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出别墅时,心里有说不清的轻松,甚至有点想迫切的见到秦肆。
终于找到了救她的小男孩儿,居然就是秦肆!
“带着你的东西还有你,给我滚。”
冰凉刺骨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她抬头一看,对面别墅门口站着一脸伤心的秦烟烟,和面无表情的季骁。
秦烟烟抱着包,委屈的撅着嘴,“我又怎么了嘛,我就是喜欢你,想见你,我给你买车买房,你只管享受不行吗,你骂我干什么,我不走!”
季骁的脸色更加的冷,眼神瘆人:“滚!”
秦烟烟眼眶发红,“我对你那么好,那么关心你,还给你做饭,帮你打领带,叠衣服,你为什么……”
“留着这些回去伺候你爹,我不稀罕。”季骁都没有耐心听完,他打开大门,目光一放,看到了尤初,他手指一顿。
这种异样也是稍纵即逝,精悍的下颌绷的更紧了!
他收回视线,回头,看秦烟烟的视线毫无温热可言,甚至还有憎恶,“出去!”
“我…”秦烟烟哭了,眼泪直往下掉。
季骁懒得看,拽着她的手腕把她推了出去,无视秦烟烟落在袖口上的眼泪,当着她的面改掉了密码,改完进屋。
无论秦烟烟怎么喊,他都没有回头。
直到人消失,秦烟烟气的原地跺脚,气不过又在门上踹两脚,踹疼了,她扯开嗓子哭。
“季骁,脚好痛…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我都没对我爸这么好过。我给你买车我有什么错…又没有说你不能挣钱…呜呜…你开门…我不要出去…你开门…”
她哭的梨花带雨,要多伤心就有多伤心,一抽一抽的。
作为一个旁观者,尤初觉得秦烟烟又让人心疼又无奈。
“小初…呜呜…”秦烟烟哭花了脸,抽噎着,“你…你帮我叫他,让他开门…”
尤初上前抱了抱她,叹息,“放弃他吧,你家室好,家室显赫,他出身贫寒,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不在乎…他跟我,我的就是他的……”
“可你这么做会伤害他男人的自尊心啊。”
秦烟烟眨巴了一下眼睛,一滴泪刷的一下往下滚,洗着那干净透亮的脸颊,“自尊心很重要吗?要是不能生存了还要自尊做什么?”
“有的人就是一堆傲骨,所以你别送他任何东西,不然他会对你越来越反感。”
“嗯,知道了。”秦烟烟吸吸鼻子,“那你让他开门。”
“你还叫他,他都让你滚了?”她差点想说女人不能这么没有底气。
秦烟烟带着哭腔,“我…我手机还在里面,我要拿回来…”
原来是这样,尤初给季骁找电话,他在里面开了门,两人进去。
到客厅,季骁拿着一款有毛茸茸的手机壳的手机正在接电话,两秒后,他把手机拿下来扔到了沙发上,冷冰冰的看着秦烟烟,讽刺到:“你也不过如此!”
秦烟烟要疯了,他为什么又这样说她,她心如针扎。
拿了手机就跑了出去,眼泪汪汪,心碎如扎,到了车上,电话又响了,她胡乱的接通放在耳边,“喂,谁呀!”
“……烟烟,刚刚只是给你表个白,你不至于哭吧?别哭,我错了,我来找你好不好,你在哪儿?”
“……”
合着刚刚有人表白被季骁给听到了。
啊,可恶!
“你这讨厌鬼烦人精,说了多次不喜欢你,别来找我!”啪,挂了,把他拉黑。
秦烟烟趴在方向盘上继续哭。
不远处的悍马车内,秦肆,“……”
他打开门下车,长腿靠近法拉利,敲车门,秦烟烟扭头一看是他,哇的一下哭的更大声,下车,扑进秦肆怀里,“大哥…他欺负我…呜呜…你帮我把他弄死…呜呜…不对…你让他喜欢我…”
“……”小智障。
秦肆在她头上摸了一把,扭头看向别墅里面,隐约可见季骁和尤初面对面的站着,离的还挺近,他咬了咬后槽牙:“行,我去弄死他!”
松开秦烟烟,他进了别墅,刚刚秦烟烟出来时没关门,他进的畅通无阻。
竣冷的表情像足了去捉奸。
估计是谈的不愉快,尤初跑了出来,她看到了秦肆,脚步一顿。
身后季骁追出,一时不防撞到了尤初,尤初身体往前一栽,他手疾眼快的扶住,脱口而出:“小心孩……”子。
关键时刻尤初捂住了他的嘴。
她心跳如擂鼓,看着他摇头,别说!
季骁只感觉嘴上那一只柔软的手,带着独特的芳香,他心头一晃。
下一秒怀里一空,人被抢走。
季骁站直身子,直视前方,那样娇小的人整个被秦肆搂着,密不透风。
他薄唇紧抿。
秦肆冰冷的声音送过来,“季总怎么总喜欢惦记别人的女人?是生活太顺利了?”
“不必威胁我,即使我一无所有又如何,我和尤初永远都有割舍不掉的感情,哪怕是上坟,我们也能一起。而她离了你,你算什么?”
秦肆:“我不会让她离开我。”
季骁眼底染上了寒意,他一言不发的掉头就走。
秦肆揉揉尤初的后脑勺,垂眸看她不停眨动的长睫,说,“先到车上等我,我找他有点事儿。”
尤初抬头,轻咬唇瓣,无限柔情,这就是小时候救过她,现在也救了他很多次的男人。
“那你快点出来。”
“……”秦肆盯着她的眼神,小东西什么意思,怎么好像突然开始喜欢他了?
“行,等我出来了再收拾你。”
“嗯!”
“……”秦肆,“你知道收拾是什么意思么?”
她一下脸红了,“你不就那样,就那个……”
秦肆闷笑,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去吧,我五分钟。”
尤初小碎步的走了出去,露出来的脚踝都染上了一层蜜粉色。
秦肆难耐的收回视线,进屋时,脸色就变的冷沉下来。
季骁冷冰冰的:“还有事儿?”
秦肆如是自己家般的随意,落座,目如点漆,“上回给我的消息是假的?”
季骁也坐了下来,“你给我的都不是尤初,我凭什么给你真消息。”
“多少钱肯卖?”
季骁:“多少钱都不卖。”
秦肆耐心有限:“你要搞清楚,我动动手指你那工作就得黄,甚至做点手脚你都能有牢狱之灾,不过一个胸针由来,孰轻孰重你不能掂量?”
季骁:“随你怎么做,你就是让我牢底坐穿我依旧那句话,拿尤初来换。”
秦肆站起来,男低音霸道专制:“别妄想我把尤初给你,她永远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