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他碰你哪儿了?

尤初被动麻木,直到嘴唇被咬了一下,她吃痛的抬头,秦肆放过了她,单手捧着她的脸蛋儿,沉声问道,“他碰你哪儿了?”

尤初本不想跟他说任何一句话,可他放在她胯骨上的手无不提醒她得说真话,否则这衣服就不保。

她机械式的回答,“腰。”

“还有呢?”

“没有了。”

秦肆并不算满意,他想尤初不被秦度碰一根手指头。

他在她唇上在亲了一下,道:“还想看到他么?”

尤初摇头。

“那就在这儿待着,我去解决他。”

他开门出去,身子很快没入到黑夜里,他一走,杨飞和邢森就来了,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门口左右晃荡,看似无意,实则每一个眼神都没有离开车子。

尤初又倒了下去,抓起毛毯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秦肆避过监控到了祠堂后方,透过窗户看到了满地的笔墨纸砚,秦度恼火的把桌子锤的叮咣响。

一排排佣人站在桌前,颤颤兢兢的说没有找到尤初。

秦度勃然大怒,“还能在哪儿,一定是秦肆那个王八蛋把她给藏起来了,去把秦肆那贱人给我叫过来!”

“二少,大少房里没有二少夫人……”

“我去你奶奶的,你特么能找到就有鬼了!”秦度破口大骂,骂尤初骂秦肆。

越骂越上头,本来就有狂躁症,此时大有无法收场之势。

佣人们吓得往出跑。

等佣人都走后,秦肆看着发疯的秦度,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他拿出打火机点燃一根烟,没有吸,只是夹在手指尖,慢慢靠近了祠堂。

而秦度狂狷的拿起几根蜡烛砸到了地上,火星子胡乱的飞舞,他对着牌位乱吼乱叫。

……

凌晨十二点半,因为家宴的事情秦家人都睡不太好。

秦丰和秦度的交谈虽然不那么如意,但是他能感觉到秦度已经同意要离婚了,回到他的院子后冯星冲他吹胡子瞪眼,他没忍住,两人大吵一架。

而老夫人更是,好不容易睡着,却梦到了傅婉,梦到她临走前骂她老妖婆,骂她不得好死。

老夫人从梦里惊醒,只恨不得傅婉还在她面前,她还能甩她几巴掌。

彻底睡不着了。

她坐在铜像前发呆,想着那枚胸针是怎么来的,是不是傅婉又再次出现了。

她不放心,打了一个秘密电话出去,“傅婉找到了吗?”

“夫人,自从五年前傅小姐从精神病院消失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按照我们的追查,她应该没有在东洲活动。”

“密切关注,只要有一丁点她的消息,立刻给我报告!还是,切记不要让秦肆先找到。”

“是!”

挂了。

老夫人还是没有松懈。

按照秦肆的态度,尤初那胸针应该不是秦肆给的,那就是从他处获得。

是从哪儿呢?

难道尤初说的是真的?

在医院?

她各种猜疑。

又想到秦家现状,要是秦肆能离开秦家,估计秦家也就太平了。

可现在要把他赶走,很难。

所以啊,尤初还不能离婚,得用她来控制秦肆。

一直到凌晨一点半,她都没有睡着,人疲惫苍老了不少。

一点四十五分,有佣人急踏而来,“老夫人不好了,祠堂失火了!”

她大震:“你说什么?!”

“您快去看看吧!”

老夫人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披,鞋也没换,急匆匆的跑过去。

走出梧桐苑就看到了祠堂那边传来的浓浓烟雾,那一刹那她的呼吸就快要没了。

身子一晃,佣人又把她扶住。她一把推开佣人,迈开老腿儿朝着祠堂跑去。

整个秦宅的佣人都跑起来救火,家里的消防也用上了,但是灭完火后祠堂还是烧了一半儿。

老夫人走进烧的发黑的大门,看到满地狼籍,还有东倒西歪倒在地上的牌位,她两腿一软,一下子跪了下去。

她只有一个念头,秦家要完了!

悲凄的狂叫一声,一口乌血吐出,人倒了下去。

“妈!”秦丰灰头土脸的从祠堂后边跑过来,他一直在救火,一把抱起亲娘,往医院跑去,紧急抢救。

宅子里的佣人一时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们都有一个念头:秦家该不会就此垮了吧?

这祠堂都烧了,风水不行啊,不是还找个女人冲喜吗?

在人群后方的尤初看着烧的不像样子的祠堂,心有戚戚焉。

这是……谁纵的火?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了秦肆。

敢这么做的,也只有他了。

天一亮老夫人就从医院里回来了,一夜白头,人一晚上老了十岁。

她坐在梧桐苑的院门口,气场强大骇然!

她面前站着秦家所有人,秦丰两兄弟,各自的老婆,秦度、秦肆、尤初、池芯,等等,一共180人,密密麻麻全是人头。

她开门见山,“昨晚祠堂着火,负责那一块的佣人通通开除,永不录用。另外,二少爷秦度,逐出秦家,不再是秦家人。”

两个消息,第一个在情理之中,第二条让人非常震惊。

秦度傻了。

冯星更是目瞪口呆,“妈,你…你在说什么!”

老夫人没有看任何人,刻板冷硬的道:“我听无数个佣人说过,二少爷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祠堂。他走之前,在祠堂发脾气,胡乱辱骂他人,并且扔了一地的纸张。我还知道,他砸了几根蜡烛,最后扬长而去。”

她字正腔圆,铿锵有力:“身为秦家人,敢在祠堂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砸蜡烛引起失火,我没敲断他一条腿是看在他姓秦的份上!”

冯星不可思议,“妈…不、不可能吧…”

老夫人指着她鼻子:“再说情,你也给我一起滚!”

冯星一下子就哭了,“妈,你讲点道理啊。我儿子半夜回来,肯定是听到了秦肆和尤初两人苟且所以才被刺激的发病,所以才去祠堂,你就是要罚,你也连秦肆一起罚,他凭什么就能全身而退!”

老夫人的脸难看的要命。

她沉默,调整呼吸,她不想死在这儿。

秦度握着手掌,他的狂躁症好像又快要发作了,他目光猩红的盯着尤初:“你个贱人!”都是她害的!

说完就冲了过去。

然而还没靠近尤初,就被秦肆一脚踹开,秦度倒在地上不能起来。

秦肆居高临下的看他,“是谁跟你说我和尤初有一腿?谁跟你吹了枕边风?”

池芯浑身的皮刹那间紧绷,吓的脸色都变了!

尤初抿唇,对即将要发生的风浪,她没有半点害怕。

她和秦肆的交易还在有效期,只要在秦家,他都要护她周全,她相信他能办得到。

她从没有这么确信过,他能保护她。

尽管他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