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她,应该比对付你容易多了吧。”
等离开密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宁心安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织锦院,用过晚膳后倒头就睡了,
她心中虽愁,却也知,这是他的事,她不该管,也不敢管,她只是他的一个婢女罢了。
说白了,或许她的存在,只是为了给他取乐。
夜、寂静无声。
周元景坐在宁心安床边,看着睡梦中的她似有不安,眉头凝出一条细线来,手便不自觉放在了她的眉心,替她揉了揉。
等处理完这件事,再旁敲侧击将事情说出来吧。
想起今天,他错将萧清月看成她的模样,欣然接受她的讨好撒娇,看着她的唇一点点朝自己靠近,他虽看着不为所动,
任由他动作,可这一切,却又是他希望的,所以才默许。
“千岁,我心悦你。”
想起那句话,他的眼神变得晦暗,盯着床上人儿的粉唇看了许久,
最后,不再压抑自己。
又不是没吻过。
“唔……”
睡梦中的她呓语了一声,似乎有些难以喘息,但却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千岁……”
他品尝着那点香甜,乍然听到她口中溢出的名字,心狠狠跳动了一下,那双青金色的眼瞳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变得愈发深不可测。
第二日一早,
宁心安醒来的还是有点晚,不知怎的,她就是一直睡着醒不过来,连带着嘴巴也有些疼,
看着铜镜中微红着唇的自己,她的心情更加复杂,
“千岁喜欢的人是萧清月,可我……却还是那么痴心妄想。”
想起昨晚上那个梦,她只觉得自己太过痴心妄想,他与萧清月的那一幕,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可到了梦里,他怀中的主角,不知怎的,竟变成了自己,现实不会欺骗人。
今天他不在府中,虽然知道他忙,但是却还是忍不住觉得,或许他之前不过是说个玩笑话罢了,明明是二把手,
却连他要去做什么都不知道,她还是不如苏大哥那般得他信任。
在院中暗自伤神了许久,她才又在院中练习起了清山剑法,既在院中,她便不好再练紫霄剑法,
况且,她今天答应了要陪绿芙,便同她一起在院中。
“师傅说你的毒怎么样了?”
“啊,没什么大碍,已经好了,一副药剂下去,就好彻底了,白药师真的很厉害啊。”
宁心安笑了笑,仍在院中舞剑。
直到白木容找了上来,宁心安才停止下来手上的动作。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也是问了出来。
“心安,哎,千岁那边出了点状况,你……”
“什么!千岁那边怎么了!师傅,你如何得知消息的!”
宁心安刚收好舞剑的动作,便听见师傅说了这么一句话,手中的剑忽然掉落在地上,连忙走到他跟前急切询问。
“方才有信鸽飞来药房,说是千岁需要一些药,怕是……出了什么事情,”
白木容看着她焦急的面容,才又说道,
“千岁说,要你送药过去。”
“我马上便去。”
“可……”白木容有些欲言又止,却还是没说什么,将药递给她,
“小心些,千岁跟摄政王交面,此行若遇上摄政王,怕是有危险,”
“地点在鬼市春香阁,春香阁……是个很复杂的地方,里面鱼龙混杂,危险性极强,万事要小心些。”
“我知道了,师傅。”
春香阁,她倒是听说过,一个建在地底下的阁楼,总共三层楼,只有最上面一层是在表面上的,此地易进难出。
不过经营春香阁的人还算厉害,春香阁的人虽复杂,却也井井有条,安全性也强,一般不会闹事,一旦闹事那便不可收拾。
听闻是此地,宁心安也仅仅是点了点头,便带着东西过去了。
去马厩里牵了一匹马出来,便匆匆赶往了鬼市。
春香阁。
宁心安看着格调昏暗的第二层楼,她脸上仅仅是蒙了一块面纱罢了,便直朝着里面走去。
这里她从未来过,有关于它的消息也仅仅是听说,看着这里的装修风格,宁心安皱了皱眉,变得更加警惕,
看着前方不远处用铁笼圈起来的地方,人们在里面相谈甚欢,她只觉得怪异,
“让一让,让一让。”
宁心安侧身躲过来人,眼神继续看向不远处牢笼里的人,只是下一瞬,她只觉得颈间一疼,人瞬间便没了意识。
黑衣人带着昏迷过去的女人,往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倒不是她大意,只是她没有内力,身后的人将其气息隐匿住了,况且这里时时透露着诡异,也没想到,竟还有人想打她的主意。
不知过了多久,宁心安才渐渐有了意识,但却也感觉出来自己浑身乏力,提不起一丝力气,意识也极为混沌,
眼前更是花眼看不清是何处,若不是她意志力强,又如何能这么快清醒。
宁心安渐渐掀开了眼皮,盯着头顶上像床罩一样的东西,不知身处何处,
她被下了软骨散,不,不仅如此,是还有几种她不知道的迷药,因为,她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只是能模糊看个大概,
她偏了偏头,想极力看出不远处的情形,却还是办不到。
古色古香的床上,感受到女人醒了过来,她的头偏了偏,眼中带着迷茫,无力地想要观察这的处境,
他慢慢朝她走近,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抚摸了几下,见她用手挥开自己,他这才收回手。
“倒是没想到,醒的这么快。”
男人的声音嘶哑,像个四五十岁的上位者一般低声呢喃,
他忍着身体里的那股欲火,眼神贪恋般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
“你、你是谁……为何将我绑到此处。”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眼睛更是想要将来人的模样看清楚,只是不管她再怎么努力,都做不到。
“在下遇到了些麻烦,烦请姑娘帮忙。”
他的话语还算客气,可那冰冷的声音,却让她内心升腾起一股惧意。
“我会、医术,可以帮你。”
“没用的,烦请姑娘,为在下排解欲火。”
说完,看着宁心安那张迷茫的脸,此时不知何时染上了一丝红晕,他的忍耐达到了极限,轻轻解开了她的衣服。
“你、你在做什么,不可以!”
她伸手想要阻止那只宽大的手,但手上却没有丝毫力气,
“阁下是有意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