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在他深黑有力的眼睛里失了片刻的神,他的眼神让她心头没来由的一慌。
很快她又看向门牌号,3906,一个恍神竟多上了一层。
“不好意思跑错了。”
她后退,就在那一瞬间来了一股穿堂风,她身上的香味窜到了男人的鼻腔。
和那晚的女人很像。
他猛地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整下人一惊,他的掌心非常烫,这个体温让她梦回那一夜——
她应激的要抽走手腕,他却一用力,把她拖进了房内,砰,关门!
漆黑笼罩,强烈的男性气息乍然而来,尤初的心跳被拦腰斩断,那晚的恐惧再次来临!
“先生!”
她刚开口,他的虎口猛地卡住了她的下巴,她被迫抬头。
玄关处昏暗不清,他英挺的脸和那双漆黑的眼都被炙热疯狂给替代,额角筋脉突起,他低沉隐忍的男低音像要撕碎她的衣服,有力危险:“我验证一下。”
什么?
“不…先生你…”
呜!
他猛地在她脖颈咬了一口。
女性的幽香袭来。
干净、清雅,似曾相识。
香味让他更是欲罢不能,一如那晚。
他张嘴再咬,滚烫的唇和锋利的犬齿贴着她薄薄的肌肤,尤初一动不敢动,浑身都在哆嗦。
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恐惧在心里瞬间放大。
不,不要!
不能再来一次!
她抓着他的胸膛用力推搡捶打,别碰她!
可她这样的动作对男人来说不过就是挠痒痒,尤其那冰凉的手碰着他的胸膛,凉意从皮肤渗透,正好缓解了他的燥热。
他抓着她的手腕放在他的腹部,炽热地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暗声道:“别动,否则我会伤了你。”
“不,放开,你放开……”
他捏住了她的嘴,她的声音瞬间消失。
她惊恐的眼神对上了他欲望翻滚的黑眸,他道:“我会温柔点儿,听点。”
他带着她的手扯掉了浴巾。
她的手指碰到了从来没有碰到过的东西,在心里狂叫,铆足了力气挣扎反抗,不知道碰到了哪儿,他闷哼了一声!
男人忽然捏着她的手继续探索,眼里烈火灼灼,一把攥住了她的唇。
探进她的口腔,同时去撕扯她的衣服。
腰真细,不足一握。
尤初如是案板上的小鱼儿,已无挣扎的空间,可还是想拼死一搏。
死也不行!
那一晚绝不能再次重演!
挣扎过大,又因惊吓、惧意占据了她整个人,眼泪簌簌而落。
滚进了两人的唇内。
男人一顿,板寸下的一双眼睛暗黑奔腾,似更不能忍耐,热汗从额头往下滚,“不愿意?”
尤初点头。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抚摸着她被吻得嫣红的唇,一滴热汗划过他刚毅的侧脸,见她这般害怕排斥,他强自镇静:“给你五秒,出去。”
尤初像是得到了赦令,拉开门,顾不得整理着装,飞奔而去。
男人闭着眼,后槽牙狠狠地咬在一起,忍耐。
半晌后他看了眼地上的浴巾,很凌乱的样子,隐晦不堪。
这让他欲念更深。
去浴室,开冷水,再一次洗冷水澡。
燥气被浇灭,但五分钟后又卷土重来。
难忍的低吟从薄唇里溢出,浓烈性感。
脑子里有两股画面在纠缠,三个多月前的那一晚,还有刚刚。
她们都有很相像的体香。
禁不住自己解决。
半小时后他从浴室出来,眸暗沉阴鸷,捞起手机坐在沙发,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嗨,肆哥。”
男人阴沉沉的开口:“你活腻了?”
“不是肆哥,你看你时隔五年回到东洲,我不得好好款待你。但是,你又有那个毛病,我给你找遍了名医你还是不举。”
男人抽了一根烟夹在指尖,没有反驳。
“上回你偷摸回来,我给你吃了五种大补药,你说你没反应。这一回我给你在黑市上买了药性最强的药,怎么样?小老弟起来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派个女人过去?”
男人唇角叼着烟,慵懒的说,“没起来。”
“曹!怎么这样,你真不能人道了?”
“少给我废话,左胸口有玫瑰纹身的女人有消息了?”
“没有,那夜监控全部被你们秦家故意销毁,就为了掩盖您那淫虫二弟夜会三女的下作行径,所以也没查出得罪你的女人。不过人家就是得罪一下你,你不能缠着人家,咱们男人得大度。”
“再给你半个月,如果没找到,你那根玩意儿也别用了。”
“……”
“给我找个医生过来。”
“怎么啦?是不是有反应啦?肆哥,你别嘴硬,我给你找女人!”
“给我滚!”男人摁灭烟头,他感觉那孟浪又要来了,道:“给你十分钟。”
挂了。
十分钟医生准时来了,打了一针。
又休息片刻,五点出去。
走到门口,看到了掉落在门后的一盒药和一盒套。
……
尤初没有去找秦度,而是直接下电梯,到了一楼公共洗手间,止不住的颤抖。
她不敢想象,如果对方真的把她给强了那后果会如何。
十分钟后,她出去,她知道无论有没有平复,她都不能在这儿待太久,她不想保镖过来抓人。
一出去就看到保镖在门口等着,“二少夫人。”
尤初淡声道:“走吧。”
“您没事儿吧?您……哭过?”
她深呼吸,又抬头看了眼楼上,然后低头回:“没事儿。”
她想给保镖营造出她目睹老公和别的女人开房的痛苦。
保镖果然信了,再没问其它。
上车。
很快秦度的电话来了,在电话里骂了她一顿,说她不知道把东西送去了哪儿。
她没解释,机械似的听。
等秦度把电话挂了后她才挂,一路沉默着回了秦家。
一回去她就到卧室洗了一个澡,换衣服时,看到了脖子上的齿痕。
没来由的她打了一个颤,总感觉他还在啃噬她的脖颈。
她打开抽屉拿粉要摭一摭脖子,却看到了被压在最,她很少用,就那一晚贴了一张。
那晚的一切她都觉得恶心,把这些纹身贴拿出来通通都扔掉。
收起心思,化妆,今晚家里有宴,她需要出席。
云妈拿来了一件粉红色有梅花花纹的旗袍给她。
“尤小姐,老夫人的长孙回来了,她很重视这晚宴,所以您得打扮的隆重点儿。”
尤初看了眼旗袍,这是贴身的。
她本身偏瘦,怀孕三个多月丝毫看不出,但为了以防万一……
“你帮我拿件披肩,谢谢。”
云妈下去拿。
尤初重新把旗袍给换上,穿上披肩,在云妈的带领下她去前厅。
刚经过院子,就看到一抹挺拔的身影在拐角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