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关于司门的一些事情罢了,苏侍卫让我接管了之前高门主的相关事宜,这来向景哥哥汇报。”
萧清月说着,眼神似不经意间瞥了眼宁心安,才又欲继续说下去,
只是没想到,下一瞬,周元景便抬手让宁心安离开了,
宁心安也有些不可置信看了眼周元景,最终没有说什么,转身退下。
也好,司门的事情,她也不想知道那么多。
萧清月只是简单说了一些司门的事情,关于那些官员送来的美婢,全都是经她之手处理掉了,唯独留下了孟府的人。
她处理这件事情,自然也知晓了关于宁心安的一些事情,知道她先前便被周元景派出潜伏在孟府,只是没想到,却以这种方式回来了。
“这个宁心安!”萧清月手中的茶杯碎裂,心中升腾起一股恨意来,
“如今我是连见景哥哥一面都难,这小贱蹄子,真有手段。”
莲珮看着萧清月气愤的模样,心中生下一计,
“郡主,这宁心安如今得九千岁盛宠,可不知九千岁爷对她是何态度,却知这宁心安,肖想九千岁爷,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让她歇了这份心思。”
“这话我也知道,可是……”萧清月凝眉思索,如今她刚回肃宁府,不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我知道郡主在担心什么,但是,您如今也瞧见了,如今您连靠近九千岁爷都难,他甚至为了宁心安,还罚了郡主您,您越是不斗,越是助长他们的行为。”
萧清月听着她的话,沉寂的脸上露出一股凶狠,却并未说些什么,
“退下吧。”
“……是,郡主。”莲珮看着她还在思索的模样,也知道该给她一点时间。
萧清月本也是个狠人,她不傻,最近不动手,也是在望风,况且,刚回肃宁府,她也不想闹得太大,可看到他如此维护宁心安,她的内心便愈发恐慌,
之前因为宁心安被罚,她原以为只是他向来如此,可看他对宁心安如此,她的不安才慢慢具象,
第二日,宁心安并没有去书房,而是直接去了密室,这两天,她就要开始练习功法了,这件事她倒是也跟千岁说了。
千岁并无异议。
她先是快速将功法看了一遍,但是整整四册,等她认认真真看完,除去休息时间,也是到了第二天,
但说只是将其全部看完,也还是记不得什么,不过,她也是把那些难懂的地方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也能入得更快速。
书已经被她看得差不多,宁心安便捡起第一册,总共十二式,她现在便先学第一式。
只是练的时候,她才发现了一丝的不对劲。
“怎么感觉……有点熟悉。”跟紫极剑法好似有相通之处,难不成,这紫极剑法和紫霄剑法有什么关联?
但也或许是这种上等的功法,都有相通之处吧。
虽然这样说服了自己,宁心安还是在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
不过也因此,她修炼起这紫霄剑法,并不是很难,只是有时候,她会时不时就想起之前阿夜教她紫极剑法的情景。
令她频频失神。
“阿夜……”
已经许久未见阿夜了,他还好吗?
他们两人,便是具象化的良师益友。
“郡主,听闻,那宁心安已经两日都没有出现在九千岁身边了,这是什么情况?”
萧清月站在后花园不远处,遥遥观望着石亭里的男子,他常年一身白,回了肃宁府后,她也同样换了一身白来。
她从周元景还只是小太监的时候便与他有所联系了,后面,也是看着他一步步成长到这个位置,
如若不是当初自己帮过他,又觉得他有潜力,提前与他交好,如今这几近潦倒的世家大族,也有她们一份了。
只是,以往并未觉得酷爱白色衣衫,也不知从何时起,竟时常着白衣了。
“这倒也是个好机会。”萧清月盯着不远处的人瞧了许久,才慢慢开口回道。
“走吧。”萧清月转身离去,心中已经盘算好了计划,
“也不知宁心安明日可要出现,这出戏,少了她便无味了。”
戌时刚过。
“心安,你回来了。”绿芙自来了这织锦院后,便轻松了许多,事情变得少了,宁心安还时常不见踪影。
“在千岁身边很累吧,看你天天,早出晚归的。”
宁心安看着在她房中等了许久的绿芙,脸上的疲惫这才一扫而尽,笑脸盈盈看向她。
“怎么,无聊了?没有跟你的张侍卫书信往来?”
“心安,你……你说什么呢!”绿芙的脸色爆红,不过又赶忙去帮她把吃食都准备好,
“你回来的晚,不过方才我刚热好,你回来的正巧。”
她一边摆好一边又继续说道,
“听说后天,千岁又要出去,看来是有什么大事吧。”
“嗯。”宁心安一边吃着,一边在想这件事。
千岁要出去,她的剑法上还有一些不懂的地方,明日倒该去询问一番了。
这么想着,宁心安吃完后,便又在院子中练习起来,只是她练习的小心,只是将一些不懂的地方反复锻炼,
她知晓这肃宁府安全,但也还是怕人发现,练了有一会儿,她才回去坐在床上盘腿打坐,感受那微妙的内力波动。
第二日,天不知何时放亮,宁心安顶着浓厚的黑眼圈,又是一夜没睡。
她只盼着这天一亮,她便去寻千岁。
书房里。
“千岁,这个动作,我有些不太明白。”
她双指并拢,在书房里舞动着那个动作,只是看起来并不顺畅,差点把自己绊倒,
若是之前,她必定都已经倒了,只是昨晚她多练了几次,今日这才勉强撑住,
她的身体翻飞了起来,又快速的改变动作一手撑地但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在地上滚了几圈。
“……啧,又失败了。”她趴在地上,有些泄气说道,偷偷抬眼看了眼周元景,原不想这么丢脸,但是,
她现在好累,这地怎么这么好趴,她一时间竟就以这姿态与周元景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