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对她好点吧

那电话卡呢?能还给我吗?”我不谈离开的期限,换个要求。

邵征松开捏住我后颈的动作,手指玩着我的耳垂。

我有点迷糊,耳垂是我最敏感的部位。

“想要电话卡,也不难。”邵征又给我出了一道难题。

我欣喜,“你说。”

只要能拿到电话卡,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一周前,我陪云黎去爬山,她丢了一只耳环,只要你在二十四小时内找到,我就考虑一下还你电话卡。”

邵征是存心想要刁难我。

为了拿到电话卡,我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好,我答应。”

邵征听到我的回答,他用力一脚踹在厨房大门上。

“砰”。

厨房的门发出巨大的响声,门板被他踢得凹进去一块。

“司念,你真贱,为了联系你那个相好,不惜一切代价。”邵征咬牙怒视我。

对于他的怒火,我保持沉默。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视线和酸汤瓶子,蓦然地走进厨房。

花了大半个小时做完酸疙瘩汤,我的后背和脖子上全是冷汗,双手抖个不停。

大姐发现我的异样,走过来帮忙,“小司,这汤我帮你送去吧!”

我没敢同意。

云黎对邵征柔情似水,待我充满算计。

酸疙瘩汤要是假手于人送到她面前,最后只会是我讨不到好。

我端着托盘走进餐厅,把汤放到云黎面前,“太太,酸疙瘩汤好了。”

云黎低头闻了闻汤,再抬头看我。

“念念,你怎么全是汗?”她关心的口吻让我多了一分小心。

“回太太,我身体有点不适。”

云黎没搭理我,当她低头要喝汤,又把勺子放下,“念念,我突然又没胃口了。不如,你吃。”

我现在的饮食很清淡,很少吃重口味的食物,服用安非他酮会出现不良反应,恶心是常有的事。

我无法推辞,邵征的目光虎视眈眈。

只要我拒绝云黎的“好意”,他就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我当着他们的面吃掉了一大碗的酸疙瘩汤,胃里实在难受,只能硬着头皮强撑。

“云黎,一周前我陪你去爬山,你不是掉了耳环吗?正好,司念答应了会在二十四小时内帮你找回。”邵征当着我的面向云黎示好。

云黎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征哥,我的耳环好像没丢啊。”

我听完云黎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

邵征又补充了一句,“是你最喜欢的那对,我去法国出差给你带的,有印象吗?”

他们这算是变相地在我面前秀恩爱吗?

要是四年前的我,绝对会伤心难过,会发脾气大吵大闹。

很可惜,四年后的我不会做这种傻事。

“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件事。”云黎像是读懂了邵征的恶作剧,对我叮嘱了一句,“念念,那我先谢谢你了。祝你找耳环顺顺利利,我等你呦。”

我木然地点了点脑袋,走出餐厅马上跑去洗手间,一进去我就吐得稀里哗啦。

吐完后,我打开门刚出去,邵征抱着双臂倚着墙,“你该出发了。”

“嗯。”我点头。

邵征离开后,我找大姐借了手机,和酒吧老板请假一天,顺便又给阿兵打了一通不算报备的电话。

我告诉他要去找耳环,等找到我就能拿到手机卡。

他要我注意安全。

打完电话,我走出了御庭壹号。

邵征送我过去,等车子抵达目的地,他看着我,“司念,只要你现在说出孽种的生父,我可以考虑把手机卡还你。”

我平静地拉开了车门,踩着台阶往上爬。

寒冷的冬天,刚下过雪还没消融,脚踩上去很容易滑倒。冷风在我耳边呼啸,吹得我耳朵生疼。

我的身体和双脚早已无法分辨四季的感受,可是耳朵还有感觉。

从邵征和云黎的那段对话,我就猜到耳环根本没丢,让我在严冬来爬山不过是他对我的报复。

我没吃早饭,爬台阶的每一步走得头晕目眩,脚下的雪太滑,我尽量走得小心翼翼。

当我爬到半山腰时,头晕眼花,脚下一滑,从台阶上滚下来。

每一格台阶硌着我的身体,疼痛遍布全身。

眼看我的头要撞到石头,危急关头,我抓住了旁边的枯树枝。

身体有了支撑,我终于逃过了一劫。借着枯树枝我努力坐稳。

我坐在雪地里喘息,后来实在太累,太痛,索性躺在地上面朝天空。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邵淼淼的影子。

“司念,快逃,快啊!我拖住他们,你跑出去找我哥哥,让他来救我。”邵淼淼的话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响起,我绝望地睁开潮湿的眼睛。

邵征恨我,我能理解。

邵淼淼是他一手带大的,兄妹感情胜过任何人。

在天还没黑之前,我努力站起来,有了刚才摔跤的不愉快经历,这次我学乖了。找了树枝,一旦路滑起码有个支撑点。

今晚我要在这里过夜了,没待过二十四小时无法下山。

冬天的夜晚黑得特别快,我坐在石墩上,望着空洞洞的深山。心跳像是在打鼓,我害怕得瑟瑟发抖。

邵征知道我怕黑,为了电话卡他故意变着花样折磨我。

我不敢哭,现在的体力完全耗尽了。

夜色越来越浓,我终于承受不住惊吓晕倒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耳边的寒风似乎停止。

“醒了?”阿兵喊我。

看到是他,我压抑的心终于崩溃了。

“我没拿回手机卡。”我向他承认错误。

他拍拍我的脑袋,“没事,最近换号码打给我也行。”

只有我知道,这是不符合规矩的。

“我这是违背了命令。”

我不想让阿兵难做。

“司念,你是我见过比较惨的成员。”阿兵满眼心疼的说道。

我一个字也说不要出口,无声的眼泪把我的语言彻底淹没。

当气氛凝重的时候,车窗玻璃被人敲了几下。

阿兵摇下车窗,邵征脸色黑沉地站在外面,“下来。”

我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推开车门一瘸一拐地下去。

阿兵也跟着下来,邵征捉住我的手腕就要走。

“对她好点吧!”阿兵对邵征说。

我眼泪止不住的再次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