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愤怒憋屈。
他删了她和季骁唯一的合照,又让季骁误会她是个行为不检点的女人。
她和季骁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自从姐姐死后,他就是她最大的心灵寄托。
她敬重他,爱护他,尽管青春期有过一些荒唐的想法,可自从嫁人后她就没有了,只把他当哥哥。
有谁希望自己的哥哥亲耳听到她和别的男人亲热,那人还不是自己的丈夫。
她心如刀割。
拼命的在秦肆怀里扭动,从来没有一刻觉得他这么的恶劣,不,是恶毒。
秦肆一把扣住她乱动的腰,无论他有多用力,她都能牟足了劲儿的挣扎。
他捏住了她的手,尤初用力一别,听到了咔擦一声,不知道是哪个手指头骨折。
他本能的松手。
尤初一下从他腿上起来,她根本没发觉自己的手受了伤,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颤抖的往身上套时发现右手食指使不上力气,剧痛无比。
秦肆起身,伸手…
“别碰我!”尤初悲凄的吼了一声,她忍着疼把衣服穿上,还没怎么穿好就跑了出去。
她管不了池芯是不是在外面,碰到也无所谓,她顾不了那么多,她不想和秦肆待在同一个屋檐下,她不想看到他那张脸。
出去后,秦肆也从房里走了出来,院外站着杨飞。
杨飞冲他摇摇头,表示池芯没有看到。
秦肆冷着脸出了院子。
不想,走出院子就看到了冷风中的尤初,她僵硬着。
她的对面站着西装革履的季骁。
他竟到了秦宅,在接近凌晨时。
尤初抓着胸口的衣服,呼吸都停了,她如何能想到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从秦肆厢房里跑出来遇到了哥哥。
被他逮个正着。
今晚没有月亮,光线昏暗,很是压抑。
季骁手里还夹着一根被风吹灭的烟,他的头顶被路灯照出了一层灰白,仿佛他在这里已经站了很久。
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清凌凌的身躯,挺拔如玉。
尤初无地自容,尴尬难堪。
秦肆噙着笑走过来,搂住了尤初肩膀,轻柔的将她一缕秀发夹在了耳后,“回去睡觉吧,应该是累着了,好好休息。”
尤初胸口刺痛,眼前模糊。
她抬起沉重的脚步往东厢房方向而去,她的身后只有秦肆那摧毁般的眼神,她知道她哥哥没有看她一眼。
她心如刀割。
她在哥哥心里再也不是个好女孩儿,是肮脏、没有道德伦理的坏女人。
…
秦肆和季骁面对面,眼神对碰,各自隐藏心思。
过了许久秦肆才开口,“特意过来看看尤初的夜生活?季总满意你看到的呢?”
季骁把手里的烟头扔了,表情讳莫,“不为她来,为别的女人。”
秦肆挑眉,“哦?”
话落。
“哎哟,肚子好痛。”秦烟烟化着漂亮的妆,穿着性感的裙子,捂着肚子,一点不怕冷的走过来,她眼里只有季骁,撒娇:“骁哥哥,抱~走不了了~”
她好不容易要到了他的电话,嘘寒问暖那么久,没有几十条短信轰炸,他通通无视。
今晚上他第一次主动联系她,给她激动坏了,那还不得好好打扮。
季骁上前,秦烟烟张开了手臂,季骁把她打横一抱,她激动的靠在他肩头。
这一靠,才看到秦肆。
“……”呃。
秦肆说,“这么恶心的声音居然是人发出来的。”
秦烟烟撅嘴,不说话。哪里恶心了?会不会说话!
季骁侧身对着秦肆道,“你妹妹我带走了。”
离开。
全程没提尤初一句。
很快路灯灭了下去,季骁已消失不见。
秦肆矗立在黑夜中,手里夹着烟,烟头在风中忽明忽暗,他许久未动。
他该高兴的。
可丝毫没有。
过了很久他进了东厢房的侧卧,尤初已睡着,眼角带着泪。
他把她的手从被窝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