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了?”
贺廷脸上划过惊喜,但很快又被担心取代。
“什么时候的事?我们不是每次都做好了措施,怎么还会怀孕?难道是那几次中途东西破了”
说到这里,贺廷脸上立刻涌上浓浓的自责。
他轻轻环抱住她的腰肢,低头抱歉道。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不该那么鲁莽激动”
“如果你还没有想好,我们”
他有些犹豫,语气也很纠结,似乎在犹豫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
俞笙却觉得他很奇怪。
“干嘛道歉嘛,我怀孕了你不开心吗?之前不是你说想要个孩子?”
她还以为贺廷听到了会很惊喜呢。
就算不高兴得飞起,好歹也高兴一下笑一下吧。
怎么一上来就道歉?
“我开心,我是怕你没想好,怕你不想要孩子”
贺廷摸了摸她的头发,心疼的叹了口气。
“生孩子很痛,人流也很伤身体,我怕你难受。”
所以如果她没有想好就怀孕的话,这件事就是他的错。
要不是他那几次过于激动太用力太粗暴,现在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意外。
外用工具避孕分明是成功率很高的。
他低垂着脑袋,十分自责。
俞笙听明白后却噗嗤一声直接笑出了声。
她拍了下他的脑门,双眼亮晶晶的。
“笨蛋!谁说我没想好的,我只是想好了没跟你说而已好吗?”
“今天我都跟妈和小衍他们聊过了,我能感觉到他们是真心希望我们能生一个孩子,也是真心的担心我,所以我早就想好啦,既然这次怀上了,那咱们就把他生下来,反正咱们家又不是没那个条件养,对吧?”
俞笙的话说得很轻巧,跟她之前畏首畏尾对生育十分畏惧的样子截然不同。
贺廷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一直到确认她是真心想好了要生这个孩子他才敢放松下来细细品味这猝不及防的惊喜。
“嗯,我会努力赚钱,把生意做到更大更强,绝对不让你们受苦。”
“那不就得了?实在不行我还买了十几套房子呢,就算你以后赚不到钱了,咱们光靠出租房子或者卖房子都能衣食无忧呢。”
俞笙的底气一是来源于贺廷对她毫不保留无微不至的爱,二是来源于家庭其他成员的无条件支持和认可,这第三也是最大的底气则是她名下的那十几套房子。
前面那两样都可以先不谈,就算没有了也没关系。
光是她名下那十几套房子都够她这辈子乃至孩子们的一辈子锦衣玉食衣食无忧。
所以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压根不带怕的!
“傻瓜。”
贺廷轻笑了一声,把她紧紧搂进怀里。
“今天去医院检查出来的吗?医生怎么说?”
俞笙特别喜欢靠在他胸膛上听他讲话,贺廷的声音本就低沉贵气,通过骨传导传到她耳朵里就更好听了,低沉又有磁性,酥得她耳朵直发麻。
“嗯,我看月事推迟了半个月有点担心就去医院查了个血,医生说我已经怀孕一个月了。”
“怀孕的时间是按上次月事结束开始算的,所以有一个月,但我觉得应该没那么长,按照咱们之前那几次来算,应该顶多就大半个月吧,你觉得呢?”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用手指在他胸口的衣服上画圈圈。
细软的手指指到哪里都跟点火一样,撩得贺廷心里痒得不得了。
但现在知道她怀孕了,他就算再怎么心痒痒也只能忍着。
“我觉得你说得对,但一切还是听医生的比较好,我明天就让去把之前说的那个医生阿姨请回来,她以前照顾过好几个大老板的媳妇怀孕和坐月子,很有经验。”
“不过你要是不喜欢她,或者有什么其他不好的地方可以随时跟我说,我还有其他人选可以换,一切以你自己的感受为准,不要觉得别人年长些就让自己受委屈。”
他说话时呼吸加重了不少,因为受不住她的撩拨,只能捏住她的手不让她再乱动。
俞笙哼唧了一声,又倔强的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继续画圈圈,“知道啦,都听你的。”
她是真的不老实。
平时就喜欢睡不着把他折腾醒,然后自己累得睡着后直接两手一摊什么也不管。
现在怀孕了还想干坏事,故意折磨他。
贺廷心里能忍,却也不能一直忍,他呼吸一直控制不住的加重,最后直接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从额头吻到腰间。
临到最后他才堪堪冷静下来收手。
“医生还有没有叮嘱过你别的事?比如怀孕的时候能不能同房之类的?”
“”
俞笙现在感觉身体里全都是火在烧,脑袋都快不清醒了,急得不得了,根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但不管她怎么哼唧,贺廷就是不继续。
无奈,她只能努力回顾白天医生跟她说过的话。
“嗯,好像说是最好不要同房,但是如果身体感觉还可以,只要不太激烈其实也行。”
不太激烈就行?
可他们哪次不激烈?
还能怎么个不激烈法?
贺廷一直都是个粗人,他向来莽撞,尤其在跟这种时候。
现在医生叫他们不要太激烈,他一时间还真有些迷茫,不知怎么做才好。
“老公”
俞笙难受极了,不知道他一直傻呆着在想什么,娇滴滴的催促了他一声,两只葱白的手臂也顺势挂到了他脖子上。
对上俞笙朦胧含情的目光,贺廷的理智几乎瞬间被击溃。
但他依旧牢记着医生的叮嘱。
不能太激烈。
那就是得慢。
慢慢来。
一直慢慢来就好了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往往非常骨感。
这种事情根本就没办法慢慢来。
俞笙一直催他,把他抱得紧紧的,还一直娇滴滴喊他老公求他。
他也无数次想按平时的来,但一想到她肚子里已经孕育出了属于他们爱情的结晶,他又实在舍不得。
跟医生对抗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但绝对会让俞笙的身体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
所以多次百般隐忍之后,贺廷额头长长的碎发都湿透了,却依旧不急不缓。
俞笙急得都快哭了,甚至恨不得自己来。
但贺廷就是强硬的不许。
最后怎么结束,什么时候结束的俞笙都不记得了。
反正贺廷实在太磨叽,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然一身干爽好好的穿着睡衣躺在被窝里了。
想到自己怀孕后可能数十个月都不能体验以前的那种巅峰快乐,俞笙郁闷得直锤被子。
“啊啊啊!可恶!”
夭寿啊!这种事对于她这种老色批来说实在太折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