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厉寒宴一直盯着自己的后背看,容婉儿的脸颊冒出了一朵晕红,“厉总,你在看什么呢?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厉寒宴回过神来,低眉沉思了一下,问:“我记得你的后背有一个胎记,怎么不见了??”
原本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的容婉儿一听到这句话,浑身竖起汗毛,白净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紧张又害怕地用一件衣服遮住自己的后背,“我”
她记得容笙笙的后背确实有一个很丑陋的胎记,当年算命先生说,这个胎记是不祥征兆,会给容家带来灾难。
因此,容笙笙才被抛弃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厉寒宴竟然还记得胎记
这可怎么办??
是不是要露馅了?
她下意识的抓着手指,脸上血色尽失,一颗心被恐惧死死的钳制住,不敢大口呼吸。
厉寒宴眯着寒眸,冷飕飕地打量着容婉儿,“你在害怕什么?”
莫非那个女人不是容婉儿??
可是,还有谁和容婉儿长得一模一样呢?
“我”容婉儿咬着下唇,晶莹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哗啦哗啦的掉落在地上,“厉总,我背后的胎记被我去掉了,我觉得太丑了,所以”
“去掉了?”
“是的,在医院做了激光手术”
厉寒宴沉了一口气,脑海里又浮现了前些日子在魅色夜场遇到的那个女人,她的背后有胎记,而且也是类似于月亮形状的。
不仅如此,那个女人的吻,给他十分熟悉的感觉。
可惜,他一直没有找出来,到底是谁。
容婉儿发现厉寒宴的眉头紧锁,脸色十分的冰冷,她的心也跟着慌了起来,哭哭啼啼的扑到了厉寒宴的怀里,泪声俱下:“厉总,你相信我,我背后的胎记真的被我去掉了,你要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我的爸妈。”
“从小到大我一直觉得那个胎记很丑陋,那晚上我和厉总发生关系之后,非常担心厉总嫌弃我,所以我就立马去把胎记去掉了”
“呜呜呜——”
怀里的女人哭得梨花带泪,厉寒宴觉得这个解释,并没有什么问题。
他摸了摸容婉儿的秀发,说:“那个胎记并不丑。”
“那就好”容婉儿仰起小脸,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厉总,我好怕你不要我。”
“不会的,我会履行当年对你的承诺,不管发生任何事,所以你不要担心。”
“那我先去洗澡了”容婉儿抿着嘴笑了一下,小手挑逗地抚摸厉寒宴的喉结,“厉总,你等我。”
说完,她迅速去了浴室里。
厉寒宴心里无比惆怅,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并没有任何的期待,反而觉得有些压抑。
他起身走了出去,找了个地方抽烟。
容中海看到了,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按理来说厉寒宴不应该待在房间里和容婉儿亲亲我我吗??
怎么跑出来?
他着急的上去,问:“厉总,是不是婉儿惹你生气??她现在生病了,脾气有些不太好,我这就去教训她几句。”
“没,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容中海明白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婉儿不懂事呢,厉总,我就不打扰你了。”
“等一下。”
“厉总,你有什么吩咐吗?”
“容婉儿有没有什么姐妹?”
容中海的眼瞳骤然紧缩,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星子,表情十分的僵硬,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厉寒宴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摇了摇头,“我只有婉儿这么一个女儿,如果还有其他的女儿,我肯定当做宝贝一样宠着,怎么可能会藏着掖着让人不知道呢。”
厉寒宴也觉得很有道理,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容家还有其他的千金小姐。
况且就算是容婉儿有其他的姐妹,两人也不会长得一模一样。
“嗡嗡嗡——”
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厉寒宴。掐灭了手上的烟,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是周宽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就听到周宽着急地说:“厉总,不好了,花仙子的新产品要上市了”
花仙子品牌一直都是盛宴集团的竞争对手,这些年来,更是研制出了不少好香水,占据了盛宴集团不少的市场份额。
盛宴集团这些年来,没有出过什么好的香水。
只能靠着‘盛宴’这款香水立足,但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所以,他前段时间才急招调香师。
可是招来的容笙笙
如今,花仙子新产品上市,对盛宴集团来说,一定是个重大的灾难。
他皱了皱眉头,原本惆怅的心情越加烦闷,匆忙挂掉电话之后,他对容中海说:“公司出了点急事,我先去处理一下,你让婉儿好好照顾自己,有空的话我会来看她。”
听下这句话后,不等容中海吭声,他就迈开了大长腿离开了。
“厉总”容中海想挽留,但是厉寒宴都走远了,他也只能在原地叹息。
此刻洗完澡的容婉儿裹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厉总?你在哪呢?我已经洗好澡了。”
“厉总?”
“爸,你看见厉总了吗??”
容中海背着手,嘴角动了动,说:“厉总说,公司有些急事,他先去处理一下。”
“那那我怎么办?”
容中海惊了一下,眼珠子瞪得像鸡蛋,“你的意思是你和他还没发生那种事情??你们两个待在房间里一个下午了!你都在干些什么!”
“我”
“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呀?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把握?”
容婉儿也十分烦躁,“你以为我不想吗?!而且,我差一点就露馅了,他发现我的背后没有胎记!!如果不是我机智聪明,咱们容家全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闻言,容中海猛然打了一个寒颤,恍然大悟了。
“原来厉总刚刚问我有没有其他女儿,是因为这个”
“什么?厉总还问你有没有其他女儿??”容婉儿害怕地后退一步,指甲死死地掐着手心,“爸,厉总是不是已经在怀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