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前骑了会,果然看见了一口小水塘,水塘那头有间没有院子的老瓦房,看来这就是赵梅家了。
我把摩托骑到门口,不等我敲门,屋里的男人听见了摩托声,就开门出来看了眼。
“你干什么的啊?”男人披着衣服问到。
“请问这是赵梅家吗?”我问到。
男人点头,疑惑的打量着我,问道:“你是?”
“我是观心堂的火居道士,赵梅去山上求过她女儿的事,我过来查看。”我回到。
“大师傅来了?快,进屋来!”男人马上激动起来,又抬高了声音:“孩她妈,赶紧煮点东西!”
我进屋后,男人介绍道:“我是秀秀的吧!他们都叫我老张。”
“老张叔好!秀秀呢?她房间在哪?”我问到。
这时赵梅也从房间里面出来了,长的瘦瘦的,一看就是很勤快的一类。
“秀秀不住这!”赵梅接话到。
“她住哪?”
“她住她新家里!在村尾那。”
“啊?”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赵梅连忙解释道:“她嫁的老公是同村的,她老公家人多,那孩子也争气,年纪轻轻的,就自己盖了栋房子做婚房。可是没想到,结婚晚上人就没了,现在还没过七七四十九天呢,所以秀秀也还住在那屋里,没有回来住。”
“原来这样!”
“我带你过去吧!”
“不用了!”
我连忙摆手,如果真有什么脏东西的话,赵梅去了,反而会打草惊蛇,而我假装一个路人过去,自然更方便观察,我解释道:
“赵婶,你给我描述一下房子的样子就行了,我先过去在外面观察一下!”
赵梅虽然不解,不过还是描述到:“你沿着这条路往前走,没看见连着的房子了,有几棵树,那棵最大的树旁边就是了,她老公是用自家菜园盖的房子,不跟大家的房子连着,就一栋新的平房,外面刷了白灰。然后,对了,门口贴了白对联。”
“好,我明白了。”
我点头,刚要走,又停下来说道:“如果等会有个小女孩过来,你跟她说一下我去秀秀家就行了!”
“小女孩?”
“对!这么大!”
我比划了一下。
赵梅脸上更困惑了,不过还是点头:“好,我在这里等着!”
因为怕小白找不到我,所以我没有骑摩托过去,而是带着铁头徒步过去。
没多久,我们就走出了村子集住区,再走了几步,便看见了几棵树,还有一棵特别很大的树,树旁边有栋单独的平房坐落着。
房子要从小路走过去,百来米的样子。
我跟铁头走进菜园的小路,慢慢朝着房子过去。
快到房子时,铁头突然警惕起来,喉咙里发出呜呜声。
我也急忙停下脚步,观察周围。
四周很安静,除了树叶随着微风摇曳的声音,还有个男人的哭声隐隐约约传来。
我仔细寻找着哭声来源,然后循着声源走了几步,看见一个男人屈膝坐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膝间哭泣。
我刚好奇一个大男人半夜哭什么,再细看,发现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魂气,他不是人。
男人也感觉到了我,停止哭泣,回头看着我,再看向铁头,有些害怕的站了起来。
铁头已经匍匐着做攻击状了。
我连忙说道:“铁头,安静!他没有攻击性!”
“你看得见我?”男人有些惊讶问到。
我点头:“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哭?”
“我老婆天天晚上被坏东西欺负,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真没用!”男人说着看向平房,又蹲下哭了起来。
我惊讶问道:“你是张秀秀的老公?”
“你知道我老婆?”男人更惊讶了。
“嗯!秀秀跟她妈说过她的事,她妈去找我们帮忙,我就抓紧时间过来了!”我回到。
既然张秀秀老公的魂还在这,而且看他样子,全程知情的样子,我也省去了调查的功夫
我连忙问道:“你怎么称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多少说多少!”
“我叫张宏,我跟秀秀从小就是同学,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她了。青梅竹马,长大了基本上都修不成正果,不过我们很幸运,我们——”
我生怕张宏还要说他们恋爱的过程,连忙打断道:“从你死开始说起!或者说结婚那晚说起!”
张宏怔了下,点点头说道:“那天晚上,因为同学跟朋友一直灌酒,所以我喝的有点多,所以躺床上后,秀秀给我擦了下澡,我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我感觉身上有东西蠕动,我以为是秀秀在捉弄我,想把我叫醒。”
张宏声音放低些,有些难为情的样子:“虽然我们高中时候就悄悄在一起了,但是秀秀这个人很传统,她说没结婚就不能那个,最美好的事情,应该留在新婚的晚上。我就想努力的醒过来,把那事给办了!
可是当我睁开眼时,并没有看见秀秀,而是看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人,又跟人不一样!房间里只亮着小夜灯,我看不大清楚。而且我能感觉到秀秀在我旁边睡着了,她手搭在我身上。
我想喊救命,可是全身都动弹不得。那个东西看着我,说我杀了他的老婆,他等着给她报仇呢!我也要弄死我老婆!
接着我身上蠕动的东西就越来越多,我好像被无数根绳子勒住了一样,包括脖子。窒息感越来越重,这样过了没多久,我突然感觉轻松了,接着被一股力给甩出了屋子,掉到这条小沟里面。
我想跑回去,可是这周围好像有墙一样,我根本走不出去。只能在这里活动,没过多久,秀秀哭着跑出屋子,又来了很多人,还来了救护车,听他们说话,我才知道我已经死了!”
张宏说罢抓着我的手,恳求道:“小师傅,你既然能看见我,肯定是很厉害的,求求你去救救秀秀!她现在正在被那东西糟蹋呢!我刚才看见它进去了!”
贸贸然跑进去怕是会吃亏,我问道:“他长得什么样?”
“我刚才已经说了,我看不清楚!他像人,但又不是人!”
“具体点!”
“他——”张宏昂起头,想了会,说道:“具体也说不来,就是感觉!你看见他就知道了!我房间在东边,你在窗户上能看见!”
我看向房子,点头道:“行,我过去看看!”
又叮嘱铁头道:“铁头,不要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