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环抱着自己,她有些失神,甚至是心悸,还有股从遥远而来的恐慌。
她想起妈妈和姐姐死的那晚,虽没有下雨却是狂风裹挟,游轮在海面疾行,荡起海浪卷起数米。
那晚的海和今晚的江都在大风下卷起了瘆人的一面。
一颗心霎时沉底。
若是死期将至,她的遗言大概就是爸爸好好活着,害死妈妈和姐姐的凶手早日伏法。
而她,将和肚子里的孩子永存地底下,和妈妈姐姐团圆。
别的也没有了。
她丰润的唇瓣勾出一个柔软的弧度,“希望我爸和阿姨能相伴到老吧。”
池芯悄悄地扔了一个石头到角落里,说:“会的,我相信阿姨和叔叔一定能幸福地生活下去。”
若是尤初死了,她就帮她完成这个心愿。
尤初说:“那我们就回去吧。”
“我……”
话才落,突然听到尤初一声尖叫,池芯一回头看到她被两个大汉给挟持了!
池芯惊讶大叫,“你们是谁!”
共有四个人,两人挟持了尤初,还剩两个以白驹过隙的速度冲过来把池芯给绑了。
池芯怔住,不是这样的!
绑她干什么?
说好只绑尤初一个人,把尤初给侮辱了。
尤初脏了后,秦肆必然不会对她再上心。
而且破了处,秦度也不会喜欢,秦家必然要把她赶出去,她会成为下堂妇。
那么尤初的人生算是彻底毁了,从此一蹶不振,说不好一命呜呼。
为什么两个一起绑?
“都给我跪下!”
他们把尤初和池芯五花大绑,一脚踢在她们的膝盖窝,两人扑腾一声跪在地上!
池芯疼得叫出了声,尤初一声没吭,她知道叫没用。
“你们想干什么?”池芯戾声道:“赶紧放开我…我们!”
尤初很安静,一声没吭。
她听到了从身后而来的车声,混合在嘈杂的雨声里,急促地敲打着她的心脏,呼应着他先前的不安。
她瞄了瞄头顶,期待李印赶紧下来!
一人揪着池芯的头发,淫笑着:“叫什么叫,大半夜两个女人不在家,跑这儿要死不活地哭。我看你们长得还不错,不如伺候伺候我们。”
池芯在心里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不知道秦度找的都是些什么人,钱拿了,却不好好办事!!
她咬着牙暗示:“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她是秦度老婆,是秦家二少夫人,赶紧把我们放了!”
“哈哈哈哈还不是个给男人上的,我管你们是谁!”狂笑声让人头皮发麻。
说完他们打开在他们身后面包车的后备箱,就要把池芯和尤初提上去。
池芯吓得尖叫。
就在这时候……
蹭—
短促的打火机声穿过狂风暴雨划过夜空,锋利的如同是在心头弹了一把利剑。
它来的如此突兀,却又如此的霸道。
所有人抬头,前方一百米,两个黑影慢慢而至。
都是一身黑,一把大伞撑在男人头顶,看不到他的脸却能看到他笔挺的西装裤,还有行走时的张力。
随着雨伞被抬高,他的脸也露了出来。
板寸、五官轮廓分明,精致迷人。
是秦肆。
尤初的心揪在了一起,她要得救了吗?
秦肆看向她,说:“弟妹,怎么每次看你,你都这么狼狈?”
尤初:“……”她也不想。
弟妹?
四个绑匪懵了,刚刚这女人说这个长头发的是秦家二少夫人?
这男人叫她弟妹,那他岂不是……
秦家大少爷!
这一票干这么大!!
池芯却是心如刀割,她和尤初一起跪在这里,为什么他来了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尤初!
为什么?!
她猛地倒在地上,浑身颤抖,又被人提起来,衣服在这么拉扯间,左胸口的玫瑰花,若隐若现。
“你们放了我了二少夫人,我一个人跟你们走…”
这句话像是给了提醒似的,一人猛地提起尤初,一把刀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一人说:“你是秦家人,行,我们给你这个面子!这两个女人我们让你带走一个!”
尤初心里一惊。
她知道她没有胜算。
池芯不停抖自己的身体,让玫瑰花露得更多,她颤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肆看着她胸口那朵玫瑰花,想到了那晚在他身下哭泣的女人。
他扔了烟,往前,声音掷地有声:“把她送过来!”
池芯的心落了地,太好了!
她被提起,一把推了过去,秦肆张开手臂,把她往怀里一搂。
池芯搂着他的腰,惊吓的大哭。
秦肆拍拍她的后背,细心安慰。
尤初看着他保护性很强又温柔的动作,想着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池芯。
不期然想起他对她做过的那么多亲密的事情……
她想,秦肆是把她当成了玩物吧?有兴趣了亲两下,没情趣弃如敝履。
“大少爷好干脆,那你这个弟妹你一点不心疼?”
秦肆看了眼尤初脖子上的刀,他眯着眼睛笑,“没看到我怀里有一个?几位,玩的开心点儿。”
他打横抱起池芯,转身迈向了雨中。
哐啷。
闷雷打来。
尤初的脸煞白。
她被扔进了面包车后备箱,浑身是水的窝在一个狭窄的地方。
闻到的是铁锈味儿,还有长期不扔外卖的臭味儿,她反胃想吐。
“这一票干得值啊!”
“就是,把这个女人留着说不定能捞一笔大的。”
“就是那个秦大少爷怪狠的,他居然一口没提钱。他要是说给我们一笔钱,这女的我们指不定就放了。”
“说的也是,唉?不过雇主好像说的就是绑她一个人?”
尤初嗅到了关键字。
绑她一个人。
“管它呢,先带回去爽一把再说,完成雇主的心愿,我看秦家也是没打算给钱救人。”
尤初的心快要被无形的手给捏碎了!
她蹬向车门,毫无动静。
她被带到了一间出租房,原本白色的地板砖此时已暗沉无光,到处都是划痕。
沙发上、地上全是脏乱的衣服。
屋子里的味道丝毫不比车里的好闻。
有人先洗完了澡,把尤初提到了沙发上,强行分开她的腿。
“姑娘,你别怕,我们不会一起来,就一个个上,你忍着点儿。雇主就是这样要求的,让我们四个把你上了,我们还好心把你带回家,没在那桥底下。”
尤初肌肉颤抖,心脏紧缩,“大哥,你告诉我是谁让你绑我的?”
“那不知道。”
“你放开我,我有钱,我能给你很多很多钱。”
“不急,我们先爽爽。”
说着又来了一个人,他帮忙摁住了尤初,一起撕扯她的衣服。
尤初孤立无援,想要求救,喉咙干涩窒息的发不出一个字。
她只看到有人朝她扑了过来,有粗糙的大手摁住了她的腰,她的脑子一片眩晕,灵魂已出窍。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清冷中夹着戏谑的嗓音传来:“玩着呢,这么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