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已经没钱了,所有的钱都已经给你们了!”
“才五十块钱,你他妈打发叫花子呢?”
“昨天说得好好的,今天竟然敢耍老子?”
板寸男说着,巴掌不由分说落下。
徐朵惨叫一声,直接被这一巴掌扇得摔倒在地。
然而,板寸男似乎还觉得不解气,伸手就要再次将她从地上拎起来。
可就在这一瞬。
砰!
干脆利落的一脚,板寸男被直接踹得飞出,倒地挣扎两下之后,就一动不动了。
云深急了,“他”
“放心,死不了。”少年嗓音疏懒,格外漫不经心。
云深遂放下心来,走过去将地上的徐朵扶起,“还好吗?”
徐朵惊魂未定的任由云深将她搀扶起身,抬眸瞬间,却是看向旁边的少年。
“谢谢。”她嗓音细若蚊声。
少年却是没看她,伸手牵住了云深的手,“走吧,你快迟到了。”
云深担忧了回头看了一眼徐朵,却是没再问什么,任由少年牵着她离开。
狭窄的巷子里,顿时变得更加冷清起来。
脸颊还火辣辣的疼,那本是徐朵引以为傲的资本,却处处遭到践踏。
她伸手轻轻捂住红肿的脸颊,望着那高大和纤瘦的背影,眼底闪过不甘。
原来,她的男朋友长这个样子。
可是,凭什么呢?
她明明不比云深差一点,可英语课代表老师却选云深不选她。
学校论坛的校花评选也是,论姿色,她明明才是最该被选为校花的那个人。
可六班存在了一个云深,所有人就都好像看不见她了一样。
从小学开始就这样。
校草喜欢她、校霸也喜欢她。
偏偏这虚伪的女人还总是一副惺惺作态的假清高样。
还说自己不想谈恋爱,现在找到了一个更加极品的,还不是谈了?
虚伪!
果然,他弟弟出车祸,就是老天对她虚伪和惺惺作态的报应。
她凭什么拥有这么多人的喜欢呢?
她就合该跟她一样,落在泥泞中,发臭发烂!
眼下还不够
远远不够!
云深最终还是迟到了。
不过好在那节课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没为难她,直接让她进入了教室。
“云深,你现在走读,来上课的时候在路上看到徐朵了吗?”英语老师问。
云深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犹豫,片刻,摇了摇头,“没。”
英语老师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个徐朵,哎”
“你真没看见?”等她坐下来后,陈佳佳就目光锐利的看向她。
什么都瞒不过她,云深叹了一口气,如实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她。
陈佳佳听完,却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活该。”
云深不解,“为什么要这样说?”
陈佳佳知道自家闺蜜向来不喜欢用恶意揣测别人,也从不去关注别人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
说白了,就是缺心眼儿。
陈佳佳冷哼,“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白眼儿狼一个,还整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跑去夜店和酒吧鬼混。”
“还说自己是挣钱,挣钱方式这么多她就非得去夜店挣当别人是傻子呢?”
“反正,她被人欺负,肯定是自己作风有问题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陈佳佳说完,轻轻伸手捏了捏云深柔软的脸颊,“你这傻子,今天不该管她的,你该离她远一点!”
“不要同情她,否则被她卖了都不知道。”
云深拍开她的爪子,“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这么大个人,分辨能力还是有的。”
“这可说不好。”陈佳佳哼哼。
一个人的性格跟家庭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陈佳佳幼儿园就跟云深在一起玩儿了,对她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
她从小被父母保护得很好,在充满爱意的美满家庭中长大,连比自己小的弟弟也总是想着要保护姐姐。
所以,她单纯、阳光,一切肮脏的东西,都还未曾来得及沾惹这颗明媚干净的小太阳。
陈佳佳希望她可以永远做干净明媚的小太阳。
像徐朵这种已经烂掉的人,只会让她的小太阳沾上污点。
“总之,你离她远一点,听到没有?”陈佳佳严肃道。
云深最怕的就是陈佳佳摆出这幅表情。
“好啦,记住啦记住啦!”
徐朵直到第二节课上完的课间操时间才姗姗来迟。
教室的人差不多都离开教室去列队去了。
云深还在和最后一个数学题作斗争,陈佳佳喊了她好几遍都没喊动。
做数学题最忌讳思路中断,等她做完时,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云深火急火燎,撒开腿就往外面跑。
不料,转角的瞬间
“啊!”
云深撞上来人,当即往后弹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她哼哼唧唧的揉了揉被摔得开花的屁股丫子,看清楚来人,惊讶,“徐朵,你才来呀?”
徐朵:
忍着屁股被撞到地上狠狠摩擦的痛,徐朵一瘸一拐起身,眼眸微垂,泫然欲泣。
云深都呆了。
不是吧,她尾椎骨感觉都快碎了,她都没哭呢!
难不成,这小妞今天的旧伤被她撞复发了?
她也顾不上疼了,当即走上去,将徐朵从地上扶起来。
“唉,你还好吧?”
徐朵却没起来,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格外哀伤无助的看向云深,“云深,求求你,帮帮我吧。”
云深一愣。
“啊?”
女厕所。
徐朵脱去了所有的衣服。
青青紫紫,深红的、带着疤痕的,触目惊心的各种痕迹,尽数映入云深的眼帘。
她呆住了,“你”
徐朵眼泪汪汪的望着她,“很丑陋可怕,是吗?”
云深咽了口唾沫,皱眉,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也听了别人说的,觉得我总是出入酒吧和夜店,不是个好东西,所以这一切,都是活该?”
云深摇摇头,“没。”
她对她没有任何看法。
刚才她会皱眉,也只是觉得她这样很惨,有些不忍心而已。
徐朵心中嗤笑,面上却希冀道:“谢谢你,云深,你果然都和他们不一样。”
她说完,立刻上前,抓住了云深的手,“所以,也只有你愿意帮我了。”
云深往后退了一步,表情平淡,“不,我没说我愿意。”
她抬眸,凝视她,“但,你可以先说说,我听完,再决定可不可以帮你,要不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