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干的?”沈林的表情满是惊骇,他对于这个突然地结局实在是没有过多的预料。
没有预警,没有暴怒,甚至前一秒还在和风细雨的问候,下一秒韩令飞就横死当场。
沈林看向王察灵的眼神十分复杂,他开始看不懂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更说明沈林一开始的忌惮没有错,驭鬼者之间没有区别。
驭鬼者包含沈林在内基本都是疯子,只是疯的方向有区别而已。
王察灵同样是个疯子,他可以在仿佛和睦的下一秒轻飘飘的捏死你,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某个瞬间对你毫无征兆的发动袭击。
无声无息的完成了厉鬼入侵,甚至在沈林的记忆主场干掉了韩令飞,这家伙的恐怖比想象的更甚。
王察灵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白色的绸缎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的双手。
“是我,算是他冲撞沈队的代价,还请沈队不要介意才是。”
金丝眼镜下的双眼明明是那么的平静,可看起来却那么的骇人。
王察灵的出现本身就在沈林的意料之外,鬼母的记忆世界这是
这家伙为什么会来?就因为一个韩令飞与自己发生了冲突?
不太可能,既然王察灵让自己带队,就应该料到了这种局面,以这个人的城府跟心智,不会因为这种事来大动干戈。
他的到来别具目的性,且极有可能是发生了王察灵意料之外的情况。
沈林恍然的看着四周,青灰色砖瓦铸就的城池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是这片被他们称之为枉死城的地方!
王察灵他们没想到沈林与韩令飞的
鬼母的能力十分奇特,记忆向的厉鬼在总部也只有李乐平的遗忘鬼有所记载,且沈林得到鬼母之后,很少暴露在他人的视野里。
鬼祭的诅咒让他奔波在诅咒之中,疲于奔命,很少与驭鬼者交锋,这也导致他的情报与厉鬼在许多势力之中都没有太多记录。
较多的记载是沈林持有一个具备鬼域的厉鬼,很少有其他。
鬼母的入侵显然在王察灵的意料之外,他们的组织太过隐秘,可能是生怕韩令飞暴露出什么,所以不得不亲自出手。
直觉告诉沈林,他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可疑问还是存在。
以王察灵目前展现的能力,对方具备在记忆层面入侵的能力。
这无疑相当可怕,记忆就是意识,鬼母的能力就是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能力在对方的记忆当中抹杀对方,毁灭意识。
沈林无法判断他与王察灵相斗的胜算,这个人太过诡秘,只能凭借已有现状猜测自己胜算不高。
王察灵打算做什么?从尸沼事件主动联系自己开始,对方就仿佛一直在试探,哪怕具备这样的能力,也不轻易与自己交手。
要么是对方谨慎过头,要么就是对方知道招惹自己会惹上大麻烦。
凌乱无序的现状,沈林直接掐断了关于这方面的思索,现在显然不是深究这种问题的时候。
“伱可以走了。”沈林冷漠的回应。
无论是从现实还是理智出发,他都没有过多与王察灵打交道的打算。
这个人的诡异时时刻刻都在刺痛他的神经,跟这个人打交道绝对是个麻烦事。
“还是那样冷漠,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来说,这样的态度实在不太好。”
王察灵擦了擦自己的金丝眼镜,重新戴好后,微笑面对沈林。
“不过没关系,或许是投缘,面对沈队,我的耐性相当好。”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沈林听在耳朵里更像是被一只冰冷无情的毒蛇盯在眼里的感觉,这种感觉不太好。
“不送。”
“回见。”王察灵丢完这句话,整个人的人影就缓慢的消失在远方。
他的走动方式极为诡异。
或者说,根本不见这个人有什么走动的方式。
一个画面,他的左脚在前,下一个画面,他的右脚在前。
静态且反复叠加的诡异模样,不像是一个人在走动,更像是一张张照片在眼前翻阅。
更诡异的是,王察灵的身形越来越小,就像是整个人在照片中缓缓消失,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可怕的家伙。”沈林的面色阴沉。
他依旧没有差距到对方的消失痕迹,甚至无法确定王察灵还在不在。
“是那张照片么?”
模糊的记忆中,关于王察灵的记忆并不多,其中以对方手中所持的全家福最为亮眼。
那东西当中寄宿着王家两代厉鬼,十分诡异,这也是沈林不敢轻易尝试的理由。
很明显,那张照片所能动用的能力远超沈林的想象,并非只是单纯的作为王家厉鬼的寄宿地那么简单,王察灵本人也可以自由出入。
看了一眼已经没了声息的韩令飞,沈林的身影同样缓缓消失在原地。
记忆世界的过程与外界相差甚远。
哪怕与王察灵的交流耽搁了不久,在外面也不过是一瞬,这就是鬼母的恐怖能力,在你无法察觉的时候,你已经受到了袭击,曾经的安河小区因为这东西吃尽苦头,堪称横尸遍野。
意识恢复,手中的韩令飞身体正在迅速的腐朽老化,沈林甚至能够感觉到他身上两只厉鬼的蠢蠢欲动。
随手掏出黄金盒子,利用鬼域像搓丸子一样把那干尸一样的东西尽量压缩,就当沈林准备把其扔进盒子里的时候,几个人影怒气冲冲的到了眼前。
“人已经死了,如果你们打算任由他厉鬼复苏的话,我没有意见。”沈林瞥了那几个小年轻一眼,当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他手中的干尸竟然有了蠕动的痕迹,原本被鬼域凝固的尸体此时此刻竟然有舒展的迹象。
人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动,这明显是厉鬼在复苏,可沈林依旧不见动作。
五层鬼域是沈林的保命符,如果这几个人执意阻拦,他完全可以在厉鬼复苏的前夕,把这几个人连同复苏的鬼挪移到一个安全地带,任由他们发挥。
对于这一点,他完全没有负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