自卑的,他为此看了太医吃了药戴了名贵的香囊都没有用,那味道似乎掩盖所有的味道。
烦人的很。
可因为他贵为太子,大伙只能忍着。
现在被这个废物这么一说,他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臭了。
“初楹,有可能是小树林太黑,踩到粪便了。”
“那太子哥哥方便脱衣服脱鞋吗?你这个样子,我真不敢靠近你啊,实在是太臭了。”
梁初楹边说边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