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调查错了

“苒苒姐,电话。”身后的陈培培忽然开口,及时打断了景苒的思绪,也及时打断了她和薄嘉木之间诡异又尴尬的气氛。

陈培培还是有点忐忑的,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景苒,同时视线也悄无声息地往薄嘉木身上飘。

怎么觉得现在这个场景,跟传说中两人的恩爱场景不太相符合啊!

而且,看起来好像也并不是小薄总嫌弃景苒,反而是景苒不太耐烦小薄总的样子。

陈培培不敢问,也不敢说,小心翼翼地把手机举到她身边,“刚才搬东西的时候,您把手机落后备箱了。我顺手拿了,忘记还给您。”

景苒回过神,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心里又是一个咯噔,顿时就把刚才跟薄嘉木斗智斗勇的内容给忘记了,满心只剩下紧张,脑子里反应过来之前,手上已经直接按了拒接。

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薄嘉木在边上已经看见了她的手机界面,虽然没有备注,只有一串陌生号码,但是薄嘉木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薄展琛的号码,还是私人号码。

这个号码极少有人知道,他还是专门派人费了功夫去查,才查到的。

薄展琛连给薄嘉木都没打过电话,却给景苒这个弟妹打?

薄嘉木原本已经打消了的疑虑顿生,声音也跟着冷沉下来,“接啊,大哥来的电话,为什么不接?”

他的嘴好像开了光,景苒这边刚挂断的电话,立刻又重新震动起来,还是那个号码。

薄嘉木声音更冷了,“接。”

景苒直接把手机砸他怀里,声音一样的冷,“你那么想听,你来接好了。”

薄嘉木一口气噎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直接拿起手机,按了接听,却没说话,倒是看看薄展琛用私人号码给景苒打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结果,对面传来的却不是薄展琛的声音,而是陈钊温文尔雅的声音,“景小姐吗?你好,我是总裁办的陈钊。”

薄嘉木蹙眉,有些出乎意料,转头看向景苒的目光也带着疑惑。

这不是薄展琛的号码?

怎么是陈钊?

“景小姐?”陈钊见这边没有声音,又叫了一遍,“您还在吗?”

景苒挑眉,就不接话,一脸摆烂的样子。

薄嘉木没办法,只好自己开口,“陈钊,是我,薄嘉木。”

陈钊那头短暂地静默后,才开口,“小薄总,这是景小姐的号码对吗?她跟您在一起?”

薄嘉木不知道怎么,被陈钊这一句刺到,义正严词道,“她是我未婚妻,跟我在一起有什么问题?”

陈钊只是笑,“当然是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些意外,刚才行政这边排查景小姐之前预约的商务车辆没约上,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占了名额,不知道是您,很抱歉。”

薄嘉木脱口一句,“骂谁不长眼的”已经到了嘴边,反应过来这要是真说出去了,那才是对号入座,立马就收了口风,把手机递回给景苒。

景苒接了电话,“陈特助,之前忘了存您的号码,原本想到地方再打给您,但小薄总说这是薄总的电话,非要听一下。麻烦您回头调查一下,是谁办事儿这么不靠谱,把你的号码当成薄总的号码给了外人。也顺便请您把薄总正确的号码发给小薄总,让人家要说亲兄弟之间这么生疏,连号码都不记得就不好了。”

陈钊跟人精一样,瞬间就懂了景苒的点。

薄嘉木不可能没有薄展琛的号码,会把他的号码误会成薄展琛的号码的唯一可能,就是他私下查过,只是时运不济,对方给的是陈钊的号。

他感激道,“好,谢谢景小姐了。”

“不客气。我本来是去跟碧海升平的项目,没想到会跟小薄总撞车,趁着您在行政,麻烦打声招呼,最好是能按照规则行事吧。我们都是打工的,跟老板坐一辆车,薄家也不体面不是?”

陈钊这边挂完电话,转头就跟坐在办公椅后面的薄展琛道,“景小姐的车被薄嘉木截胡了,两人坐一辆车去的碧海升平。”

薄嘉木好歹是薄氏副总裁,家里车库里的车有的是,不至于沦落到跟员工争抢商务车名额的地步,专门跑去截胡,无非是想景苒拉近距离。

薄展琛正在批文件,闻言头也没抬,“以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用跟我汇报了。”

陈钊,“……”

合着他自作多情呗。

他看着薄展琛,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你说也是奇了怪了,以前这个景小姐对二少那是一个死心塌地。上次我们都以为他俩的婚期会提前,结婚不仅婚期没提前,景小姐还直接从老宅搬出去了,你说这是什么情况?”

薄展琛的笔,一顿,语气淡淡道,“都是成年人了,忽然有了一点决策能力而已,你想是什么情况?”

陈钊一拍手,“可能我思想肮脏,总觉得她可能是在外面有人了。哎?您跟景小姐就住楼上楼下,就没看见过什么可疑人物,或者是听到什么可疑的动静?”

薄展琛觉得,陈钊就差在他脑门上贴上“奸夫”俩字了,到底没忍住,直接把手里的笔砸出去,“那么好奇,怎么不自己去听?!赶紧滚,昨晚那人的事儿了结了么?”

陈钊试探了个七七八八,跳着脚往边上躲了一下,弯腰把笔捡起来,正色道,“判断没错,赵思思是明月的人。”

闹这么一出,让景苒讨厌的,却是沈亦宽的人。

薄展琛冷笑,“心思挺多。”

陈钊问,“要直接跟小沈总那边说开了么?”

薄展琛悠闲地靠着椅背,“不用,你当沈亦宽是吃素的,还是当景苒真是小白兔。”

陈钊撇撇嘴,心里暗道,昨晚你把人护在怀里那样,可不像是没把人当成小白兔的样子。

当然,这些话也只能想想,说是不可能说的。

陈钊知道,薄展琛做了决定的事情,不是他能改变的,可还是提醒道,“您也悠着点,美国那位,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