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云如仙人般御空飞行。
就算是在茅山法脉中,想要飞行,最少也得有炼神境界的修为,而且还得凭借法器。
根本不能像张景云这样肉身飞行,张景云能飞全靠精神念力,凭借黄金瞳修炼的念力,其他人想都别想。
如此这般飞了几个小时。
千里之遥横空而过。
若是凭借脚力的话天黑都到不了,自然也碰不林正英系列电影中排面最大的红白煞。
而张景云之所以这么积极。
自然不是良心大起,赶着救蔗姑,首先蔗姑不用张景云来救,因为她果断牺牲了祭炼多年的法器以暴制暴,直接将红白煞打退到海里。
别以为红白煞被蔗姑破了就很菜,实际上,蔗姑的损失非常大,张景云听九叔说过,那件祭炼多年的法器是蔗姑准备当本命法宝用的。
修道之人一般很少祭炼本命法宝,主要是本命法宝和修为联系紧密,如同修道之人的第二条性命。
一旦本命法宝有损就会身受重伤,而在斗法的过程中,法器损伤也是在所难免,茅山注重符箓,祭炼法器这方面并不是最厉害的。
蔗姑准备祭炼本命法器是想在修道之路上更进一步,对付红白煞法器彻底破坏,意味着道途止步于此。
即使这样红白煞也没有彻底破除,以红白煞身上积聚的怨气,日后恢复了实力,十有八九还会报复回来。
张景云特意赶来就是为了红白煞,红白煞形成过程,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非命,若是杀了他们,系统任务绝对能完美完成,奖励就有了保障。
和其她鬼魂不同。
张景云对红白煞的态度非常坚决,必须彻底魂飞魄散,在此之前他也不是没见过其他鬼魂,如董小玉,被张景云收服,算是网开一面。
而芭蕉林里成精鬼魂就难逃一死,被张景云打得魂飞魄散,那个因为土匪而死的女人张景云则助她投胎。
茅山道士并不是见鬼就都要弄死,善良的鬼魂要区别对待,无助的鬼魂要帮助投胎,防止变为恶鬼为祸人间。
降妖除魔是修行,助鬼为乐也是,茅山道士的存在是维护世间安宁,见鬼就杀算不得正道。
红白煞这种恶鬼,沾了无数人命,才会形成,所以问都不用问,直接打得魂飞魄散即可。
张景云看了看太阳。
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被云层覆盖,天色阴沉时不时有阴风吹过,这种天气最适合鬼物出行。
不过一般来说,即使太阳被遮住,道行不够的鬼魂也无法白天现身,所以敢在白天作乱的鬼都不是善茬!
“有鬼气!”
张景云目光微凝,看到一丝异常,正前方隔着几十里的距离,他忽然看到黑色的鬼气汇丝成缕,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
不多时,整片区域已被鬼气环绕,常人若是出现在这片区域,任何鬼打墙只是常规现象,严重点还会陷入恐怖的幻觉,直到阳气精血被鬼吸干。
“这种程度的鬼气肯定是红白煞,我来的正是时候。”张景云心中一动便想着那片鬼蜮飞去。
只是片刻功夫,那片宁静的区域,已经化为一片恐怖鬼蜮,生人勿进,这就是红白双煞阵,
红白煞除了那两个最厉害的恶鬼,就是新婚之日横死的新娘和新郎,还有这些年被他们杀死的人化为鬼魂也聚在身边为虎作伥。
看红白双煞阵的规模,惨死之人,少说也有上百人,而这些人都是被新娘新郎的积怨殃及池鱼。
经过通化,他们也慢慢变成恶鬼,再去害更多的人,所以红白煞的规模会越来越大,若是笼罩方圆万里,到时候就算炼神真人降临也没用。
张景云飞到红白双煞阵上空观察,鬼气混动之下看不到真身,只看到一顶大红婚轿和一口乌漆黑棺。
环视一圈倒是没看到蔗姑。
红白双煞阵笼罩下,张景云的视线,都受到了影响,阵法竟然连黄金瞳都可以影响,实在是厉害。
不过几分钟之后。
张景云就看到两人骑车先后进来,前面是一个穿着紫色裙子的少女,骑着一辆名牌自行车,后面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卖力蹬着三轮车。
后面的人张景云认识,正是蔗姑,前面的少女他想了想,应该是九叔初恋女友的妹妹,叫做念英,听名字就知道那个初恋还对九叔念念不忘。
可惜了这段姻缘没成。
“喂,别骑那么快啊!”
蔗姑身材丰盈,使劲蹬着三轮车,一颤一颤的的,张景云觉得,九叔跟了蔗姑其实也不亏。
毕竟吴君如嘛,蛮漂亮的。
“哦!”念英听到后稍微放慢车速,土路上骑这么久确实累,蔗姑的三轮车更不用说了,跑车和牛车的区别。
“咦?好香啊,好像是梅干菜蒸猪肉的味道!”念英嗅了嗅忽然说道。
“明明是椒盐鸡屁股的味道!”
蔗姑一脸肯定的说道。
忽地,蔗姑反应过来皱着眉头说:“不对,荒山野岭怎么可能有梅干菜蒸猪肉和椒盐鸡屁股的味道?”
话音一落。
林子中忽然飞起一片乌鸦。
乌鸦是不祥之兆,蔗姑瞬间察觉,这片林子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下一秒她的猜测就被证实。
只见这片树林中唯一的土路两边,忽然同时升起浓密的烟雾,一阵阵诡异的光芒若隐若现。
“嗯?”蔗姑将念英护在身后。
二人耳边时时响起某种奇怪低吟,像是窃窃私语,又像是啃食什么,各种奇怪声音夹杂在一起。
“蔗姑,我害怕!”
念英哪里碰到过这等恐怖的场面,吓得直接抱着蔗姑的胳膊,左看右看连声音都颤抖了。
“大白天就敢现身,实力很强拿!”蔗姑虽然看起来不太正经,但是胆子还是很大的,在茅山学法术的那些人中,她也是很靠前的。
张景云觉得至少比黄道士强。
黄道士看到几百个僵尸差点吓尿,张景云冲过去他还以为是送死,好在他最后也视死如归的冲了上去,张景云也分了他点好处。
而蔗姑看到上百只鬼,怕都不怕,就连张景云在天上看到这场面也下意识的心中一凛。
只见道路两边两对鬼魂相对走来,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一阵阵唢呐声直击灵魂深处。
唢呐一响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这不巧了嘛,升天和拜堂赶上了,撞在一起,哀声不断,哭声震天,左边的一口大红婚轿,比血还红。
数十个穿红衣的人一路蹦蹦跳跳,抬着轿子跑来,所有人脸上洋溢着诡异的笑容,比木偶脸上刻的还僵硬,一路走来就没有丝毫变化。
另一边,气氛凝重,乌漆的棺材,如墨一样,数十个穿素白丧服的人哀嚎着向前,两支队伍速度越来越快,不用多久就会碰在一起。
“别怕!这是幻觉,把眼睛闭上,很快就会过去了。”蔗姑手持念珠闭上眼睛连诵往生咒。
敲锣打鼓、哀嚎哭声逐渐混一起,张景云双眼一片金黄,这红白双煞阵对阵外人都有影响,冲天的怨气让张景云都感到惊讶。
“灭了这东西肯定有不少功德吧?”张景云在心中想道,红白煞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天地有感,这将会是他降妖除魔过程中最有收获的一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归于平静。
蔗姑才试着睁开眼睛。
只是她一睁眼,一口黑色的棺材,便重重的撞在她身上,蔗姑身上一激灵但并没有感觉疼,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原来是被这口棺材装了进去。
蔗姑的意识短暂昏厥。
没有任何修为的念英更是扛不住,直接被大红婚轿装进去,接着婚轿落在棺材上,一群黑红相间的人抬着棺材和婚轿便向着海边而去。
张景云看到这一幕便明白,这些鬼是想将蔗姑的念英抬到海里溺死,烧死溺死的灵魂怨念最重,而红白双煞阵的威力就会再增强几分。
由于婚轿和棺材装着蔗姑和念英,原本坐在婚轿里身披凤霞红袍的鬼新娘显化出身形,站在地上。
朱红的嘴唇,漆黑的眸子,雪白的脸颊,微微牵动脸上的肌肉,露出一抹笑容,只有诡异!
另一边,黑色棺材里躺着的新郎,也现身出来,和新娘相视一眼随后拉着手坐在棺材上。
就是这个时候。
张景云等的就是现在。
手腕一翻,五张符箓被法力点燃,天空中雷霆阵阵,恐怖的力量在半空中盘旋,张景云用全部法力催动符箓。
“茅山上清五雷符,弟子张景云,请五方雷神、三十六雷将,降妖伏魔!急急如律令!”
张景云用的是特请的上清五雷符,是他之前拖九叔从大师兄石坚那里请的转克鬼魂的雷法符箓,杀伤力堪称茅山诸多法术之最。
五雷轰顶!
粗壮的雷霆将浓郁鬼气彻底轰破,红白双煞阵轰然告破,不仅如此,雷霆依旧降落,竟是要将红白双煞阵的源头即那队新娘新郎彻底轰杀。
“呀!”
一声惨叫过后。
原本冲天的怨气被雷霆悍然撕碎,鬼新郎和新娘没入棺材和婚轿,下一秒黑棺和红轿破碎。
红白煞的源头却逃过一劫。
“原来棺材和婚轿才是你们本体,毁了棺材和婚轿,你们便是游魂,还不给我死!”
张景云手持法器桃木剑从天而降,浑身被金光笼罩,两个恶鬼看到这一幕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炼神真人,不可能!”
“我不想死…”
剑光闪烁,两只恶鬼被张景云打得直接魂飞魄散,而且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茅山不是佛教。
并非放下屠刀就能赎罪。
两只恶鬼的罪孽死十次也不为过,若给他们投胎的机会,如何对得起被其害得游荡在世间不能轮回的人?
张景云这边动作干净利落。
而随着棺材和婚轿被五雷符打破,蔗姑也从棺材里跳出来,她将一串念珠打出去,霎时间,十几只被红白煞控制的伥鬼纷纷破散。
张景云和蔗姑很快就将残鬼清除,待红白双煞阵消散,蔗姑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下来。
“刚开始我还以为只是我的错觉,红白双煞阵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结果还真是。
这位真人不知是茅山哪位隐世祖师?茅山三十五代弟子蔗姑谢过真人的救命之恩。”
蔗姑对着张景云一拜。
炼神真人,蔗姑只能往茅山派隐世祖师身上猜,可惜她猜错了,张景云是三十六代弟子。
“蔗姑,我是张景云。”
张景云一开口,蔗姑就想起来了,林正英多次跟她说有个好师侄,是百年难遇的修道天才,她和张景云是第一次见面,所以认不出来也正常。
“景云?你竟然炼神了?”
蔗姑诧异问道。
她用法力感知到张景云从天而降,元神出窍和飞行都是炼神的标志,蔗姑自然会这么认为。
“离炼神还差一步,不说这些了,师叔那边估计很危险,我们还是赶紧去对付恶婴。”
“对对对,差点忘了正事。”
蔗姑回过神说道。
张景云这边将念英放在三轮车上,蔗姑还以为他要飞走,却见张景云猛得用力拽着三轮车在林间小路上飞驰。
蔗姑骑在车上感觉耳边罡风阵阵,两个时辰的路硬是被张景云缩短成不到三十分钟。
到地方一下车。
蔗姑:“Σ_(」∠)呕!”
吐了好一会蔗姑才勉强恢复过来,躺在三轮车斗里的念英就好多了,一路昏着,到地方才被张景云唤醒。
“蔗姑,伱准备怎么对付恶婴?”
张景云顺嘴问道。
“我把灵婴都带来了,等天一黑,让灵婴在外面玩耍,恶婴听到了肯定会出来捣乱。
虽然是恶婴,其实也还是小孩子,不对,是熊孩子,只要把熊孩子从宿主身上引出来,再抓住它就行。”
恶婴寄身宿主,外人上没办法的,毕竟不能伤到宿主肚里的孩子,蔗姑的调虎离山计,熊孩子多半会上当。
“这办法不错,但是蔗姑想过没,恶婴是被谁带走的?万一他有帮手这个计划不就没戏了?”
张景云问道。
蔗姑猛得一拍脑袋说:“还真是,恶婴是被人带走的,我竟然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差点就惊动了恶婴。
那师侄有什么计策?”
张景云在蔗姑耳边低声细语。
“对付恶婴倒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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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