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3章 耿庆林

餐桌上除了两瓶芦河老窖看上去像回事,不过也就是一瓶普普通通的瓶装酒,二三十金币一瓶的中档酒都有外包装,八十金币左右的高档酒大多为瓷瓶,这两瓶酒一眼看上去也不像什么名酒。不过耿学方两口子都有眼力见,益寿丹、蜂王浆、蜂蜡无一不是市面上的稀罕物,外包装都很简陋甚至没有,这两瓶酒应该也应该不次于市面上的那些名酒。

三个热菜果然全是素菜,耿学方两口子晚上光顾应酬也没吃饱,刚好陪着桃芳两人吃点,姑侄三人叙这几十年各自的状况,不过主要聊的是耿学方家里的现状多一些,桃芳在一旁始终在琢磨夫妻俩说过的话。根据当时听见的情况判断,应该是耿学方一个女儿招惹了五大财阀王家某人,今天就是在此说和,看样子好像事情已经圆满解决,桃芳心里还是有点怀疑,不过第一次见面就问人家的家事,并且还是难以启齿的家事,很不合适,桃芳决定让娜娜自己去问问侄儿侄媳。

耿家人丁真不怎么旺,娜娜爷爷就是单传,爷爷共有一妻两妾,却只留下一个男丁,娜娜姑姑倒是有不少,父亲也是一妻两妾,比爷爷稍好,有两个男丁,娜娜还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姐妹。耿家不但人丁不旺,并且男丁寿命都不长,超过一百岁绝对算是长寿,耿学方也是单传,好在他下边有三个儿子,两个出自正妻一个出自妾室均已经成家立业,目前有五个孙子没有一个孙女,正妻有个女儿早已经出嫁,目前家里仅有个妾室所出的女儿,今年十六岁,被夫妻俩视为掌上明珠。

晚饭后娜娜没跟随侄儿回家,而是吩咐明天来接自己,太晚了怕体弱多病的母亲有个好歹,其实是她为了方便给家里晚辈分发礼物,从没见过面的姑奶奶见了晚辈总不好空着手吧。送走侄儿侄媳后众人回客房,娜娜兴奋的收拾明天的礼品,益寿丹蜂王浆留给老娘没啥可说,侄儿的妾室也得来斤蜂蜡,几个没见过面的侄孙和孙媳分别有芦河老窖和蜂蜡,不是桃芳有远见硬是多要了五斤蜂蜡,明天还真不够分,至于那些重孙,小孩子给点蜂蜜打发。

桃芳惦记着刚见到耿学方的事情,道:“娜娜你别光顾着高兴,我给你泼点凉水,你想没想过侄儿侄媳今晚在酒店见的是什么人?你仔细回忆见到他们俩时的情况,是不是有点问题?”

娜娜很意外的见到侄儿那还注意到这些,她知道桃芳不会无的放矢,赶紧道:“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好不好?别藏着掖着故意闹玄虚,几十年没回过家,我光顾着高兴了,那注意什么细节,放在你身上那种时候还有这个定力?快点说。”

两个人都是曾经的失败者,作为失败者自然警惕性很高,对危险具有极强的预感,权贵富豪败家后成为卖场的抢手货这也是原因之一,娜娜明白桃芳应该是感知到侄儿身边危险的气息,因此赶忙催促桃芳。桃芳道:“我也说不好,这样吧,你明天千万记住问清楚今天这夫妻俩在宏达与什么人见的面,谈的是什么事情,如果有我们王家的人,一定要问清楚这个人是谁,希望是我过于敏感,你侄儿的事情已经解决。”

娜娜听后瞪了桃芳一眼道:“我看你就是神经太过敏感,从见到他们俩后根本感受不出他们有什么异常,你有什么依据怀疑?人家今晚要是谈生意的话,我贸然问人家是不是不合适?如果有任何征兆我问问也不至于有什么误会,你说是不是?”

万一侄儿今天是谈生意,自己突然现身就有点问题,突然发问更是可能存在问题,有打探商业秘密的嫌疑,桃芳道:“你见过这样谈生意的吗?他们俩在和什么人谈生意?合作伙伴去那儿了?你可别告诉我合作伙伴和咱们都住在这里,如果住在这里身为东道主明天是不是该过来看看人家,你是高兴糊涂了吧?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很可能是他们今天谈崩了,我希望事情已经圆满解决,如果是和本地朋友聚会,那么其他人去那了?你真是猪脑啊。”

桃芳怕影响娜娜心情,故此没把自己听见的告诉娜娜,她知道以娜娜的经历自己提醒这些已经够了,作为曾经的失败者娜娜对危险有很高的敏感度,听了桃芳的话后娜娜立马嗅出其中确有不对劲的地方,赶忙道:“你以为是个人就和你一样啊,嗅觉那么灵敏,那这样好不好?你明天陪我走一趟,呆在这里干什么?你不会打算明天在客房呆一整天吧?”

“你回家探亲关我什么事?我跑去掺胡算咋回事?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就行,未雨绸缪最好没什么事,你说对不对?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办,你就不要操我的闲心了。对了,你注意别大惊小怪制造紧张空气,几十年难得回家一趟,别把家里气氛弄的比较紧张,希望是我神经过敏,不说了,赶紧睡吧,你明天估计没时间睡午觉,晚上一定要回来啊,我这里还在等候你反馈回来的消息。”桃芳已经打定主意,明天自己龟缩在客房,安排保镖外出打探情况,特别是雷火蓄能器厂的股权结构以及历年生产经营状况,耿家是梁子湖的坐地户,外部势力最有可能的就是瞄着企业下手。

第二天一早桃芳等刚刚用过早餐,耿学方带着两个妻妾以及长子耿庆林夫妇便来到酒店接娜娜,桃芳以自己在梁子湖还有公干婉拒了耿家邀请,娜娜独自一人带上昨晚整理好的礼物回娘家,一行人和保镖上下跑了两趟,礼物之多令耿学方感到惊奇,姑姑这哪像一个私奴啊。娜娜走后桃芳立马给保镖布置任务,虽然娜娜可以说和娘家没什么关系,但桃芳通过楠楠擅自做主帮助娘家,王仁智不但不加责罚还很欣赏,明白如果娜娜娘家如果出事,王仁智恐怕不会坐视不理。

如今自己和娜娜两人这辈子已经属于王仁智身边的私奴,情同姐妹,帮助娜娜就等于为王仁智分忧,桃芳不是没有恢复自由身的可能性,只要当年最后一个对手王翔宇败家,王仁智允许她恢复自由身,满足这两个条件即可恢复自由身。桃芳经历过一次惨痛失败,明白自己先天出身导致眼界与王翔宇这类人存在的差距,儿子又和王翔勤一样空有一副好皮囊,有小小帮助也很难成事,不如就像现在这样,依附在王仁智羽翼下培育儿孙等待时机,这是她为自己的定位后制定的策略。

桃芳的确如她对娜娜所说,把自己关在客房整整一天,汉宣国地广人稀,梁子湖市区人口不到十万人,外来人口不多外出易引人注意,打探消息有保镖出面,自己尽量避免与外界接触。按理部分资料桃芳可自己在客房查阅,可酒店客房设施简陋,桃芳只能辛苦保镖,地方小消息闭塞但便于保镖打探消息,当天晚饭前保镖便回来给桃芳汇报。

雷火蓄能器厂是梁子湖市的支柱企业,耿家几代任董事长,当地民众习惯性的把蓄能器厂视为耿家旗下的企业,来的路上娜娜曾经谈过,和绝大多数地方一样,蓄能器厂股权占比最高的仍然是当地资产管理局,耿家顶大算第二大股东。梁子湖冬季气候异常寒冷并且冬季很漫长,冬季严寒导致蓄能器厂生产成本暴增,因此蓄能器厂每年冬季息工长达五到六个月之久。

梁子湖三分之一家庭与蓄能器厂有关,不是有家人在蓄能器厂工作就是属蓄能器厂的外围小企业,多年来蓄能器厂生产经营非常平稳,zt市场股价也和企业同步,多年来涨跌波动幅度极少超过百分之五以上。梁子湖市因梁子湖得名,共有四条河流进出梁子湖,形成以梁子湖为中心的农耕生产地带,汉宣国多为沙土隔壁,汉宣国半数农产品出自梁子湖市。

汉宣国领土约一百二十万平方公里,人口八百六十万,是个土地大国人口小国,汉宣国凭借其地理位置优势以运输业为骨干,担负承接西北至东南的运输,国民普遍比较富裕,民众生活在国家联盟排位比较高。汉宣国的地理气候等特点对国民生活影响很大,生活节奏比较慢,说不好听的就是普遍很懒散,桃芳这几天才听娜娜聊过这点,这两天桃芳对此深有感触。

公路承接了汉宣国六成运能,轨道线承接了四成运能,公路运输离不开充能站,造就了很多小富豪,也成就了雷火蓄能器厂,七成五的蓄能器由国内市场消化。其实汉宣国运输市场还有很大潜力可挖,主要由于太阳能模板产能不足,如若有足够的能源,承接东西运输需求的汉宣国运输市场还可翻番,届时恐怕又是蓄能器卡脖子,因此蓄能器市场不存在问题,耿家远近都可说没有什么危机。

当晚娜娜回来谈的情况和保镖调查结果差不多,不过更具体详细,资产管理局拥有蓄能器厂三成一的两千五百亿股,耿家身为董事长仅拥有百分之十四一千一百亿股,总资产约为两千亿。梁子湖本地富豪群体约持有两千一百亿股,约为总股本的百分之二十六,本地民众持股三百三十亿股约为百分之四点几,zt市场流通的股份不到百分之二十五。

由于企业长期平稳运营,因此股价稍微偏高,多年以来多在每股一点七金币上下运行,耿家与资产管理局之间关系相处的比较融洽,几代人资产管理局换过十几位局长,双方从未发生任何不快。耿家得以长期执掌董事长大权,主要还是与梁子湖本地股东相处的很融洽,本地势力最低控制四成股份,即使资产管理局拥有三成的股份也很难撼动耿家的大位,一是在zt市场抢筹付出的代价过高,二是本地势力非常团结,没有空子可钻。

侄儿耿学方目前已经把权力下放给侄孙耿庆林,耿庆林本就是总经理,管理企业已经有八年之久,耿学方这个董事长只是每月两次审核财务报表,年纪轻轻就处于半退隐状态,娜娜为此很不高兴。娜娜寡娘身体状况确实比较糟糕,好在侄孙侄孙媳都很孝顺,每天都有人陪伴祖奶奶,特别是最小的侄孙女,也就是这次给家里惹麻烦的这个耿梦遥,她也深得祖奶奶喜爱。

耿梦瑶今年刚满十六,并不是出自侄媳,自小便乖巧伶俐深受耿学方夫妇喜爱,视其为掌上明珠,自小便娇生惯养,如今出落的如花似玉,身材相貌无不是万里挑一,活脱脱的一个极品小美人。耿学方夫妇因为及其宠溺小女儿,不舍得让她离开身边前往华亭求学,就在本地学校厮混,耿梦瑶娇惯之下成为一个没有任何真才实学的花瓶,真真正正的惯子如杀子,唯一好的一点是孝敬老人心地善良。

十三岁起耿梦瑶便随哥哥嫂子姐姐以及当地富豪子女外出游玩,每年一到两次,去年游玩时结识一个富豪,竟然和这个富豪成为朋友,三个月前应富豪相约外出玩了一个月之久。耿梦瑶把富豪视为朋友交往,富豪却是因其貌美有目的的与她相识,意图纳其为妾,耿梦瑶家境富裕脑瓜里早已经灌满了今生成为正妻主母的思想,那能答富豪。

本来这只是件小事,耿梦瑶简单拒绝即可,但骄横惯了的耿梦瑶视为对自己的一种侮辱,故意当着一群伙伴的面把富豪一通奚落,当众打脸后与富豪分道扬镳出口恶气。富豪与耿梦瑶年龄相差很大,知道希望不大,也明白对耿梦瑶有点不尊重,因此让身边的私奴探口风,没想到耿梦瑶恼怒之下故意当众打脸,令富豪下不来台做的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