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内,
两军主将不约而同的同时出现在中央大旗的周围。
双方见面招呼也不打,直接抽出木刀,挥刀而上。
双方同时加速,一个照面就倒下了三分之一,然后是混战开始,张瑾瑜拿着刀,一刀一个,直奔大旗而去,康孟玉也是奋力向前。
此时二人距离大旗紧紧只有一步之遥,康孟玉忽然又拿出一把木刀扔了过来,期望阻止片刻,赢得喘息时间。
张瑾瑜也是直接一刀给劈开,然后加速冲向康孟玉本人,直接想解决对方然后一举夺旗,拿下大旗。
康孟玉也是知道张瑾瑜心中所想焦急呼喊一声;
“夺旗,”
然后也是策马而来,双方挥刀就砍,一接触,张瑾瑜的刀就砍了下去,然后刀势不减,康孟玉的刀直接被劈飞,身子也是一麻,直接被张瑾瑜一刀给劈下马,疼的康孟玉在地上打滚。
随即转身拿起大旗就是一举,喊道;
“必胜,”
关外边军听了全部振奋,然后开始集结准备向中央张瑾瑜所在靠拢。
张瑾瑜也没管在地上的康孟玉直接冲回本阵,身后禁军紧追不舍,可是徒劳。
不到一炷香时间,
张瑾瑜就把大旗插在本部高台之上,整个校场内呼声一片,然后齐齐大喊;
“天下
禁军人显然是失落至极,可是边军的将领站在那观看都是莫名的笑了。
武皇也是高兴至极,然后对着戴权说道;
“按照惯例赏,封关外边军为天下
“是陛下。”
戴权就带着口谕来到校场宣布,
“所有参加演武大比的各部发两万两白银,封关外边军为天下
“谢陛下隆恩。”
武皇见此也是挥了挥手就回宫了,太上皇始终一言不发也是跟着一起回了长乐宫。
倒是北静王水溶和东平郡王穆莳满脸笑意,各自知道禁军的目的没达成,白白成就了关外边军。
至于其场内外剩下的人还在讨论着今天的惊险。
张瑾瑜看着一脸疲惫的众军士直接说道;
“大宴三天,好好休息。”
“吼吼.”
众军士在底下欢呼。
——
江南,
杨州,
盐政衙门。
大武正三品巡盐御史林如海坐在部堂之上,看着今年江南的盐税也是一脸的为难,还是太少了,一年才五百万两的盐引对于盐商来说九牛一毛,可是江南六大盐商就是一两都不想再出。
来此几年,虽然竭尽全力也只能把盐税提高一倍,至此在不得寸近。
当然,那么多年下来,江南世家豪商的背后可都有京城勋贵的影子,更有东王府遗留下来的祸端。
林如海来此才知道,即使东平郡王不在,可是留守的地方节度和世家已然是做大,再者所有人背后都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网罗所有的人。
甚至金陵的留守都是怀有异心,可是自己没有证据,而且皇城司的暗卫早就现身说有不少死士前来刺杀,已经损失了不少好手,要不是京城皇城司一直在补充人手,说不定自己早就不在了。
自己虽然不怕,可是随着爱子已然出事,夫人也是病病殃殃,女儿也是身体赢弱,自己也是感到身子一天不一天,必然不是巧合。
只是还有回头路吗?
看着屋外又是下起了绵绵细雨,阴沉的天空下早就没有了妻儿的欢声笑语,林如海在堂上也是陷入沉思悲伤之中。
该如何破局,或者留后路,还有从小聪明清秀的黛玉如何处置。
忽然想到京城贾家。
想到爱妻贾敏的娘家,京城贾家那个庞然大物,可是林如海也是为难,勋贵一体,真的能好嘛,尤其是对着爱女林黛玉,还有江南的背后未必没有贾家的身影。
哎。
而在闺房的林黛玉,穿着素衣,羸弱白暂的肌肤,绝色的瓜子脸,顺带着出尘的气质,好一个书香门
看了外面又是下起了小雨,林黛玉不放心母亲,就带着雪雁和王嬷嬷则是出了屋,来到母亲的房内。
贾敏看到女儿来此也是想坐起来,只是浑身无力几次都没有成功,林黛玉看到脸色惨白的母亲,也是揪心不已,赶紧过来扶住母亲,说道;
“母亲,别起来,快躺下好好休息一下。”
贾敏有气无力的看着如此乖巧的女儿,想到自己的爱子的惨死,终究是眼泪婆娑,伸手抚摸着林黛玉的娇容脸庞,呢喃道;
“没事,为娘没事,不必担心。”
林黛玉忍着泪水,抓住母亲骨瘦如柴的双手,勉强的说道;
“母亲,会好的,来吃药。”
说着端着药碗递了过去,贾敏知道此药并没用,但是看着女儿焦急的样子,硬撑着端了过来,喝了一口。
而在堂内沉默不语的林如海,也是下定决心向武皇周世宏求援,甚至直接用红印直接写下,交给皇城司暗卫紧急进京。
京城演武大比之后,京城也是热闹了好久。
朝廷奖赏各部的银钱,各部将领不约而同都是发了下去,然后是休沐三天,整个京城都是欢乐一把,几万边军进城可是富了不少小商小贩的腰包。
更是让青楼女子爱很交加,可是身体实在吃不消了,不少青楼只能歇业干几天酒楼的营生。
张瑾瑜也是再府上胡混,就着机会喝多了,直接在晚上把杨寒玉拿下,别说大的就是舒爽。
倒是惹得二女吃醋,闹出不少笑话。
宁荣街,
荣国府,
贾琏回家也是养了两天的伤,本来就没有多少事的,
再者就是欠银的事,不成还是找父亲商量一番,想着索性就起来更衣,准备去父亲贾赦那里商议此事。
而旧院,
不大的不小的书房之内,贾赦也是坐在暗红檀木的书桌前,把玩观赏手中的景窑。
今天天冷,贾赦穿着华贵的长袍,头顶黑色的顶冠,插着一个玉簪,也是别有气势。
只是一双阴霾的双眼,斑白的鬓发和胡须,显然是酒色之辈,外强中干的货色。
但是不可否认,比贾政看起来更像是勋贵,一等神威将军贾赦。
看了一下手中的瓷器,也是满意,这可是了一百两银子淘来的宝贝。
在民间这百两纹银放在升斗小民之家那可是足足几年的生活销。
但对贾赦来说就是挥手之间,算不得什么,这一屋子的宝贝哪一件不是千两纹银。
再想仔细观看,就听见外面走廊之上有人剧烈的跑动的声音,正要呵斥是谁那么不长眼,就见旧院管家跑到房外,气喘呼呼喊道;
“老爷,琏二爷来了,好像有重要的事要说。”
贾赦大怒;
“来就来,你慌什么?”
“老爷,琏二爷的手缠着锦布,伤的可能严重了。”
“什么?”
贾赦也是大惊失色,昨天还不是好好的吗。
就急忙想过去看看,谁知贾琏脚步也快就走了过来,贾赦看到贾琏有力的走着步伐,这才松了口气,就打发了管家,问道;
“今个怎么了,如此着急,不好好回去养着伤。”
贾琏见到管事走出去这才回道;
“父亲,儿子有事相商,”
看到贾琏神神秘秘的样子,贾赦知道必然是有事要说,就按了一下手,示意进屋,贾琏立刻闭口不言跟着贾赦进了书房。
二人坐定,
贾琏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父亲,演武已经比完了,剩下就是朝廷户部还银子的事了,这可如何是好,拿钱可都是二叔给拿了啊,咱们。”
“嘘,小声点,此事我也考虑了,如果跟老太太说自然是偏袒老二家的,如果不给到时候可就是麻烦了,但是为父想了一个办法,就是请户部来人还有洛云侯来此算账,逼着老二家给补上窟窿,不然就拿产业进项抵押,反正嘿嘿,那些咱们大房可是一点没有啊。”
贾琏也是一惊,没曾想父亲竟然如此想到如此毒计,可是目前府上的产业可都是金窝窝,万一抵进去可就出不来了,但是父亲说的也对,如果不解决此事,万一以后再还钱那时候大房可就万劫不复了。
贾琏点了点头道;
“父亲,事情宜早不宜晚,等明个我就去户部让人来清查祖产看看荣国府到底还剩什么,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这样背了那么大的债,再说,要是真的是我们用了那也是罢了,可是我一两银子也没见着。”
贾赦再那又是细细想了一下,觉得贾琏说得对,
“琏儿说得对,此时宜早不宜迟,明天早上就去办,当天就带人回来,打二房一个措手不及,最好把皇城司和洛云侯叫来,不是说杨公公负责皇城司协查的嘛直接让户部请他一起来,我倒要看看老二家怎么处理。”
看着父亲一脸的阴霾,贾琏也是心中一冷,想了想咬了咬牙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