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本就聪慧,当年大京市鬼轿事件,一个弱冠之龄的少年都能隐隐成为一帮残存人士的主心骨,足以说明张远的能力。
在被沈林压入金棺后,由于每天不能动弹,就跟着戴鹤鸣忙活这些富豪联合的事儿,一个个白手起家操持这么大家业的人物哪有简单的,一个个八百个心眼,日常打交道免不了勾心斗角。
可以说张远的见识眼界几乎在这半年内被戴鹤鸣等一众大佬一手磨炼出来的。
沈林很满意张远的计划,他们对于东王村近乎一无所知,尤其是在隐隐感觉到东王村的消失与民国末年的事件很有可能有关的时候,沈林的危机感就越发严重。
就像之前跟赵子良商谈中所说的那样,王察灵背后的组织在明确知道比他们更多情报的状况下都失踪的毫无征兆,沈林不觉得自己本事大到在近乎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可以对这起事件起到什么波澜。
情报缺失太严重,贸然行动很有可能导致他们这个小队全军覆没,如今一份情报换这么多人前去探路,简直不要太赚。
至于这些人的后果,大概率可能连厉鬼都遇不到,毕竟王察灵背后的组织肯定不止一次探索过这里,只有那么一次遇到厉鬼并消失的记录,这只鬼的恐怖程度注定了不能以常理度量。
如果遇到了,埋尸神农架,沈林也接受的心安理得,从始至终,他就透露了一份情报,什么都没做,这些人贪欲作祟,加速灭亡,怪不得别人。
又或者说,驭鬼者的一切总是如此。
某句电影里说得好,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怨不得别人。
整个神农架周遭接连好些日子都乱糟糟的,神农架未经开发的林区,甚至包括神农架售票的景区这些日子来光顾的游客都比往常多了很多,售票员差点乐的合不拢嘴。
这些轰轰烈里的探索行动直到
组织的小平房内,金有为狠狠地灌了两瓶啤酒,才骂出声来。
“他奶奶的,这六天上山就差住山上了,顺着那趟路摸了十几遍,毛都看到。”
尤其看到自己手下人累的呆呆的样子,恨得直接抄起打火机扔了过去。
“六子,你他娘确定情报是真的吗,我他吗眼瞅着不对啊,这山上一根毛都没有,他们到底要找啥,找青山绿水,诗情画意啊。”
“大哥,你有点耐心,总部的绝密情报要真那么好弄,人家也不至于一个大队长亲自出马,那肯定后面有啥猫腻咱们没整明白。”六子一边说着一边把打火机递了过去。
金有为接过打火机点了根烟,砸吧两口也点了点头。
“你这么说也对。”
“那那个沈林那边有啥动静没?”
“这几天没看到出来,估计是窝在酒店里不知道干啥呢。”六子回答。
“是你们没看到啊,还是没出来。”金有为问了个相当哲学的问题。
人家那本事,有的是办法能瞒着我们出去,出没出去过我咋知道,六子肚子里腹诽,但当然不可能真的说出口。
“没出来,旁边除了我们还有好几波人盯着,这两天都没啥动静,这人肯定是没出来过。”
“嗯。”金有为吧嗒吧嗒抽完烟,烟头一扔,又举杯跟兄弟们一碰,喊了一声干杯。
这一周沈林确实没怎么出去过,越临近大事,他越显得有耐心,无数次事件证明了沈林有多能沉得住气,生死边缘游走尚能扭转乾坤,这点气量还是能扛得住的。
这一周何涂基本是保持一个跟外面的人反监视的状态,以他的职业素养想要反监视
纪赫完了六天游戏,因为无聊试图带何涂一起,后来因为太烦被何涂打了一顿。
沈林特意交代这小子很特殊,打不死,毕竟变成鬼了都能还原成人。
于是何涂用了一套正宗的军方格斗术,纪赫在地上躺了半天,之后又活蹦乱跳的作死。
张远则是在电脑面前坐了一周,这里因为要求,提前给他准备了最少六七块监视用屏幕,戴鹤鸣配备了一个音频小团队给他,这一周属他忙的热火朝天。
这一切知道
“怎么?你放的那些马前卒惹出动静了?”何涂这几天也算数落了,时不时就挤兑张远,可张远却少年老成,时常反击的何涂招架不住,这俩人相处的还算愉快。
“呜呼~”张远顺着转椅转了一圈,神秘的竖起指头。
“是有动静了,不过不是那帮驭鬼者,你们猜猜是谁?”
之后迎来的是沈林对着其后脑勺的一拳,熊孩子现在动不动就卖关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张远捂着脑袋很委屈。
“配合一下嘛,每次都这么暴力,军阀主义养不好社会主义接班人。”
眼看着沈林又举起拳头,张远连忙正儿八经的说。
“昨天傍晚,一帮青年探险者在晚上出发,我布置在各地的监控摄像头注意到了他们,本来也没什么,直到一声尖叫引起我的注意,我调取了那个附近的监控摄像头,你们猜怎么着?”
这次不用挨揍,张远长记性,立马自问自答。
“他们失踪了!就像是一群人走进浓雾,整个人逐渐消失,再也找不到。”张远边说边放出了摄像头所记载的监控内容,与他描述的基本一模一样。
一群兴奋异常的年轻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叽叽喳喳的朝着某个方向奔去,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的身形诡异的没入突如其来的浓雾,之后彻底消失不见。
“会不会是因为彻底起雾了,所以迷失方向,这在神农架也很正常。”何涂提出不同意见。
“不会。”张远摇了摇头。
“为了论证这一点,我调取了他们前往方向临近位置的摄像头十分钟以内的内容,没有发现他们半点影子。”
“他们.凭空消失了!”
约好的四更结束,明天见,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