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1方雯看到她也惊讶极了,捂着嘴道,“林总,竟然是您?”
林觅对她笑笑,起身接水,问,“怎么到这来了?”
方雯连忙上前,接过她的杯子,抢着把水接好,这才规规矩矩的道,“您还不知道吧?游资上次出事之后就不行了,大规模裁员,现在勉强支撑着,我感觉看不到前程,就跳槽了。”
她吐吐舌头,“其实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没想到竟然被临尼录用了,而且还遇到了您!我运气真是太好了。”
林觅忍不住提醒她,“在我手底下工作,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别高兴太早。”
方雯笑着说,“没事,我皮糙肉厚,就想着多捶打两年呢,关键是您人正派,我不用担心那些勾心斗角的。”
林觅笑着摇摇头。
一看就是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说。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苏白婉披着白色大衣,不客气的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嚷嚷,“远狗?远狗呢?”
随即她脚步一停,皱眉不悦的看过来,“林觅,你怎么在这?”
方雯连忙上前,“您好,林总是我们公司新聘请的执行副总,请问您有什么事?”
苏白婉胸口一堵,眼中闪过一抹嫉恨,“执行副总?阿砚把你安排过来的?”
林觅站在桌前,淡淡的看着她,“我怎么坐上的这个位置,似乎跟你无关。”
苏白婉脸色难看,咬牙切齿的道,“别在我面前装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自私自利,水性杨花,你凭什么站在阿砚身边?”
林觅最不喜欢的,就是在公事场合谈私事,尤其是跟苏白婉这种智商情商没一个在线的,你跟她说一,她跟你说二,你跟她说养猫,她跟你说溜鸡,完全沟通不了。
她懒得跟这种拎不清的人争执什么,只淡漠的道,“凭我已经跟他领了证结了婚,凭他娶的不是你,够吗?”
苏白婉的眼神,顿时像是浸了毒的刀子,怨恨的瞪着她。
“简直厚颜无耻!阿砚把你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当个宝,我真替他不值!你别以为跟他结婚就能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京市一天,就轮不到你得意!”
林觅轻笑,“哦?你这么有本事,怎么没能把我的婚礼毁掉呢?是你不想这么做吗?”
说起这个,苏白婉更是恨不能一把掐死林觅!
她怎么可能对林觅跟秦砚结婚无动于衷!早在婚礼好几天前,她就用尽了手头能调动的资源,想尽了各种办法给那场婚礼添堵!
甚至还让父亲在商场上对秦砚施压,为此被父亲狠狠骂了一顿!
可结果呢,她做的所有努力,全都功亏一篑!秦砚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确保婚礼的顺利进行,甚至不惜跟苏家撕破脸,亲自登门警告她!
她还能怎么办?除了眼睁睁看着那场盛世婚礼圆满结束,眼睁睁看着他们成为媒体口中的金童玉女,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没有大闹婚礼,是因为不想吗?是因为做不到!
林觅竟然还有脸问这种问题,简直是踩在她头上挑衅!
苏白婉被人捧着惯了,哪里肯受这样的窝囊气,当即扑过来,狠狠朝着林觅扇了一巴掌。
祁远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一瞬间心都提起来了,急急忙忙的道,“婉婉,住手!”
这可是秦砚他媳妇啊!要是在他这里受了伤,他拿命赔怕是都不够!
虽然秦砚没明说过什么,可这么多年,除了这个林觅,他对谁上过心?做兄弟的要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干脆死了算了。
与此同时,林觅侧身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苏白婉那一巴掌。
苏白婉用了十二成的力气,一巴掌落空,整个人差点趴在地上。
祁远连忙上前,看着林觅,“你没事吧?”
林觅摇摇头,依旧得体,“我没事。”
他松了口气,这才去扶苏白婉,劝道,“小祖宗,你这是干什么啊?大家都是朋友,和和气气的不行,非要剑拔弩张?要是让阿砚知道了这事,你当他是吃干饭的?”
苏白婉气急败坏的道,“滚开,别管我的事!你要还把我当朋友,就把她给我开了,要不然,就别拦着我自己动手!”
祁远哪敢让她在这疯,连拉带拽的把人弄办公室去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
方雯把掉在地上的文件捡起来,小心翼翼的问,“林总,您没事吧?”
林觅弯弯嘴角,“没事。”
她起身坐到办公桌后,把各部门刚交上来的月底进度概况交给方雯,道,“我们都是刚进公司,在开展工作之前,得先摸个底,你把这些资料整理一下,三小时后交给我。”
方雯适应的也快,连忙点头,“好。”
……
祁远办公室。
苏白婉用力拍了下桌子,看着祁远,没好气的道,“你到底哪头的?咱俩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明知道她跟我抢阿砚,还帮她?”
祁远摸摸鼻子,“你别着急啊,我哪是帮她,我是帮你呢,你跟阿砚最近闹得这么僵,要是刚才那巴掌真打上去了,她回去一告状,你不怕阿砚跟你算账?”
苏白婉没有说话。
她确实怕,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还是怒不可遏。
祁远安慰道,“好了,别生气了,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为这点事闹得太僵,我们这群朋友里,就你跟阿砚情谊最重,我看他心里也不是没你,要不然能把你带在身边这么多年?”
苏白婉听了这话,脸色终于好看点了,问,“真的?”
祁远连忙点头,“当然是真的了,深情不及久伴,你陪他同甘共苦,白手起家,林觅算什么?他没钱的时候对他不屑一顾,有钱了就来舔,这哪是他的良配,说不定哪天他就发现了。”
苏白婉脸色缓和了一些,点点头说,“有道理。”
顿了顿,她又道,“我今天来,其实是想让你帮个忙,你也知道我和阿砚最近闹得很僵,他连我电话都不接,不如你今晚组个局,把大家伙都叫上,我当面跟他道个歉。”
祁远一拍胸膛,“害,这算什么,我这就打电话,你放心,今晚上铁定让你俩重修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