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是我帅还是他帅?

尤初没有发现他们进来,她盯着那几个大字,脑子里闪现过四个多月前的那一夜,月黑风高她被一位陌生男人拖进房间……

哪怕是过了这么久她依旧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恐惧、害怕和无助。

此时她也是颤抖。

她要离开这儿,她不能待在这儿!

她慌张地往外走,脚踩在了刀背上,一滑,整个人往后面倒去!

两道身影同时上前,一把扶住了她,只是秦肆早就做好了抢人的准备,搂着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强势的一带。

季骁看了眼空空的手,抿起了薄唇,将手放进了口袋。

秦肆感觉到了尤初紧绷到发颤的肌肉,察觉不对。

“尤初?”

尤初又往外面看了一眼,‘云隐’几个字再次在眼前迸射,像刀子刮过她的胸膛,让她全身汗乱都竖了起来,她一侧,整个脸都埋进了秦肆的怀里,雪白的手死死地攥着他腰侧的衣服:“走,我不要在这儿,我们走。”

声音很不稳。

秦肆一手搂着她的后背一手捂着她的后脑勺,应了一声:“行,我们走。”

他狐疑的朝着外面看去一眼,花圃姹紫嫣红,喷泉清澈宏伟,中心酒店的名字刻在石碑上经久不衰,没有任何问题。

而且此栋别墅是整个小区最佳视角。

应该是能够让人心情愉悦的做饭,但尤初为何会抖得这么厉害?

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不,她好像是在害怕,她在怕什么?

秦肆拉着尤初出去,尤初腿软到几乎走不了路,秦肆只有把她抱起来,到别墅外,路虎停在了大众旁边。

杨飞见肆哥把人直接抱起来,心想着肆哥不会是在里面大动干戈抢人了吧?

打开车门,秦肆抱着尤初进去。

车子离开。

挺拔的男人从里面出来站在了门口,目送路虎离去。

他的眉峰一点点的拧起。

她怎么了?

病了?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抖成那样。

昨天季悦说:【小初是他们非得娶的,不是我们非要把她嫁到豪门。之前期限是两年,现在是两年半,还有大半年小初就能离婚。虽说两人没什么感情,但她丈夫对她很好,无微不至,所以不用担心她过得不好。指不定大半年过后,小初和她丈夫如胶似漆不想离也有可能。】

从刚刚的情形来看,小初跟她丈夫并非没有感情,否则她不会那么毫无芥蒂的就投入他的怀里。

但秦总是不是真的爱尤初,还不一定。

有些感情能装出来。

他想、若秦总对尤初真的不好,他就有理由去秦家把她带出来了。

电话响了,拿起来放在耳边。

步云楠公式公化的声音:“季总,还有五位经理还在会议室里等您,您有时间开个线上会议么?”季总这么突然的从会议里抽身,还真是头一次。

“不用,通知他们,我很快到公司。”

“是。”

季骁回去换衣服,到沙发上看到了一个棕色熊猫图案的双肩包,打开,香气扑鼻,里面的东西都用小袋子装得整整齐齐,还有一张小纸条,写着娟秀好看的字:多谢嫂嫂选择我哥,我会帮哥哥一起对子好的哦,祝嫂嫂和哥哥百年好合。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纸条,轻了又重,重了又轻,如此难耐,若手会说话,此时它一定道尽心酸与隐忍。

他把包放进卧室,和买回来的女士用品放在一起。

若她在秦家幸福,这些东西他不会碰。

若过得不好,这些东西他要她过来一样样的摆进他的浴室。

……

路虎车开出小区,尤初找虐的回头。

大门口的【云隐】招牌更大更惹人注目,像是看到了洪水猛兽呼吸不能自已,脸白得不像样子,就连眼珠子仿佛都在抖。

她冰凉的体温透过相握的手传给了秦肆,他长指在她手背上摩擦,声音放低:“怕什么?只要我在,那就只有我能欺负你。这里有什么是能不愿意想起来的?”

“不……”尤初脑子里还一直倒带那晚的事情,她蜷缩起了脚趾以及全身的筋脉,恐慌到了极致,她死死的扣着秦肆的手背。

将秦肆手上好不容易结好的痂给扣了下来,露出了刚长好的肉。

秦肆像没感觉到疼似的,把尤初提到腿上来坐着。

“别碰我!”她惊恐的尖叫,手一挥,啪,一巴掌打到了秦肆的脸上!

呲——刺耳的刹车声响来,车轮与地面摩擦出黑色印记,车身一颤停了。

杨飞震惊到了!

他回头,秦肆单手撑在副驾座椅后面稳住身子,又一手搂着尤初,才没有让两人因这突然的刹车而摔下去。

杨飞看了看肆哥脸上微微可见的巴掌印,心里非常忐忑,更加意外,尤小姐竟敢打肆哥!

秦肆冷道:“开车!”

“是。”

杨飞再次点油门,车速很快恢复。

秦肆坐正,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她这会儿大概是反应过来了,呆滞、害怕,在恐慌之余又升起另外一种独对秦肆的心悸。

“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肆绯色的舌尖扫过唇角:“我看你是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

确实是这样。

她摇头,睫毛在微微晃动,像夏日湖边的柳条似的,带动着那眸都那么灵动,楚楚动人:“没有。”

秦肆:“你刚在害怕什么,说了我就饶了你。”

尤初努力调整呼吸,把心里的湍动给压下去,她不能让秦肆看出什么异样来。

她说:“我怕水。”

“再说谎我就在这儿办了你!”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我没有说谎啊。”

“看来小姑娘索求的招数果然与众不同,那我成全你。”

秦肆拉下了挡板,让后座进入昏暗迷离中,他提起尤初跨坐在他腿上,手摸进她衣服里面,尤初紧张,隔着衣服摁住了他的手,急忙扯了一个似真似假的理由:“你别乱来,我说就是了。是……我妈妈是在水里死亡的,所以我害怕那样大的水柱。”

把妈妈的死亡都拉了出来,秦肆想应该不是撒谎。

他捏着她的小细腰把她往下摁,问:“上回在医院出现的那女人不是你妈?”

“她是我哥的妈妈,我们是重组家庭。”

秦肆的眼神猛然变暗:“所以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嗯。”

秦肆屈起两指一把扯了领带,露出性感的喉结,性张力十足,男低音摄人又好听:“是我帅还是他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