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西安诡事录

西安是十三朝古都,数千年来,地底下埋藏了无数的达官显贵。

苏木和米道长从汉中市接到电报安排,赶赴西安来跟另一组一起处理一件棘手的任务后再一同返回。

电报上没有标注对方的名字,见到人才发现竟然就是王馆长和三德子。

“这泡馍味道咋样,中不中呀?”

“中。”

三德子跟苏木聊的很起劲儿,感觉跟他的关系比跟米道长还要亲切。

可明明米道长才是跟他同事更久的那一位同僚。

这让苏木不由得心生一股异样。

自从

自己要是再变回大胃,岂不又是负担?

来到新开好的房间,王馆长和三德子也跟着过来。

感觉大胃王的曾经又有点复苏的迹象。

经历过公私合营后,现在的春发生已经不是两三家门头的小店铺了。

他甚至频繁能听到空间里咔咔咔嗑瓜子的声音。

那些批注果然不是忽悠,因雾而跃是真的呀。

吃好喝好,也安顿住下,接下来就是谈正事了。

呃,扯远了。

葫芦头泡馍誉满西北,号称人间美味,其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唐代,是当时京城著名的美食,因为大肠外形状似葫芦头,才被叫做葫芦头泡馍。

但味道并没有随着店铺扩充而改变,一如既往。

对于苏木而言,就是俩字:好吃。

本着绝不铺张浪费的原则,苏木和米道长没办法各自住单间,但是能够和王馆长他们一样,住个顶楼的套间。

跟它的修炼体系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最初住在西大街附近酒店,因为那里距离案件发生的西郊最近。

上一世关于西安的记忆在苏木脑海中闪烁,一帧一帧的划过。

饭后,四人过南稍门来到下榻的西安宾馆。

其实王馆长和三德子来西安已经有8天了。

听到西郊,苏木就不由心中一动。

有没有可能是自己空间的能量充电站呢?

苏木内心有点小骚动。

咦?不对啊。

就是进门有个小客厅,左右各有一间房间的那种套房。

就像是有幕后黑手在操纵着人们走向歧路似的。

虽然现在不像是那三年时粮食物资窘迫,可现在大环境不利,等他回京,还有好多人糊口的粮食和物资都需要他去帮衬呢。

当然这都是老客们津津乐道的。

自己现在在哪里?

这可是西安,蹲地上挖個坑就有可能挖到古董的宝地。

蝰蛇大姑娘对自己未出世就寻得一方干净又正确的空间而感到庆幸不已。

三德子瞧得直咂舌,大喊以后要是跟苏木吃饭,谁请客这个问题一定要好好考虑。

简直离了个大谱。

而春发生这家店的前身是何记泡馍,南院门一带的小摊贩靠着其味醇汤浓、馍筋肉嫩、童叟无欺的口碑一步步发展而来。

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苏木自己也有点诧异。

西郊古时候就是乱坟岗,自古杀人几乎都在西郊。

想吃葫芦头泡馍还得是西安春发生。

这美人蛇对数千年后的这方世界,应该也挺好奇的吧。

这里规格很高,也是接待外宾的门脸之一。

这个方向性的决策,肯定不是人力可为。

自己掰馍,然后排队去浇汤汁,苏木一不小心没收住,吃了两份,3+2足足五个大馍。

感觉此事,嗯,大有可为。

他跟西安有着近六年的不解之缘,与五位漂亮的女娃有过轰轰烈烈的深入交流……

用美人蛇的喃喃自语:偏离了啊。

这年头不兴什么总统套,但接待外宾嘛,规格还是暗戳戳有些区别的。

这时候西安的人口还不多,跟苏木记忆里的人潮汹涌完全不同,到了晚上几乎很少有人活动。

这么说吧,夜间的西郊,比秦岭深处的八零厂也不遑多让,时不时就能听到狼嚎,你能信?

案件的起源是始于一个副食厂新投入使用的家属楼。

是个三层的红砖筒子楼。

一个月前突然就在人们之间传出了些诡异的传言。

说是某个夜里,很多人都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叫声,又像是呼唤,家属们白天凑在一起都会下意识聊聊,惹得大人孩子都越来越怕。

有的说是鬼在叫,也有的说是人作怪。

厂里领导为此还召开了大会,并发了杜绝谣言的通知。

毕竟是红星闪闪,打破一切牛鬼蛇神的无畏时代,甭管心里怎么想,身为一厂的领头羊团队,就要表现出无神论的决绝。

表面上有大喇叭宣讲,背地里大家都说太可怕了,也有传言说都不要看,听到也不要看,鬼叫这东西,谁看了谁就要死……

可人的本性就是这样,越是有人这么说,越有人忍不住好奇,就跟小孩子瞅着电门,在大人的训斥下总忍不住要伸指头一样。

二楼住着的一个女同志,起夜时就忍不住顺着声音往窗外瞧了一眼。

在远处阴暗地儿,貌似有几个穿着盔甲的古代人站着,一动不动的。

可能是觉得

但是呢,接连四天都有一米多高的孩子一蹦一跳的往阴影里跳,大家也就都不怕,更是有些觉得没趣儿了。

但到了

可整栋楼都是红砖,青石砖从哪里来的也都说不清。

然后,

接连丢了十几条人命,厂领导再也按耐不住,只能层层上报。

再然后王馆长和三德子就接到通知赶了过来。

“真不是人为的?”

很显然,王馆长和三德子这对搭档不仅没有调查完就离开,还搬了新地方,绝对是有所发现,而且跟02分馆的任务内容吻合的情况。

“俺夜里瞅见了,两个穿着盔甲的士兵和七个没穿铠甲的黑雾人影……”

三德子威武。

这家伙不仅蹲点,还玩跟踪,是真的不怕被拘魂啊。

拘魂,这是米道长中途插话时的解释。

道士嘛,对这方面事情肯定比在座的其他三人更有研究。

“你们先休息,明早再一起去看。”

王馆长说道。

“这一路也没怎么颠簸,苏主任,不如咱也别等明天了,就这会儿去瞧瞧?”

晚霞已经即将散尽,虽然还没入夜,可西半空的半透明月牙都已经挂在天上了。

“我都可以。”

苏木是有点不情愿的。

难得可以独自睡一个房间,能够短暂的跟米道长分开。

他还想趁机研究一下自己更新迭代后的空间呢。

还有那个美人蛇大姑娘,都没来得及沟通。

相比较有些灵性的老豹子,憨头憨脑的猫熊娘俩,和一根筋的虎鲨族群……

螣蛇这大神兽明显是神志清醒,属于完全可以交流的召唤兽。

他很好奇会是个怎样的见面效果。

苏木倒是不害怕。

只要是成了召唤兽,就不怕她翻出浪来。

相比较山海经里传说的神兽,苏木更相信能带给自己奇异能力和穿越重生机会的空间系统。

感觉不是一个层次维度的能力似的。

四人本就是02分馆处理非人事件的外勤人员,属于艺高人胆大的典范。

对于白天和黑夜,没有那么多忌讳。

既然米道长提议,苏木苏主任没反驳,王馆长也就从善如流。

至于三德子,他更随意了。

“因为那七个黑影速度太快,没跟上,倒是盔甲战士的跟脚被俺追到了……”

一路上三德子滔滔不绝的描述着,米道长和苏木都听得很入迷。

三德子还是有点说书讲故事的本领的,绘声绘色,很是生动。

来到地方。

就在南门的一侧。

一块堆放着碎砖和工程杂物的空地上,挖了个小坑洞。

里面有个竖着埋葬的棺木。

斑驳的漆面都掉落了很多,但一眼看去还是能分辨出这具棺材是黑色的。

米道长皱起了眉。

苏木瞧见棺木并没有全挖出来,疑惑的看向三德子。

“也是今天才找到的,为了防止意外,没让工人夜间施工,明天上午就能全挖出来。”

王馆长开口解释了一声。

“棺椁竖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蜻蜓点水墓,可这里是永宁门,隋朝时就已经是当时皇城的安上门,不可能是当作吉穴使用,而且这里也符合蜻蜓点水穴的构造,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苏木兴致勃勃的盯着米道长,看他能继续说些什么。

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细腻的嗤笑。

女声。

苏木突然后背脊梁一阵发麻。

乖乖,这是那美人蛇的声音……

“道友,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螣大姑娘这个名字。”

“苏主任,你怎么了?”

米道长倒是一直留意着苏木,看到他打激灵,立刻追问。

好像自从看到银线白蛇绕着他摆蛇阵却围而不吃后,米道长就一直想着挖掘苏主任的秘密。

点点滴滴都在默默观察,兴致盎然。

“我没事儿。米道长,你的意思是说竖葬棺是为了点穴引脉?肯定不会是这个。”

苏木赶紧岔开话题,用他耳朵里或者意念听到的螣蛇……呃,螣大姑娘的解释来搪塞,转移米道长的注意力。

“哦?苏主任对风水堪舆之术也有研究?”

苏木眨了眨眼。

意识中除了螣大姑娘不屑的‘切’外,没有任何‘注解’的声音。

可他不能让米道长的话落地上。

“曾经看过一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

苏木随口胡扯。

上辈子,他并没有看过《情满四合院》,也没看过《人世间》,不知道自己这方世界的一些规则和人物。

但他可是《鬼吹灯》的原始老粉,是催过更的那种。

后来的影视剧,无论拉胯还是精品,他都没放过一部,这方面的书,如果不考虑实际情况只是胡咧咧的话,他能说的有模有样,能装的比米道士还专业。

不曾想,米道长突然就眼冒精光,一副撞大运的急切,着急的问道:“那本书在你这里?你,你看的是整册还是半册……”

米道长有问题。

苏木

王馆长和三德子隐晦的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一丝凝重。

估计两人对这本书,也不是闻所未闻。

苏木摇了摇头,略带遗憾的道:“我看到的内容,是我师傅口述给我的,师傅走的时候,他把所有东西也都带走了,包括那些书籍……”

“伱师父去哪儿了……”

“咳咳,米道长,不如先听听苏主任说这墓穴的事,其他的,咱们忙完了正事再谈吧。”

王馆长实时的出声打断了米道长的步步紧逼。

这会儿,米道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焦急了,但他也不以为意,拱手闭嘴。

“竖葬棺虽然是有壮大龙脉的作用,可首先你得是个龙穴才有用。”

苏木沉默了三秒钟,再次开口:“这里,没有龙脉的迹象。”

米道长再次微微皱眉。

这回,轮到三德子打岔了。

“苏木,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有龙脉的迹象?这里可是古代的皇城大门呀。”

“苏主任内功大成,应该已经初窥先天之境了,我们这次秦岭深山的任务,苏主任看得到困龙钉镇压龙脉的轨迹……”

没等苏木说话,米道长就帮他解释了。

王馆长哑然,看向苏木的眼神透露着一丝震惊。

是真的发自内心的震惊,或许想要掩饰,但没掩饰住。

三德子更是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你咋这厉害了捏,跟俺说一说,啥感觉的呀?”

被王馆长瞪了一眼,三德子立马消停了。

苏木暗叹一声,故作不知的继续说着这个坑洞棺木的事情。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实在无从解释,更是不乐意当着米道长的面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