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做饭去……”
黎臻抬脚踢了踢瘫在地上犹如死狗似的余玉芝。
余玉芝装死不动。
之前她留着余玉芝就是为了查清换孩子真相,如今随着事态的发展余玉芝已失去作用,黎臻怎么可能还对她心慈手软。
见余玉芝不动,黎臻同王公辰道。
“你去把祁翼寒叫回来,就说刚才是余玉芝把我藏起来了,等他走后我就跑了,只有余玉芝知道我跑去了哪里。”
说着,黎臻迈步就走。
“别!”余玉芝不装死了,“我这就去做饭。”
如果让祁翼寒知道她给黎臻打掩护她吃不了兜着走,她可不敢惹祁翼寒,余玉芝听话地去做饭。
王公辰随后跟在余玉芝身后,看着余玉芝做饭。
本打算在饭菜里加料的余玉芝咬牙,在王公辰的监视下做了碗肉丝酸辣面加煎荷包蛋。
王公辰不满没有青菜,翻出菜篮子里的白菜,让余玉芝又炒了盘醋溜白菜。
黎臻不会做饭,但余玉芝厨艺不错,尤其醋溜白菜做的合胃口,黎臻吃了几口记起王公辰还没吃,让余玉芝再去做一碗面给王公辰。
王公辰没让,他晚上吃过晚饭了,一点都不饿。
“我饿……”躲在屋顶上的祝晓春抱着猫顺着香味跳下来,吸溜着口水进屋。
余玉芝被吓了一跳,白了眼看起来傻乎乎的祝晓春。
“去做……”黎臻吩咐,“记得多煎几个荷包蛋。”
“凭什么!”
余玉芝不肯,被黎臻凉凉地瞪了眼。
被黎臻拿老鼠和蛇折磨的场景瞬间回放,余玉芝吓得连忙钻进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做起来。
这次不用王公辰看着,祝晓春亲自看守,等面和鸡蛋出锅便自己端出来坐在桌边陪着黎臻一起吃。
吃完,祝晓春收拾碗筷要去刷碗被黎臻拦下。
“你,刷碗去。”
黎臻命令看饿了,也煮了碗面坐在桌边吃的余玉芝。
“怎么又是我?”余玉芝不满地抗议,“你们不做饭难道还不能刷碗吗?”
黎臻好整以暇,“不能。”
余玉芝吸溜着面条不动,黎臻也不催她,单手支头看着余玉芝慢悠悠地道。
“你肚子里怀的可是祁翼寒的弟弟,论起来你还是我的长辈呢,做长辈得以身作则,做饭刷碗洗衣服收拾屋子当仁不让。”
余玉芝冷笑,“既然你承认我是你长辈,那你叫声妈我听听。”
“呵,我叫你,你敢答应吗?”黎臻抱着猫摆弄着猫锋利的爪子笑得像尊弥勒佛,可看在余玉芝眼里却比恶魔还恐怖。
“你卑鄙!”余玉芝眼泪含在眼圈里,楚楚可怜的端着用过的碗筷进厨房刷碗。
三个女人一台戏,王公辰身处其中十分不适,黎臻也看出来了,同王公辰道。
“这里不用你守着,我自己就能处理,麻烦你去找这个人,就说是提车。”
钱在家里的保险箱里锁着没带过来,入股合同就先不签了,黎臻只让王公辰给金石城带句话,说以后再签合同。
什么合同王公辰没问,反正黎臻让干啥就干啥,应了声好,接过黎臻写的便条便走了。
余玉芝刷完碗出来见王公辰不在了,觉得自己又行了,“饭也吃完了,你咋还不走?”
黎臻好笑道,“我说了要在你这住几天,你脑子不好使记不住?”
“我家可没地方给你们住,你再不走,小心等翼寒哥来了,你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说着话,余玉芝一眼瞥见祝晓春手里拎着只老鼠进来,吓得声音劈叉。
“啊!你要干什么?”
祝晓春阴恻恻地笑着逼近余玉芝,身后被夺食的猞猁一脸怨念地紧随。
余玉芝连连后退,朝坐在一边看热闹的黎臻大喊。
“我也是孕妇,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报应到孩子身上。”
黎臻神色一冷,“这话应该问你才对,你勾结梁落寒干出这种有违人伦的缺德事就不怕遭报应。”
被祝晓春摁在墙上单手掰开嘴巴就要把老鼠往嘴里塞,余玉芝服软。
“我的房间给你住!”
闻言,祝晓春松开手推着余玉芝去房间打扫。
盯着余玉芝换上干净被套床单,拿抹布把屋子擦干净,祝晓春推着余玉芝回了之前藏身的西屋,让余玉芝抱出套干净被褥,祝晓春钻了进去。
黎臻住进余玉芝的房间,余玉芝和祝晓春住西屋,听着祝晓春的呼噜声,裹着件军大衣缩在炕稍儿的余玉芝悄悄起身,打开衣柜拿出藏在里面的一把榔头。
走到炕沿前,新仇旧恨灼烧着余玉芝的心,余玉芝高高举起榔头狠砸了下去,这一榔头不至于敲死傻子却可以让她傻上加傻,再也做不了黎臻的爪牙。
“啊!”
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余玉芝捧着被砸到迅速红肿起来的手不停蹦达。
祝晓春在榔头落下的瞬间起身,抓过余玉芝另一只空着的手垫在枕头上,虽然余玉芝来不及抽走下及时卸了榔头下落的力道,但榔头砸到手上依旧疼得厉害。
睡熟的黎臻被吵醒,听出是余玉芝的声音,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早过了与黎臻约好的提车时间,始终不见黎臻露面,金石城拿着三万块的卖车钱想用又不放心,正在焦灼中,见王公辰来找,并拿出黎臻写的便条做证明,顿时眉开眼笑,立马带王公辰去看车。
坐进全新的凤凰SH760A车里,王公辰试开过后确定车没问题,便同金石城道别开着车走了。
祁翼寒坐在车后座,两眼盯着蓝色的凤凰SH760A游鱼般从前方驶过,本就阴沉的脸色更是没法看了。
洛尘启动车子尾随,时而透过后视镜瞄一眼脸色难看的祁翼寒,欲言又止地干咳了声。
“有话就说……”祁翼寒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冰碴,可见这人心情有多恶劣。
“你还不打算跟嫂子说?”洛尘劝道,“你再这样什么都瞒着嫂子,别说王公辰了,估计以后还会冒出李公辰,刘公辰,赵公辰……就是没你祁翼寒什么事。”
祁翼寒扶额,“不是我不想告诉她,而是就算说了她的处境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反而不利于安胎。”
“你关着人家就利于安胎了?”洛尘反问。
“这是现在确保黎臻安全的唯一办法,你也知道陈赢那个人有多疯狂,如果让她抓到黎臻……”
陈赢的可怖洛尘是了解的,洛尘都替祁翼寒感到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