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沈肆之很有本事的对吧?”清媚娇软的女声不紧不慢传来。
周光耀闻言,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大手攥住般猛的一紧,而祝鸢轻松且略带不以为意的语气瞬间点燃了周光耀心里的满腔怒火。
“是,所以你为了他的钱什么都能忍,连他骗你,做局叫白天虎害你也能忍?”
“好好保养你的脸啊祝鸢,没有了美貌你算个屁,你真以为会有人爱你?”
“……你傲慢、虚荣,一心只想怎么凭着你的漂亮脸蛋过上好日子,我倒要看看,等你变丑的那天,等沈肆之厌倦你抛弃你的那天,你要怎么求我……”
“……”
电话里传来的男声激动愤懑,而祝鸢无视周光耀说的话,抬头向上仰视,沈肆之脸颊隐匿在阴影下,从始至终沉默不语。
“不会有那一天的……”
祝鸢霍然开口打断他的话,抬手抚摸男人粗糙锋利的下颌,男人任由她动作,倒像一头温顺下来的野兽了。
细微粗沉下来的喘气声传过来,周光耀遽然变色,“沈肆之就在你旁边?!!”
“是啊,就像你说的,沈肆之是贪图我的美色,可他太大方了,连房子、存折……能给我的,都已经转在了我的名下。”
“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找突破口了,我们之间的立场早就不同,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厚脸皮,我不会帮你。”
“你该庆幸白绾绾没有你太多的买卖有毒土地的证据,但我会给她,我太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了,只稍给你一个机会,你就会像闻见血腥味儿的食人蚁般,猛扑上来将我血肉吞噬殆尽!”
祝鸢已经有些来不及回周光耀的话了,一股粗粝炽烫的热源袭来,祝鸢下颌一紧,与沈肆之视线交汇的距离瞬间拉近,甚至她能清晰看见男人漆黑瞳仁里浓稠热烈的欢喜。
“……哈哈哈哈,祝鸢,明明食人怪物就在你旁边,你眼瞎了不成?老子TM都说了,之前是沈肆之自导自演,和白天虎达成了交易,故意对你英雄救美!!”
“……你不会信了他的话了吧?他将我介绍给李莎,就是要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动,他不是什么好人,玩弄人心的招数简直炉火纯青!!”
“你也不爱他,只是沈肆之给你的钱有那么一丢丢多而已,祝鸢,你本质上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坏女人!”
“嘟嘟嘟嘟——”
周光耀脑门上青筋暴起,眼白都迸射出蜘蛛网状的鲜红血丝,他身受重伤,连着好几天都没好好休息,眼袋垂着,眼圈乌黑。
他本打算低头冲沈肆之示好,只要沈肆之和祝鸢不插手李莎决策,他有信心将白绾绾打倒,就算有毒土地的事暴露,只要所有的房子都卖出去,他就拿钱跑路远走高飞,谁还能抓到他?
“呼……呼……”
周光耀低头,他两只手都在不同频率的抖动,来不及了,若是沈肆之打算插手,就算有李莎支持,也来不及了,他会损失一大笔的钱,说不定还会负债累累!
……
沈肆之脸上尽量展露出自己如沐春风的笑容,祝鸢没错过他眼底的疯狂与阴鸷。
她依靠着的男人胸膛下,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她的整个人,早就被沈肆之入侵、纠缠得一点缝隙都没有。
“……从一开始,你就和李莎认识,或者说,你早就布置了陷阱,就等着周光耀钻进去,可你就不怕,李莎会扭头对付你?”
沈肆之低头在她白皙圆润的肩头轻轻啃了一口,“不会,你要知道人性是最难以揣测,却又最容易掌握,李莎图的不就是周光耀的样貌与才情?李莎不傻,这世上男人多的是,她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他嘲弄般的嗤笑出声,唇瓣落在女人颈部重重一嘬,女人肌肤上显露出暗红痕迹,沈肆之看得眼热。
“谁叫他总是挑拨,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哪一天你厌烦我了和我发脾气或是离家出走,再或是要和我离婚……我都会将这一切归咎在周光耀的身上。”
“……他竟说你是个坏女人,”沈肆之微眯起眼,“真是……和我天生一对!”
坏女人就坏女人吧,祝鸢心想,她黛眉微蹙,内心涌上万千思绪。
“你怎么能这么冒险,”当时白天虎刺过来的匕首可是半点没收力,“万一我骗你了呢?”
“就算你救了我,可我还是要跑呢?那之后你还会怎么做?”
沈肆之笑了,他语气称得上温驯,只是搂在女人腰肢上的大手力道骤然一紧,他高高上扬着的唇角满是阴鸷戾气。
男人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做了那么多,饶了那么一大圈子就是怕你离开我身边,这件事本不应该暴露得那么快。”
沈肆之妥协,“我越是逼近,你就会跑得越远,若英雄救美之计不成,那你跑就跑了吧。”
“大不了你跟着周光耀的时候,我努努力,带着一大麻袋的钱来给你当地下情人。”
“估计你也就只能找他当靠山,可周光耀就算不经商走仕途,他也缺钱打点关系。到时候你若答应和我偷腥,我的钱就都是你的。”
“……”
沈肆之缓缓开口,他抬手遮住祝鸢震惊放大的双眼,一手撑在床上,身体前倾俯在女人上方,他手只需在女人臀部拍两下,再捏两把肥美臀肉,祝鸢就会自觉团吧成一团窝在他怀里。
“你那么顶天立地的一个男人,不觉得丢人吗?也不怕在吴强他们跟前抬不起头来?”她手指滑过男人下颌,那里冒出来的胡子碴碴摸起来倒是有趣。
祝鸢眸光含笑,跟沁了春水般盈盈看他,娇媚顿生,瞧得沈肆之心头火热。
他是疼媳妇儿的,成天忍着不吃她,只是却不准祝鸢离开他床榻,整天整晚沈肆之的眼睛都绿油油冒光,跟盯着一块鲜美肥肉似的盯着她。
“他们想笑就笑,总归老子得了个漂亮媳妇,他们却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