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什么叫爽文啊,你敢惹我,十天之内巴掌扇不到你脸上算我输(战术后仰)】
【这坏心眼的亲哥哥跟堂兄真没法比,也不知道谢朝歌到底给谢怀瑾灌了什么迷魂汤药,把好好的一个少年硬是洗脑成了智障。】
【你们怎么什么锅都往朝歌小天使身上甩啊?上次谢怀瑾欺负谢容远,我们朝歌小天使还帮谢容远说了好话,你们是聋子都没听见吗??】
【好话?我看是火上浇油吧。】
【呕,听见“朝歌小天使”这几个字我就想吐……】
“爹!再怎么样我也是您儿子啊!难道您要为了谢容远那个外人处置我吗,娘,我知道错了,娘,你替我求求情啊。”
到这一刻,谢怀瑾才发觉自己私底下干的那些事是真上不了台面。
可他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
“就算真做了又怎么样,他谢容远一个残废瘸子,吃我们谢家的用我们谢家的。他不就是一个狗奴才!他爹娘死……”
谢怀瑾话还没说完,这次直接被震怒之下的谢太傅踢晕了过去。
明明小时候谢怀瑾瞧着也是一个好孩子,虽然有些顽劣傲气,但也想着长大之后要当大将军,要保家卫国,要给谢家争光。
谢太傅与谢夫人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好端端养在眼皮子底下的儿子会歪成这样。
似乎,一切都是从当年谢朝歌回到谢家之后开始发生变化的……
——
长杳相信谢太傅有自己处理的法子,这些事她只需要捅出来,不需要操心后续。
等回到飞花院,首先看见的就是抱着扫把坐在矮凳上哭哭啼啼的烟词。
“烟词。”
“小…小姐!!”
看见长杳平安无事的回来,烟词总算放下了心。那日小姐让她帮忙称病不要让任何人进帐篷,烟词还拦了会儿。
后来重伤的二少爷被侍卫送回营场,昏迷前断断续续说着“去救杳杳”,众人这才得知小姐也在猎场密林里遇到了刺客,生死未卜。
长杳勉强打起精神安抚了烟词一阵,这才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大小姐呢?”
今日她回来,谢朝歌竟然没有装模作样的在门口等候。甚至没看见人影。而谢家其他人也不觉得奇怪。
烟词擦干眼泪,跟着长杳跟屋倒了杯茶。
“遇刺事件发生后,好像是有人趁场面混乱往沉亲王的酒杯里下毒。而那杯酒阴差阳错的被大小姐喝了,当场呕出毒血昏迷不醒。后来大小姐就被沉亲王亲自带回王府,张贴告示遍寻名医……”
“中毒?”
长杳蹙眉。
她实在想不明白究竟谁会给裴晏寒下毒,自己当时不在场对这段事情不怎么清楚,霜刃竟然也没有提起过,大概是觉得这是不值一提无关紧要的小事。
现在看来,只能从观众的视角了解了。
果然,长杳稍微一套话,直播间里的观众就把当时具体的情况交代得干干净净。
【唉,那杯毒酒其实是柳太妃下给谢朝歌的。毕竟谢朝歌不管是身世还是做派,柳太妃都看不起,只觉这是一个勾引自己儿子的狐媚子。干脆趁着猎场刺客事件一杯酒把她毒死,事后旁人也只会觉得是刺客所为。】
【还好朝歌小天使身上有金手指,一眼便看出酒里有毒,将计就计利用系统将自己跟反派大大的酒杯调换。事先服下解毒丸再假装不慎拿错酒杯误饮,成功借着中毒博取了反派大大的怜爱,不但好感度有了新进展,更是摇身一变成了沉亲王的救命恩人……
啊啊啊啊心机美人永远的神,我磕死了。】
【柳太妃脸都气歪了也没想出来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笑死。】
【这死老太婆就知道玩阴的,还是感觉死了领盒饭吧,我可不想将来我们家朝歌小天使嫁进沉亲王府还要被这么个恶婆婆磋磨。】
【呃……主播能嫁进去再说吧。】
……
长杳没想到自己坠落悬崖后,其中竟还有这种曲折。看来谢朝歌也沉不住气了。
谢朝歌从五岁来到这个世界,至今已有十二年,而救赎攻略任务却迟迟没有完成。别说是刷取反派百分之百的好感度,人家裴晏寒至今还有些嫌弃她不能为自己带来助力不愿意给个名分呢。
可谢朝歌偏偏为了维持自己“唯一纯白茉莉花”的人设,还得表现得不在乎名分,清高若雪莲,不争不抢淡然如兰。
她是可以不急,但柳太妃急啊。
自家儿子眼见年近三十了还没有娶正妃,柳太妃最近正张罗着去相看兵部尚书家的嫡女呢。
不管怎么说,先把儿子的婚姻大事办了。
谢朝歌得知消息心急如焚,气急败坏,再这样等下去,哪怕嫁进沉亲王府,谢朝歌也只有当个侧妃或者贵妾的命。
谢朝歌哪能忍得了做小。
通过这次阴差阳错的中毒,倒是名正言顺的可以跟裴晏寒关系更进一步。毕竟,若不是她喝下那杯酒,中毒的就是裴晏寒了。
估计现在王府别苑里,两人正痴情虐恋呢。
长杳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多日来马车颠簸她实在累得够呛,若不是烟词拦着她让她先睡一觉好好休息休息,其实长杳是想先去偏院看看堂兄的。
听说堂兄差点被一剑刺中心脉,还好偏移了几寸,这才保住一条命。
洗漱完,躺在床榻上凝望着雕花的床顶,长杳意识昏昏沉沉也不知何时睡着的。隐约间,被一阵似有似无的嘈杂声吵醒。
睁开眼,外面一片蒙蒙黑,不知是傍晚还是黎明。
隔着一段距离,门外传来烟词怒气冲冲的声音。
“敢在私下编排小小姐,你们不要命了?下次再听见你们几个碎嘴子乱嚼舌根,我就告诉江嬷嬷去,把你们嘴上没把门的都发卖了!”
“别呀烟词姐姐,我们再也不敢了。”
声音渐渐消失直至模糊不清。
长杳睡意全无,她刚起身,烟词便端着水盆与帕子走了进来。
“小姐醒了?这会儿才刚入夜,小姐洗漱完吃些东西再继续睡吧。”
长杳就着湿帕子擦干净手,这才缓缓开口。
“刚才外面在争执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