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虎看着叶男的傻样,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我当年怎么这么傻啊……
再说那宗爱,一路上压着陈九斤招摇过市回到皇城司,最后居然没有把陈九斤关入死牢里!
而是亲自解开枷锁,把陈九斤请到了自己的住处。
陈九斤看着一桌的酒席咂了咂嘴,好些日子没吃过酒了呢。
宗爱看着咽口水的陈九斤,笑道:“冒昧请陈先生前来,宗爱其实有一事相托,请!”
陈九斤毫不客气的坐下后,端起几乎便开始了牛饮!
“好酒!这是西域来的葡萄酒吧,在南朝可是有价无市,好东西!你有什么事情,便说吧。”
宗爱小声道:“贵国九公主死在平城,先生作为南朝江湖第一剑客,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陈九斤一愣,然后慢慢放下酒壶,然后说道:“听说,司主大人和九公主有旧,连在平城的势力都尽归你手,你想,干什么?”
宗爱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我想干什么?当然是让魏国毁灭!还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陈九斤玩味儿的看着宗爱,然后笑道:“说。”
宗爱这才说道:“我知先生武艺高绝,小小的皇城司,在你眼里怕是什么都不是,宗爱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求先生出一剑,想来以先生的本事,世间任何人都逃不出先生的刺杀。”
陈九斤笑了,问道:“杀谁?”
“魏国天子,拓跋焘!”宗爱咬牙切齿的说道。
陈九斤则是看着宗爱连连点头,然后说道:“有意思,当真是有意思,魏天子身边居然有你这种人物,这一剑,陈某答应了!”
宗爱笑道:“先生果然是南朝一等一的江湖豪杰,等会儿,估计拓跋焘便会让我带着先生前去见他,届时…”说着,宗爱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九斤忽然想起一个人,连忙问道:“国师寇谦之可在场?”
宗爱笑道:“国师寇谦之大限将至,在南朝就已和拓跋焘分道扬镳,据说是上嵩山闭死关去了,估计,再也回不来了。”
陈九斤心道怪不得宗爱敢在这个时候作妖,魏国的最高战力走的走,开店的开店,离魏天子拓跋焘太远了!
宗爱此人居然想了这么个办法让陈九斤可以近距离的接近天子,深谋远虑啊。
果然,屋外响起心腹阿力的声音。
“司主,陛下让我们把陈先生给他带过去,他说要杀了陈先生,给拓跋晃报仇雪恨……”
陈九斤意味深长的再次看了一眼宗爱,笑道:“那便,走吧。”
枷锁再次套在了陈九斤的双手和肩颈之上,这次连脚镣都被宗爱贴心的亲自戴好。
临行前,宗爱还刻意问道:“先生,这样可会妨碍出剑?”
陈九斤微微一笑,然后竖起剑指在空中一划,就见旁边的墙体整齐的倒下一片。
轰!
“好!先生有此手段,定能让那拓跋焘身首异处,阿力,前头带路,今日,让我们把魏国搅它个天翻地覆!”宗爱兴奋的说道。
阿力也很兴奋,这是他们一起做太监之时发下的誓言,今日,就要兑现了!
太华殿里,拓跋焘孤独的坐在天子宝座之上,他神情恍惚的看着身侧,然后喃喃自语道:“太子,你怎么就死了呢?血浓于水,寡人只是做做样子,没想过要杀你啊!”
忽然,大殿之外传来了宗爱的声音。
“陛下!毒杀太子的幕后主谋皇城司已捉拿归案,就在殿外等候。”
拓跋焘这才回神,然后藏起因为过度悲伤,吐出的带血手帕。
“让他进来。”
陈九斤走入殿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天子宝座上,憔悴的魏天子拓跋焘,双鬓,已经见白了啊!
他,还没有四十岁吧?
拓跋焘此时很平静,平静的可怕!
“就是你,主使南朝江湖人毒杀的太子?”
陈九斤面无表情的说道:“当然,不是我杀的魏国太子!”
宗爱一惊,连带着拓跋焘都错愕的看着陈九斤……
然后,才听陈九斤说道:“才怪!”
拓跋焘的眼皮不可控制的开始狂跳,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要发怒了!
“狂妄!死到临头还在戏耍寡人,寡人要你死!”说着,拓跋焘拔出了天子剑,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陈九斤面前,然后一剑劈了下去!
当!
咔嚓!
火花闪烁,陈九斤居然退后一步,让拓跋焘的宝剑砍在了枷锁之上!
然后,枷锁落在了地上,发出了金铁交击之音。
当啷!
陈九斤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说道:“你这天子,力气还挺大,国师寇谦之不在身侧你还敢见我,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我,是刻意被抓来见你的,有人托陈某让我刺你一剑,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宗爱此时戏精附体似的喊道:“护驾!快来人护驾啊!”
四剑侍不明就里的跑进太华殿,就见那陈九斤转头对着他们微微一笑。
“你们是六合剑派的人吧,九公主都死了你们怎么还活着?而且还是卑躬屈膝的活着,就让我,送你们下去见她吧!”
说着陈九斤左手竖起剑指,然后对着四剑侍一扫,就见一股透明的剑气从他手指处喷涌而出。
噗嗤!
剑气纵横,四剑侍随即被斩成了八瓣儿,鲜血洒满了太华殿的大门口。
宗爱被吓傻了!
他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怎么会这样?
这和商量的不一样啊!
殊不知此时的陈九斤,可不是以前初来魏国的那个陈九斤。
他的代号叫申猴,生肖组成员之一,拓跋嗣是他的兄弟,他们,都是寅虎的小弟啊……
拓跋焘看着这一幕倒是没有害怕,反而是皱着眉头看着陈九斤。
“先生有这种手段,哪怕是杀入皇宫来杀我也没有问题,为何要用那种下作手段杀我儿?”
陈九斤学着寅虎怂了怂肩膀,然后说道:“谁知道呢?辰龙让我抽你一个大耳刮子,你说我是抽呢?还是不抽?毕竟你是天子,抽你大耳刮子这种事情,我陈九斤,还是有点儿做不来啊。”
“辰龙何人?”拓跋焘愤怒的吼道!
陈九斤微微一笑,道:“一个,你见到都会害怕的人,来,把脸凑过来让我用剑拍一下,就当是为了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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