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袁董事长出事了？”
听着耳边传来的只言碎语，程雪整个人都不可置信。
为什么苏眠会提前知晓这件事？
而且时间还掐得刚刚好？
这可能吗？
不可能！
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她神色慌张地打量着苏眠，将她光彩照人，如妖如魅的样子望在眼底，整个人颤抖起来。
“苏眠不是人！”
她神色恐慌地指着苏眠，神色癫狂。
“疯了？她在说什么？”
“程雪！”
眼看她的行为越来越过分，付夫人皱着眉头走上前来，去拉她的手，却反被程雪一把甩开。
她双目瞪圆，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激动地抓着付夫人的手臂。
“夫人，苏眠不是人，她是个妖怪！她肯定是个妖怪！你快让人把她抓起来！”
“快让人把她抓起来！”
这一刻，她仿佛找到了答案。
苏眠不是人，所以她才能勾引到陆震擎这样高冷又矜贵，站在金字塔顶尖上的高冷男神，还能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提前知晓袁家会出事！
回想那天苏眠信誓旦旦的样子，她更加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夫人，你相信我，苏眠不是人，不能让她跑了！”
“……”
苏眠看着程雪癫狂的样子，无奈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怎么就成妖怪了？
她倒是看得起她。
“来人，把这个疯子请出去！”
苏眠还没表态，坐在旁边的陆震擎蹭地一声从椅子上起身，双手撑在桌子上，漆黑的眸子充满了愤怒的冷光。
“……”
苏眠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转身对上一张如冰凌般冰冷的脸。
陆震擎凌厉的目光，瞪着程雪。
程雪脸色一变，下意识后退，“不要碰我！我不是疯子！我才不是疯子！”
陆家的保镖们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把抓着程雪，强行拉着她的往门外走。
“程小姐，对不住了！”
程雪挣扎不了，力量根本就不是这些专业保镖的对手。
她恶狠狠地瞪着苏眠，嘴里大喊道：“苏眠，你会不得好死！”
“把她嘴巴给我堵起来！”
陆震擎那张英俊的脸上如覆寒霜，望着程雪的眼神仿佛淬了毒。
仔细看，他漆黑的瞳孔在剧烈的颤抖。
杀气腾腾的样子，仿佛一头濒临情绪崩溃的狮子，下一秒就要跳起来杀人。
苏眠心里一个咯噔，意识到陆震擎动怒。
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
程雪故意针对她，她虽然心里不爽，但远远达不到愤怒的地步……
难道是因为……
有什么在脑海中闪过，苏眠忽然想起来什么。
陆震擎知道她是重生的，是死过一次的人。
那么她现在到底算人还是算鬼？
这么一想，程雪似乎说的也不全错……
苏眠的心猛地被什么抓了一下，闪过一抹窒息的疼痛。
“震擎。”
低下头，视线里出现一只雪白柔软的小手。
陆震擎立刻转身，望向苏眠。
眼底森冷的寒光还没来得及消退，苏眠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怎么了？”
陆震擎上前一步，有力修长的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自己身前。
转眼之间，严厉的神色变得无比温柔。
眼神之中充满了担心，以及漆黑的瞳孔深处一点不满。
他不喜欢她害怕自己的样子。
更不喜欢她远离自己。
这种想法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根深蒂固。
苏眠双手放在身前，被迫贴在他的身前。
这才反应过来，这里这么多人在。
她的脸一烫，立刻从他怀里走了出来，“没、没事，我是说不要生气，不值得因为这种小事生气。”
“……”
陆震擎没说话，放下空落落的手臂，眉头轻轻地蹙了起来。
“唔唔唔。”
程雪被保镖赶出会场，扯下嘴里的布条，气得破口大骂。
“苏眠，你不得好死！”
“程雪！”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威严低沉的声音。
“……”
程雪一愣，转头朝着声音那处望过去。
只见付夫人站在不远处，眉头微皱，神情充满不悦。
“夫人。”
程雪嚣张的气焰瞬间矮了一截，眼眶红红的，充满委屈。
付夫人冷着脸走到她的面前，冷哼道：“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做？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平时的样子？”
她的眼底充满疑惑。
程雪是孤儿，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说是养女也不为过。
这些人她费尽心思地培养她，好在她也很争气，比起同年人，她多了几分成熟稳重，哪怕天赋不是很好，但胜在勤奋努力，到现在为止，交给她的事情大部分都能办的漂亮。
除了接近陆震擎这事……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在刚才那种场合大吵大闹？”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少爷被苏眠骗！”
说到这里，程雪再一次变得激动。
“夫人，刚才您也在现场的，您看的清清楚楚，苏眠为什么会提前知道袁氏集团出事的？就连您都是刚刚才知道消息，可是她一个多月之前就知道了消息……这太诡异了！”
“……”
听她这么说，付夫人也深深地疑惑起来。
苏眠今天晚上的行为，确实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但……
“这世界上没什么鬼神之说，事在人为，不要胡说八道，让人笑话！”
付夫人冷声呵斥道。
程雪委委屈屈地嘟着嘴，却不敢再反驳。
可她心里更加不服气了。
她就不相信了，苏眠身上一定有古怪！
不只是陆少爷，现在就连付夫人……就在不久前还信誓旦旦不会接受她的人，这才过了多久，就已经改变了对她的看法。
还说她不是妖怪？！
付夫人知道她争强好胜，手放在肩膀上，语重心长道：“先前那件事是我考虑不周，震擎对你没那个意思，你不要再钻牛角尖……有合适的对象，你就考虑考虑，你也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
“夫人……”
程雪眼眶里强忍的泪水，刷地就掉了下来。
“你先回去吧！”
付夫人却摆摆手，转身失望地离开。
程雪心如刀割，手指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不行，她一定要拆穿苏眠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