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笑着朝冷十三的徒弟走了过去,随后她只笑吟吟的对冷十三的徒弟挥了挥手帕道“杜小哥,您就答应人家嘛,人家害怕啦。”
话音落下,杜誊只觉得一阵浓的让人难受的香风只扑面而来,他下意识想将女子推开,不想那女子当下反而只还紧紧贴了过来。
杜誊被那女子一阵贴近,很快便也感觉到了难受。他本就没怎么与女子打过什么交道,像这般的女子他更是很少接触。
故而一时之间,他只觉得自己几乎有些招架不住对方。
偏偏他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冷十三的时候,冷十三只居然还不看自己。
“杜小哥,你就答应人家嘛,一起去喝个酒,难道还能将你吃了不成?”那女子一见冷十三不管杜誊她便越发的嚣张了。
杜誊只能无奈的道“姑娘,你别这样,我……我问问我师父的意思。”
“杜小哥,你答不答应我一句话的事,做什么还要问你师父,你给我个痛快吧!”
被那女子一番唆使,杜誊只能无奈的道一句“姑娘,我与我师父同来的,我还是去问问他得意思吧。”
连杜誊坚持找自己问话,冷十三终于开口道了一句“既然人家姑娘如此热情的邀你过去,你便过去嘛。”
冷十三说这话时,明显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杜誊只能无奈道“师父,您就别看我热闹了,您快来帮帮我嘛?”
“怎么帮?你难道忍心看人家姑娘出去抛头露面,跟一群大男人喝酒。”
听到冷十三的话,那女娘只立刻朝着杜誊又贴近了几分,而杜誊则被吓得连连后退,那感觉就好像当下他是遇到了吃人的女妖一般。
“杜小哥,你师父都发话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就跟我过去吧。”
说完这话,那女娘只几乎是拉着杜誊的胳膊往前走了。
杜誊知道自己师父是指望不上了,可当下他还不能得罪洪安正的姘头,他更没有对女娘动手的习惯,故而那女子只是拉着他竟还真被那女娘拉动了。
于此同时杜誊只咬牙切齿道“师父,你要怜香惜玉,你怎么不自己去,你不是比我能喝吗?”
冷十三听到杜誊的问话,只笑着道“我们之中总要留一个人清醒吧,你要是能背我,替我醒酒,我倒是不介意随鱼儿姑娘过去。”
听到这话,那鱼儿姑娘只笑着道“冷公子说的什么话,您们二人喝醉了酒,我可以照顾啊?”
冷十三只也笑着打趣道“我可不敢让鱼儿姑娘照顾,若是我酒后失态,岂不是对不起洪兄弟。”
听到冷十三这句话,那鱼儿姑娘只笑着朝冷十三抛了个媚眼道“对不起就对不起咯,只要我愿意,他什么话都不敢说的。”
听到这话,冷十三只哈哈大笑,而那女娘只也不再强拉着冷十三过去了,因为她心中十分清楚。面前这人可比被她拉着的这位难应付多了。
他们只是说要自己拉人过来喝酒,可没说拉几个,而且她银子也拿到了,故而当下她也懒得多费口舌。
随后她便拉着杜誊,扭着自己的杨柳腰从此处离开了。
随后不过片刻,她便拉着杜誊出现在了大厅之中。
大厅里除了坐着四位堂主,当下此处,只还坐着几名杜誊并不认识的人。
他们只都死死看着杜誊,杜誊被他们这样注视着,只有些不知所措。
于此同时坐在左上首的人只对那鱼儿姑娘道了一句“怎么只有一个人?”
那鱼儿姑娘听出对方口吻之中似乎有些苛责的意味,便也只是一挥帕子道了一句“怎么不能是一个人?你又没说几个人,况且我家老洪在山主那里,如今还没回来,你们真要想找他说话,你们自己去找他就是了。”
听到鱼儿姑娘这话,那人虽然有些不悦,可当下想到自己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故而那人不再多言了。
他随后只转头看向杜誊“你们是几个人啊?”
杜誊觉得有些奇怪,故而他只低声道了一句“就我一个啊。”
那人闻言却只道了一句“我怎么听说,那日洪兄弟回来时,只带了四五个人回来的样子。”
听到这人的问话,杜誊便也意识到了面前这人完全是在套自己的话,他自己与师父正好是两人,若自己反驳他,他们岂不是正知道自己师父的存在了。
故而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但杜誊却还是道了一句“我想你大概是看错了,那日洪兄弟身边始终只有我而已。”
听到杜誊如此肯定的语气,那人果然不再追问了,而于此同时另有一人只对杜誊露出一个肯定的笑容道“杜兄弟,洪兄弟能有如此觉悟,您一定是出了不少力吧!我们都说洪兄弟,从前可没有这般聪明,如今他却能明白这么多,我们都只是说其背后必定有什么高人指点,想来您就是那位高人了吧?”
听到那人的话,杜誊只道“高人不敢当,我不过是凑巧看得懂一些事情罢了。”
听到杜誊这话,那人便又笑道“公子何必如此谦虚,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呢?又是何方人士?”
听到那人的话,杜誊已经明白这些人来者不善了,可当下他也不好贸然翻脸,故而他只低声道了一句“我姓杜,名誊,你们唤我杜生就行,我乃是附近榆树村的秀才,因屡试不第,家中无米下炊,老母小儿腹中俱饥饿,故而我只想四处求得一点米粮,幸而路上遇到了洪兄弟,洪兄弟给我米粮,又邀请我来了此处。所以我便孤身来了。”
杜誊说这话倒也还有几分可信服度,毕竟他此刻生的稚嫩斯文,又是面白无须的少年郎,故而他说自己是个书生,倒也有几分可信。
不过这些人显然也是见过山下的书生的,那些书生们除了满口之乎者也,只也对他们这些土匪十分不待见,当年老大还想找几个书生来当军师为自己出谋划策一番,不想那些书生们一听到这说法却是个个要死要活,绝食的绝食,撞墙的撞墙。
眼下这书生可与旁人不同太多,想到此处,那人故而只对杜誊道了一句“我们这里可是土匪窝?你难道就不怕我们?难道就不鄙夷我们?”
听到他们这话,杜誊只出言解释道“我为何要怕诸位,洪兄弟是我的兄弟,你们是洪兄弟的兄弟。那不就等于是我的兄弟,既然是兄弟我又为何要害怕。”
“更何况诸位如今家中老母妻儿都要饿死了,我也不在乎别的了,当下只要有我妻儿一口饭吃,我便愿意为此效劳!”
听到这书生的话,当下众人只立刻都跟着叫好。
“好!到底是读书人,杜兄弟说的话就是有水平,我喜欢!”说完这话,其中一名壮汉只立刻端起一个酒缸,随后给杜誊倒了一大杯的酒。
随后那汉子只将酒推到了杜誊的身边道“杜兄弟,来,我敬你一杯。”
杜誊一看到这一大碗酒,当下便也不好意思了,他只连连推拒道“这也太多了吧!我喝不了酒!我不会喝酒!”
然而那汉子却是不依不饶道“什么喝不了酒?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不会喝酒!来!我们干!你喝着喝着就会喝了!”
说完这话,那汉子只还将那酒碗一个劲的往杜誊的唇边推去。
杜誊实在抵不过这人的热情,只能无奈的接过了酒碗,随后他只与那拿着酒坛的男人碰了个杯。
随后他便打算只喝一点应付一下那个男人,不想那男人拿着坛子就咕咚咕咚的往肚里灌酒。
这下子自己喝一点酒似乎就说不过去了。一旁的鱼儿姑娘,见状只也道“杜小哥,你看看人家可是一口闷,你不管怎么说也得把这一碗喝完吧?”
听到鱼儿姑娘的劝诫,其他人只也跟着起哄,当下的杜誊真有些骑虎难下,故而他只能接过那酒碗,随后无奈的道了一句“既然诸位兄弟这么看得起我杜某人,那我便一饮而尽了。”
说完这话,杜誊便将那酒一饮而尽了。
然而到底是不会喝酒的人,杜誊只喝了一碗酒,随后便脸色涨的通红,接着他似是被那酒给呛到了,片刻后,只听到他在独自咳嗽。
听到他咳嗽,众人只立刻个个都开始哈哈大笑。
杜誊被他们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感觉这酒似乎也没多么厉害,除了有些辣喉咙,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整个人便都有些放开了,加上大家一口一个的夸奖杜誊厉害,杜誊之后便几乎来者不拒了,谁请他喝酒,他都是直接喝。
随后大约三四碗酒下肚之后,杜誊整个人便都开始不醒人事了,接着他便直接倒在了一旁呼呼大睡了起来。
那些人一见杜誊喝醉了,刚才原本还欢乐的气氛便也立刻变了。
随后左上方那人只使了一个眼色,其他人便都放下了酒碗,他们只走到杜誊的身边,其中一人更是直接拿出绳子将杜誊给绑了起来。
那鱼儿姑娘虽然拿了他们的好处,也帮了他们将人叫了出来。
可显然她也没料到这些人会变脸。故而她只连忙问了一句“你们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