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小姐,你的箭头上沾染着谁的血?”
…
卡特兰从保险公司里出来,此时她已经装上了一只新的眼睛
“奇怪…”
卡特兰突然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
琳娜关心地问道,卡特兰摇了摇头后说道
“我总感觉有点…啊!”
…
卡特兰睁开独眼,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眶里依旧是空的
“…发生了什么?”
卡特兰对坐在床边的琳娜问道
“…你当时大叫了一声然后昏倒了过去,我跟卡特把你翻了过来却发现…你刚装上去的眼睛像是…融化了一般”
“有检查出什么吗?”
琳娜摇了摇头
“没有,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们又试着装了几个,结果都融化了,简直就像…”
“排异反应”
“没错,可是都市的药物早就可以克服了”
“…没别的办法了吗?”
“还有机械义眼没试过,不过要装那个的话可能得把整个头换成机械的”
“那算了,只能之后想办法了”
卡特兰看向窗外,此时房间内一片宁静
“真是祥和啊,总感觉已经很久没那么安静过了”
“是啊,之前总是一件事连着另一件事,好不容易有的休息时间也被突发事件给打搅了”
“既然如此,明天我带你们出去放松下吧”
“真的吗?”
“当然,费用我来报销”
“好耶!我这就去和卡特说!”
琳娜打开房门正要出去时转过头来说道
“你今天要好好休息哦”
“嗯,知道了”
琳娜离开了房间,卡特兰闭上了眼睛
“闲来无事,不如继续说你的故事吧”
“我的吗?”
拉尔德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
“好吧,只要你不觉得无聊就行了”
“怎么会呢?这可是一个调律者的记忆”
“…嗯,确实”
“呃…我是说我曾经朋友的记忆”
“…嗯”
“现在也是啦!好了,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噗,抱歉,忍不住想逗逗你,好了,那我开始说了”
…
“你是谁啊?”
拉尔德疑惑地看着从三小时前就一直跟着自己的爪牙问道
“…由于调律者大人尚且年幼,所以派我来辅佐您”
“这我知道,而且你这说法怎么怪怪的…我是问你的名字”
“巴拉尔”
“哦…那个…呃…”
“怎么了,调律者大人?”
“没必要这么正式,叫我拉尔德就好了”
“…拉尔德小姐?”
“…好吧,我想问下我可以离开这里吗?”
“…您是说卸职吗?”
“不是的,就是去其他地方走走”
“当然可以,不如说这正是您的职责”
“是吗?那怎么不见加里翁他们到处走”
“有三方面原因,其一是因为眼线,在眼线汇报需要首脑亲自出马解决的问题前没有必要亲自出动,其二,则是有一部分个人兴趣爱好等方面的原因,其三…正好,我可以带您去看看”
“看?看什么?”
“首脑行走于都市而依旧神秘的原因”
拉尔德跟着巴拉尔来到了后巷,他们站在一座高楼楼顶上,拉尔德看了眼脚下密密麻麻的人向巴拉尔问道
“你要带我看的是什么?某个人?还是某样物件?”
“…都有”
“都有?”
“嗯…找到了”
拉尔德顺着巴拉尔的视线看去,只见在一处隐秘的小巷里,一个不知为何出现在此的路人身后跟着一个身披未知生物皮毛的神秘人
“走吧”
等到拉尔德到达时,神秘人已经瞬间敲晕了那个人,当他把那人扛起时他也发现了拉尔德和巴拉尔,但他却并没有多惊讶
“首脑小姐和爪牙先生找我一个【牧羊人】有什么事吗?”
“带我们去牧羊小屋”
“没问题”
说着牧羊人掏出了一个形似哨子的东西放到嘴边吹了一下
“啊,抱歉,如果这声音让你们感到不舒服的话…”
“无妨”
拉尔德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二人,她刚刚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这时拉尔德突然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浑身漆黑,带着兜帽和口罩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一旁
“他是…?”
“他是我的牧羊犬”
“牧羊犬?牧羊人?这…”
“拉尔德小姐,待会去他们小屋看看,你就明白了”
听到这话,拉尔德也不多问什么,跟着二人兜兜转转走到了一家工坊前
“…这里是?”
“工坊,制造武器的地方,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拉尔德跟着他们走到工坊里,牧羊人二人并没有引起工坊内其他人的注意,但当巴拉尔尤其是拉尔德出现时,工坊内所有人突然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众人都紧张的看着拉尔德,似乎十分畏惧她,巴拉尔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拉尔德走进了工坊深处,在一处暗门进入了地下
“巴拉尔,他们为什么那样看着我?”
“请习惯,小姐,这是调律者应当承受的,您与众人终将无法正常交谈”
“…是吗?”
拉尔德显然没太理解,而这时他们已经顺着楼梯来到了地下的房间,房间内十分昏暗,什么都看不见,但拉尔德却又能清晰的感觉到里面有很多人,牧羊人二人仿佛融入了黑暗一般,身形都似乎消散了,正当拉尔德感到疑惑时,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原来是调律者大人,请进”
一个面容姣好的男子出现在拉尔德面前,他似乎有些不适应亮光,略略驼背的带着拉尔德进入了房间,房间内到处都是看上去几乎一摸一样的牧羊人和牧羊犬,除了眼前的男子和不远处站在一扇铁门旁的两个高大男子
“他们是…?”
“屠夫或者叫剥皮师”
“那你是?”
“裁缝”
这时拉尔德注意到那个带着他们来到这里的牧羊人将扛着的男子交给了屠夫,而屠夫仔细检查了一下后便带着男子进入了铁门
“他们这是…?”
“剥皮”
拉尔德瞬间感到后背发凉,对方尽然如此轻松的说出这般残忍的行为,也许这是都市的常态,但此时的拉尔德却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这类事
正说着男子带着拉尔德来到了一个机器前,说是机器,但构造十分简单,两边墙壁都开着口子,皮就这样从墙的一端到另一端,拉尔德并不清楚这两端之外究竟有多长
“这是?”
“这是整个都市,调律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