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个时候,门外传来笑声。
“少奶奶,有个好消息。”
苏眠看着走过来的王琴,早就已经放弃抵抗了,破罐破摔的表情问道:“发生了什么?”
“王雄愿意招了,但有些事情他要亲口跟你说。”
“好,我们马上过去。”
苏眠一喜,她等的就是这一天,她相信王雄会想明白的。
将孩子们交给佣人和李管家,苏眠带着王琴离开御龙苑,经过陆家大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陆子安从外面回来。
“呦,弟妹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陆子安在她面前停下,垂涎的视线,在她脸上游走。
顿时像被毒舌顶上的感觉,让苏眠十分不舒服,强烈的恶心感袭来。
“大哥,我的事情你难道也想管?”
陆子安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唉弟妹误会了,你想去哪里我正好有空可以送你去。”
自从上次看到苏眠弹钢琴之后,陆子安就对外面那些女人没了兴趣,跟苏眠一比,那些女人都是庸脂俗粉,完全不在一个档、。
虽然陆震擎长得不错,但是他长得也不赖,更何况他比陆震擎那个木头更温柔,更懂女人。
只要苏眠看到他的好,肯定会对他动心的。
嘿嘿。
陆子安猥琐地眯起眼睛,内心打着小算盘。
苏眠快恶心得吐了,冷着脸道:“不用了。”
“王姐,我们走吧。”
“是。”
王琴警惕地看了陆子安一眼,眼底透出十分明显地厌弃。
传闻陆家大少爷平庸无能,纨绔成性,对女人来者不拒,这点倒是完美地继承了陆鸿非的基因。
他不会是看上少奶奶了吧?
就凭他也配?就不怕惹怒陆爷?
王琴对陆子安的行为,嗤之以鼻。
陆子安仿佛看不到王琴警告的眼神,笑眯眯地冲着苏眠挥手,“那弟妹回头见了。”
虽然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家,但陆家别墅实在是太大了,大得他们平时几乎见不着面。
要不是王琴今天过来的时候,把车子停在了陆家大门口,他们也没机会面对面地说话。
王琴快后悔死了。
正要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贱人,大白天的你就想勾引我男人?谁给你脸了?”
李玲凤大老远看到自己的老公对着苏眠低头哈腰,花哈子都快要流出来了,当即跑出来,对着苏眠怒目而视,手指头快要直到苏眠的脸上。
苏眠清秀的眉头轻轻一蹙,“你来了正好,看好你的男人,别让他出来随便挡我的道。”
俗话说“好狗不挡道”。
苏眠这是在变相地骂陆子安是狗。
李玲凤瞪大眼睛,急得差点跳起来,“你骂谁是狗?你骂谁是狗?苏眠,你给我说清楚!”
陆子安将她拦住,冷着脸吼道:“谁让你来的?快回去!”
“我不!我就不!”
李玲凤气得浑身发抖,竖起尖锐的手指甲就朝着陆子安脸上挠了过去,“陆子安,你这个王八蛋!苏眠骂你是狗,你竟然还帮着她?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这么向着她?”
“嘶~~啊!”
陆子安那张英俊的脸被她抓出几道印子,抬起手就朝着李玲凤肩膀一堆,指着她破口大骂,“李玲凤,你这个泼妇,你竟然敢打我?泼妇!”
李玲凤跌坐在地上,回过神来,气得脸色都白了,高声尖叫,“陆子安!我跟你没完!”
李玲凤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陆子安重新扑了过去。
“走开!”
可她哪里是陆子安的对手,对他三两下又推翻在地上。
“泼妇,我要跟你离婚!离婚!”
“……”
听到陆子安竟然要跟自己离婚,李玲凤当即慌了神。
她立刻收起凶狠的表情,抓着陆子安的手臂,示弱道:“我不离婚!我不要离婚!老公,是苏眠在挑拨离间……她就是见不得我们好……都怪她!”
她指着苏眠站着的地方,一转头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苏眠!我跟你没完!”
意识到自己被耍,李玲凤气得跳脚。
苏眠早在他们夫妻打起来的时候,跟王琴开车离开。
“没想到传闻中的陆家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竟然是这种人呢?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王琴一边开车,一边忍不住打趣。
苏眠单手支着下巴,那双美丽的眼睛荡漾着笑意,“据说,大嫂抓奸的绯闻,八卦娱乐都懒得报道了。”
“真的吗?”
王琴发出两声惊叹,“啧啧,豪门真乱。”
说完,她又觉得这话不对劲,赶紧改口道:“啊,不对!陆爷就不一样了,陆爷是洁身自好的好男人,您别多想。”
苏眠露出一个不可否认,又有些尴尬的表情。
其实回想起来,她为什么那么抗拒陆震擎,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不管是陆鸿非,还是陆子安,凡是陆家的男人都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婆婆付红雪伤心之余,远走国外,几年不曾回来。
而大嫂王凤玲,抓奸抓的全城有名了,据说南市凡是有名的会所都知道她的名号,全把她拉入了黑名单。
如此荒唐的豪门,她怎么敢相信陆震擎会对她忠心?
更何况,她的爸爸也是如此……
她那么信任的爸爸,跟妈妈感情那么好的爸爸,竟然在妈妈死后不久,就迫不及待地露出了真面目。
她讨厌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在妈妈死后,她内心的负能量堆积到了顶点,对婚姻的抗拒,对父亲的愤怒,对陆家的不耻,这一切都算在了那个跟她最亲密的人身上。
而那个时候,陆新严出现在她身边,无声陪伴和柔声细语的安慰,正好又让她产生了依赖。
他和夏可欣日复一日地在她耳边洗脑,不断加深她对陆震擎的误会和仇恨,终于酿成不可挽回的结局。
“少奶奶,我们到了!”
王琴将车子停下,开口的声音将苏眠的思绪拉回来。
她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这时几个警官脚步匆匆地走到她面前,神色急切,充满抱歉,“抱歉,陆少夫人,王雄死了。”
“死了?”
“这怎么一回事?”
苏眠一惊,默契地和王琴对视一眼。
王琴赶紧问道:“刚才不是说他有话要跟我们少奶奶亲口说吗?怎么忽然死了?”
警官微微皱眉,“一个小时前他申请使用单独的房间跟陆少夫人谈话,我们刚把他转移到单独的房间,一转眼他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