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羡慕黎先生对岑欢的感情,她年纪那么轻就结婚,嫁对了人。”邱莹一脸向往,“我还没谈过恋爱,之前家里介绍过几个,条件都很差,在他们眼里,我可能也只配得上那些歪瓜裂枣。”
雯珺指着橱窗里的高跟鞋,示意让人拿过来,“他们两个感情也没有那么好,最近可能相处的时间久了,璟深对岑欢才好一些,现在你回来了,是中海集团的千金,我的干女儿,还有什么歪瓜裂枣的敢近你的身,以后你的婚姻大事,我来帮你把关。”
邱莹挽着雯珺的手臂,感动的鼻尖酸涌,这是她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底气,是之前那个穷到不能抬头的家人,给不了的。
“干妈,有您在我就安心,如果妈妈在天之灵能看到,她肯定会欣慰,她的女儿不是没有人帮衬的可怜虫。”
提到沈月馨,雯珺再没心情试穿鞋子,伤感道,“你妈妈生前脾气很好,是个特别温柔的女人,待人和善,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最后连亲生女儿都没看到,让人遗憾…等你空了,我带你去墓地拜祭。”
邱莹泪花涌出,如果不是岑欢,她怎么可能这样,不知道该怎么释怀,她白白替她享受了那么多年的福气。
邱莹长指抹了下脸,“干妈,我已经去拜祭过母亲了。”
雯珺轻叹一声,“你妈妈要活着多好。”
“你要查你老公,他怎么了?黎璟深出轨了?”方以南嗓门很大,岑欢把手机音量调低。
岑欢苦笑着说,“谁知道呢,监控发给我,时间我微信发给你,调这种地方的监控,没什么难度,随便给点钱能打发了。”
话刚说完,看着病房门的门把手下压,没等方以南答复,匆匆挂断电话,手机藏进被子里。
“这么快回来了,送到门口吗?”岑欢藏在被子里的手紧攥着手机,微笑的看着黎璟深。
“送到楼下,她们来带东西没有?”黎璟深左右看看,好像没什么新添进来的东西。
岑欢摊摊手,人家只是顺路过来瞧她,又不是专程过来,两手空空的也正常。
不在乎的说,“我什么都不缺,母亲应该是知道的。”
“嗯,应该是吧。”黎璟深抚着她的头发丝,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她知道跟空手是两码事,可能是忙的忘了。”
岑欢黯然垂下眸子,心里的落差感越来越大,无数次的提醒自己,不要较真。
“你不回公司吗?时间不早了。”
黎璟深抬腕看了眼时间,都已经十一点多了,时间不够用,过的太快。
站在病床边俯身,亲了亲岑欢的额头,“我晚上再过来,明天陪你一起出院。”
岑欢乖巧的点头,“忙的话,就别来了。”
“再忙,陪你的时间也是有的。”
黎璟深又陪了她一会儿,岑欢基本上没太说话,黎璟深几次主动找话题,她都没有搭腔,低头鼓捣着手机。
王律发信息过来,说吴婷撤诉了。
岑欢隔着衣服用手摸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这刀挨的可真冤。
黎璟深接了个电话离开,岑欢没留心听他在讲什么。
挂断电话,黎璟深看岑欢正眼都不抬的模样,眉峰微蹙,“我要走了,你没什么话想对我说的么?”
岑欢手机抵腮,疑惑的问他,“昨天你跟谁喝咖啡去了,一杯美式一杯卡布基诺,收银小票在口袋里。”
黎璟深隔了几秒才回答,“生意上的事。”
岑欢“哦”了声,没再继续追问。
黎璟深不清楚岑欢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不想跟岑欢坦白林清然的事,怕她会胡思乱想,就连他现在都是一头雾水。
黎璟深离开没多久,岑欢就收到方以南发来的视频,视频里咖啡厅里的一男一女,坐在落地窗的位置。
男人岑欢一眼认出是黎璟深,当在视频里看到那张女人的脸,握着手机的手剧烈的颤抖,掌心冰凉渗出冷汗。
这女人,长得太像黎璟深皮夹子里的那张照片,哪怕监控的像素模糊不清,她也能一眼认出。
岑欢恼火的把手机扔到一边,黎璟深是又在触人生情么,找了跟林清然长得像的女孩子,做替身。
一个轮廓很像的替身,就能让黎璟深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可笑至极。
“欢欢,你老公偷腥,怎么不找个年轻漂亮的。”方以南电话追过来问,“视频里的女人好像不太年轻诶。”
岑欢还留着体面说,“可能是在谈生意吧,喝杯咖啡又没什么事。”
方以南气的牙根痒痒,“我帮你调查那个女人,你就不能太相信男人。”
岑欢寡淡的说,“不用了,我没兴趣,随便他怎么样吧。”
她忌惮又恶心,会有第二个林栖染出现,想到黎璟深怅然若失的样子,他何曾这么对她。
林清然虽然去世了,黎璟深还这么念念不忘,挫败感油然而生。
黎璟深从公司出来,已经是六点半了,上车之前电话嘱咐岑欢让她先吃饭,不用等他。
岑欢已经吃过晚饭,以为黎璟深不来了。
听到有人在敲门,岑欢抬头唤了声,“进来吧,我不方便下去给你开门。”
邱莹推门进来,上午才刚刚来过,这会儿人又过来。
岑欢笑了笑说:“你这么关心我啊?一天过来两次,我没什么大事。”
邱莹走到病床边,表情冷淡,“上午干妈在身边,有些话我不方便跟你讲。”
岑欢看邱莹面冷声冷的样子,疑惑道,“我已经从岑家出来了,这些年花岑家的钱也都悉数奉还,你还有什么话好跟我讲的。”
“如果不是这件事,或许我们还能成为很好的朋友,我想让你去找你父母说清楚,不要再联系我,给我现在的生活造成困扰,现在小满要做手术,还缺一大笔钱,他们频繁联系我,无非是想让我掏钱,这些钱对我现在来说是没多少,我怕父亲生气,他告诉我要跟过去断绝关系,我为了邱家承担了太多责任,现在该你了。”邱莹把忍到现在的话终于说出来,胸口窒着的一口气,松懈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