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谣传着:皇后杀死了皇后。
都说是她弄死了纯元皇后。
可她没有,她至死也没有洗清冤情。
一觉醒来,宜修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历史上从来没有的国度~呈朝。
看屋内装饰,兵器陈列,是个将军府。
将军府的大夫人想弄死她,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攀龙附凤,嫁给当朝的太子爷。
当一碗汤药逼近她嘴边时。
她大吼一声:“大胆,谁给你们胆子,对皇后行凶的?”
身边的丫鬟委屈巴巴道:“小姐,您还没有嫁入太子府呢?太子还没有登基呢?”
她眼一瞪,猛然醒悟过来:“放肆,就算还没有入太子府为妃,可这也是迟早之事!敢谋害太子妃者,死无葬身之地。”
汤碗从老嬷嬷手中失手滚落,气势颓然。
老嬷嬷出去了,丫鬟拾着碎碗片,塞到老嬷嬷的怀里,老嬷嬷更加惊慌了。
她吃饱喝足,找了丫鬟问清了家里的情况。
她父亲叫宜障,母亲叫朱红,姐姐叫宜雪。
宜雪嫁入丞相府为正妻,被人害得终生不孕,夫君盛宠妾室,妻妾相争时,宜雪失足掉入湖池,抢救已晚。
她心中一紧,丞相府,失足?!
她粗略地理清了一下思绪,姐姐死因不明,母亲已不在人世,在府上还要遭受大夫人的排挤。
实在没有线索,那就做做梦吧。
姐姐在人世的时候,她记得,姐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找不到办法的时候,就做梦吧,梦里什么都有。
夜色朦胧,点上一抹熏香,她的神识堕入一片混沌之间。
她凝聚着所有的精神,姐姐
梦境中,白色烟雾缭绕,看不清晰。
有种莫名的、令人心悸的声音,似远似近。
梦境,很沉重,沉重得,再怎么用力,也无法撕开一道口子。
她的灵魂从身体中游离出来,飘荡在半空中,居无定所。
渐渐地,她进入到了一片幽暗的区域,曲径通幽。
越是往里走,能看到大片的、浓密的阴影,在晃动着。
白色的雾气,开始变色,渐渐变成了灰黑色。
天空最后一丝曙光淡去,世界坠入一片无垠的黑暗之中。
看不到尽头,看不到边界。
为了摸清楚真相,她害怕,却又无比坚定地朝前走。
再往里的那个,暗黑、巨大城堡,有四、五个景仁宫那般高,抬眼望不到尽头。
城墙又黑又旧,一片沧桑。
凝重感,压抑感,双重袭来。
雾气浓厚,让人喘不过气来。
黑色蔓藤缠上了她四肢。
在黑色的雾气中,她扬手一挥,蔓藤悉数断开,断成数截,在地上蠕动。
越往里走,没有阳光,幽暗一片。
恐怖,又凄凉。
这是什么鬼地方?
像极了冥界,四处飘荡着阴森森的气体。
无数的幽魂在阴暗中来回游荡。
他们,面容苍白无神,眼神深邃阴冷,永远无法解脱轮回的痛苦。
幽魂们相互擦肩而过,各自交谈,淡淡的呻吟声,令人脚底生寒。
地面上,处处是血红色的光芒,如鲜血凝结。
宜修脖子一紧,窒息感传来。
“姐姐,你在哪里?”
她一声大喊,沉重的梦境居然给她破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若隐若现。
她欣喜若狂,狂追了上去,身影却越飘越远。
她跟随着,她看到了,她姐宜雪嫁入丞相府的那一天。
一切都是鲜红色的,喜庆,热闹。
没有多久,宜雪时常呆望着出城的方向。
那个方向,便是将军府。
宜雪变了,变得寡默,不苟言笑。
时间一点一点拉长,她随后看到了妻妾相争的场面。
她的夫君,一个耳光将她扫落在地,一只脚踏在她的孕肚上。
地上,同样是一片鲜红色。
她挣扎在地,还没有落气,她的夫君亲手掐死了她。
梦,嘎然而止。
她醒来时,头痛欲裂。
姐姐,原来是被掐死的!
她震惊、愤怒得说不出话来!
强烈的痛恨,侵入了她的血液。
冥界那黑色的蔓藤,有刺,沾染了她的血液。
此刻在她身体里化为了黑色的种子。
种子疯长着,长出的怨恨缠绕着血管,也缠绕着她的魂魄。
母亲离世了,却在离世前将这个异能传给了她。
她可以用母亲的身份回到过去,去感知一切。
她可以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后,更利于对付丞相府。
可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一任太子妃,死的不明不白。
据说是为了,给太后冲喜,而娶的前任。
可没有多久,太子又纳了丞相府的庶女为侧室。
然后,没有多久,前任太子妃,就香消香消玉殒了。
宜修咂巴着嘴,都一样坏,那她又何必呢!
对,还有一个人,是太子的政治敌人。
至今,还没有成婚。
那便是郢王。
太子十日后就要来商议定亲事宜。
怎么办?
为了逃避,只好,再病上一段时日吧!
若是便宜了大夫人的种,那便成全她吧!
两天后的及笄礼,父亲给了她一个精致的盒子。
盒子上落了锁。
锁是蝴蝶结式扣。
还要放进钥匙,用特殊的手法才能打开。
里面是一本薄薄的书。
她以为是母亲写给她的文字。
可,并不是。
那是一本,拿捏穴位的书。
确切的说,是一本修炼的秘籍。
既然是母亲留给她的东西,自然得好好珍惜,并加以利用。
照着书籍上的指示,她日夜修炼,经过短短的九日,便破了封境。
出自将军府的她,从小就苦练十八般武艺。
破了封境之后,功夫更进了一层境界。
以她这般大小的年纪,竟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境界。
这无疑,给她,又增添了许多信心。
太子,在十日之后,如期而至。
她纱巾遮面,不能避而不见。
她未多言一句,相隔一阵,就猛地咳两三下。
太子微皱眉头,不悦,却又无奈。
他安慰她,叮嘱她身子快点好起来,等她好了,择日就成亲。
她不屑,谁稀罕做太子妃!
这可是个,送命题!
彼此客套、寒暄一阵后,太子带人离开。
她心里不舒畅,告知大夫人,会受阻。
那不告也罢。
带着丫鬟,她大模大样地从前门出去了。
大夫人身边的嬷嬷追出来。
她视若无睹。
“回去吧,告诉大夫人,我能自保,无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