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庭院,
吹起二女的裙摆。
张瑾瑜见到二人的拳法颇有行云流水之感也是不可小视,只要是勤加苦练就是猪都能飞,一点不假。
手脚的功夫已然算是大成了,八极拳也是练得炉火纯青,等闲人不可近身,发力的技巧也是信手拈来。
“行了,收工吃饭,以后你二人多看护下后宅,毕竟有些地方侍卫可进不来。”
“呼,知道了,郎君,我二人给您看着呢。”
月舒二女也是收拳呼出一口气。
倒是把院子外的杨寒玉看得惊了,那拳法和身法断然不是普通的人家的,没曾想二女还是高手,杨寒玉也是收起了小看二女的心思。
带着明儿和火儿犹豫了一下就离去了,二婢女手上端着也是热毛巾和热水。
屋内,
秦可卿听到外面的动静也是醒来,浑身酸痛无比,身下一块洁白的锦布有一朵梅盛开,小心的收了起来。
而宝珠和瑞珠也是时刻注意秦可卿的动静,见到屋内有声音,二女复又起身,出了门,那两个黑眼圈愈发的重了,揉了揉迷糊的眼睛,二女就到了里屋,服侍着秦可卿穿衣。
“你俩,这是。”
秦可卿看到两个小丫头如此样子,还想问,可是忽然脸色一红,知道是自己的原因,也就闭口不谈。
穿了衣衫和大袄,就让小丫头回去睡觉,二人不去。
秦可卿只得收好锦布,梳了发髻,然后带上玉簪,云雾一聚,提神醒脑,然后宝珠端来热水和锦布简单的洗漱梳妆。
“行。快一些收拾,还要去东边给母亲敬茶。”
“是,小姐,不对,是夫人。”
瑞珠也是手忙脚乱的过来收拾床铺。
秦可卿就一人坐在梳妆台前,细细打理秀发,高堂在上,新妇还需要去敬茶。
想着昨夜,和郎君在一起温存的场面,也是惊讶自己胆大,不由得羞人场景闪现,片刻就羞红了双颊。
“这也真是的,郎君也太会折腾人了”
张瑾瑜回了屋,
月舒二女早就吩咐丫鬟婢女拿着食盒早膳进了东厢房摆了一大桌,在那等待着。
张瑾瑜见到秦可卿坐在梳妆台前,就走了过去,轻声道;
“可卿,起来了?”
看着铜镜,映出着一个绝世容颜,初为人妇的妖媚,风流溢彩流淌在眉眼之间,风韵的身材更是展露,玉手上的碧绿的镯子更是衬托出如雪的肌肤,今日命运的改写,也不知道会如何。
秦可卿迎上自己眸子,小声的“嗯。”了一声。
“好了,别弄了,走,过去,东厢房吃点东西先。”
张瑾瑜拉起可卿的玉手,却没有拉动,回过头眼中有些疑问,
“郎君,奴家不是该给母亲奉茶嘛。”
“先吃饭,母亲好像还没起来呢,我们侯府没有那么严苛的规矩。”
听了这话,张瑾瑜这才把秦可卿拉起来,然后领着宝珠和瑞珠一起去了东厢房,
刚一推门,二人走进来,屋内的婢女和丫鬟都是行礼问安;
“见过侯爷,见过夫人。”
“嗯,先下去吧。”
“是,侯爷。”
见到此场面,秦可卿有些手足无措,张瑾瑜就拉着秦可卿坐下,桌上自有月舒二女坐在那等着,见到了秦可卿也是好奇看了过来。
“这两位妹妹是?”
秦可卿本来有一位特殊存在的侍妾,没曾想有两位,就问了过来。
二女没法,只得起身,问候;
“月儿和舒儿见过夫人。”
“坐,二位妹妹。”
二女坐下后,张瑾瑜就介绍道二女的情况,在关外的生活情境。
“有事就可以问她们二人,我不在你就找她二人商议,”
“是,郎君。”
秦可卿秋水莹莹的眸子,凝视的张瑾瑜答应着,心中也是知道二人的特殊,长得又是美艳不可方物,可见郎君的信任和宠溺,自然是心中留了意,忽然又问道;
“郎君,听说宫里赐你一位平妻,为何不见人呢。”
张瑾瑜没曾想会问道此事,解释道;
“她在西院,叫杨寒玉,身边也是宫里的人,下人基本不会出那个院子,以后说话做事多看着点。”
如此明了的话也是点明了,一桌子人自然心里清楚。
“行了,先吃饭。”
张瑾瑜就给三女分别递上筷子,自己更是不客气,夹起一个包子就咬了下去。
此刻的圆桌上摆满了京城小吃,烙饼,云吞,包子,烧饼还有四样小菜,以及一叠鹿肉,顺带着油炸的糕点和醉仙楼有名的八宝粥。
秦可卿也是接过筷子,夹了包子吃了一小口,好吃。
眯着眼笑道;
“郎君,好吃,比奴家在家吃的好多了。”
身后宝珠和瑞珠也是眼睛盯着桌上的美食看得目不转睛,张瑾瑜见了直接说道,
“你二人站着做什么,坐下一起吃。”
两个小丫头迟疑地看了秦可卿一眼,见到夫人点头,二人也是坐下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那样子无法描述,吃货的表情喜庆。
“谢谢郎君了,她俩从小就这样。在家里就是无拘无束,我也没有管教,有些放任了。”
秦可卿有些宠溺看着二人,解释道。
“没事,自己家没那么多规矩,要是有,她二人不是还得站着伺候夫人吃饭吗。”
张瑾瑜也是开玩笑的一指月舒二女说道。
“郎君说笑了,二位妹妹像我亲姐妹一样,哪里舍得让她二人伺候奴家啊,再者真要这样郎君不是又心疼了。”
张瑾瑜转头看向秦可卿温如润玉娇容,说话条理清晰,颇有深意。
暗道,不愧是红楼里能和王熙凤喝一盅的人,这心机和手法果然是初具苗头。
有些人可能是一遇风云会便化龙,女子也是这样,先婚后爱,主妇的手段在深宅大院可是纵横无敌手。
但是遇到二女靠武力不讲理的就有些麻烦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兰月儿直接夹起一个炸的金黄的甜糕就往嘴里送,没有说话。
兰舒儿更是夹起一块鹿肉,送到口中,入口即化,好吃,然后还不过瘾直接拿过烧饼,卷上一大块鹿肉在里面直接送入口中,哪有贵妇夫人的样子。
看得秦可卿眼皮跳了一下,是有些意外。
“你也吃吧,别管她二人,她俩常年习武,饭量肉食必不可少,等闲人近身不了。”
“嗯,奴家知道了。”
秦可卿虽然好奇二女,但是不该问的不问,手上也是不闲着,吃着丰盛的早餐。
过了一会,
几人吃完饭,漱了口。
然后起身准备就往东云楼走去。
楼内,
王氏早已洗漱完毕,用完早膳,就在楼内大堂的高坐上安坐,等着儿媳妇登门敬茶。
秦可卿忍着不适,催促着众人,疾步走了过来,进了阁楼就感觉温暖如春,虽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时间察觉,来到大堂,恭敬的在王夫人面前跪下叩首,然后端起茶碗起身过去奉茶。
“母亲,儿媳给您敬茶了。”
王氏接过茶碗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碗,然后从桌上拿过一个锦盒,递了过去,
“好,好,老身今日也是欢喜不已,此乃关外月氏瑰宝,北海东珠,养人育颜,带在身边暖身如玉。”
秦可卿接过来捧在手上,眼睛有些湿润,很久没有母亲关心自己了,见到王夫人拿一刻,就知道了心里有了依靠,
“母亲,儿媳谢过母亲,”
“来,可卿,过来坐下,”
秦可卿就在王夫人下首坐下,然后婆媳二人就在那说着私密的话,好一幅温馨场面。
京城,
北静王府。
水溶这些天也是在京城布置后手,不断的派人去做一些扫尾工作,更是飞鸽传书甄家船队,交代一切小心为上。
前几日,府上心腹管事韩春,连夜狼狈而回,以为出了大事,急忙问询出了何事。
才知道是京城码头遇袭,连码头卫军大营都给烧了,可见是事情不小,还好夜深人静。
韩春领着车队也没有回城,而是去了京城外的庄子躲了一晚,
想了想,
这次京城码头遇袭,可是蹊跷。
一个小小的码头,出事后,还有之后的三拨人马,先后到了码头问询,实在是不同寻常。
北静王水溶也是深感不安,怎么会如此巧合,难道是甄家那边事情没有办妥,百思不得其解。
就是没想到此事乃是偶然,而且,只是被江南的太平教给盯上了,胆大到在京城联系太平教副教主楚以岳,里应外合动手打劫船只。
不放心的水溶,叫来大管事安德忠和管事韩春,说道;
“大管家,安排影卫盯着京城,尤其是皇城司的人,看看那位马俭事可有和大动作。”
“是,王爷,小的明白,王爷放心,外面的收尾的干净,查不到我们这。”
大管事挺着大肚子安慰道。
“希望吧。韩春,你立刻去城外的庄子把那些马车清理一下,别留下马脚。”
“王爷,早就处理好了,那些马车奴才当晚就给劈了,跟给农户烧锅了,现在差不多烧完了,就是洛云侯那边好像知道些什么。”
“不用怕,他既然收了楼船和银票就是来打秋风的,边军一贯的传统。”
水溶反而送了一口气,那个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