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的唇动了动,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李盈打开了珠宝盒,里面一串银光璀璨的珍珠项链,“送你的,尤小姐,为上次我的不礼貌赔罪,更因为你是我们肆儿的心头宠。”
“……”
尤初看着项链心想,秦山夫妇应该是信了秦肆钟爱于他,李盈上回恨不得活吞了她,今天就送这么名贵的项链。
秦肆功不可没。
她在手机里对姐姐说,“没什么,是想告诉姐姐,我在秦家,有空了我找姐姐喝茶。”
南风沉默一秒,说,“好,做的不错,见机行事,随时联系。”
挂了。
尤初把手机放回到口袋,婉拒了李盈的礼物,李盈要进屋,尤初也没好拒绝,把她邀请到屋里。
“小初。”
称呼都变了。
“宅子里的人若是说些闲言碎语你不要放在心上,那是他们不懂你的难,身为过来人我明白,我体谅。”
尤初疏离的淡笑,“你懂我什么难?”
李盈被噎住了下,很快又笑道,“当然是你的不容易,对了,你和烟烟玩的好,你知道她最近为哪个男人神魂颠倒吗?”
“……”尤初淡淡的回,“不知道。”
“好吧,这孩子要是能看上个门当户对的那就好了。”
李盈自说自话,她问什么尤初回什么,很快她也觉得没意思就离开。
尤初无所事事也出了院子,去找秦烟烟,她不在。
她倒是希望能在这儿碰到秦山,或者秦丰也行,只可惜,他们都不在。
她路过了东厢房,看到时不禁一阵唏嘘,在这里她也住了一年多。
再往前,祠堂也修缮好了,排位也摆了上去,只是里面再也没有了墨香书气,再没有人在那儿抄佛经祈祷。
她看得出神,没注意到身后有一道阴森仇怨的视线,等她回头那人影消失不见。
晚上秦肆又过来了,尤初很欣慰能让秦家人看到秦肆总是过来找她,若他的身上没有沾染别的女人的香气那就更好了。
隔天早上她脖子上顶着两个草莓印,她去秦烟烟院子里找了一条围巾围上。
秦烟烟重写论文,写不出来,把邢森拉来写,邢森不会,她气得嗷嗷大叫。
她当下就要给季骁打电话,让季骁给她写,可是季骁连电话都不接,再打,他把她拉黑了。
尤初很窘迫,秦烟烟两手插腰,娇纵道:“他怎么不拉黑别人,偏偏拉黑我,肯定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
“哼,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个臭男人天天宝贝宝贝的叫我,我非让他离不开我!”
说完她就要去抢尤初的手机,拿尤初手机给季骁打,尤初避开她的注意力,抓着她的手带着她和邢森去后山采野花。
现如今她不能爬山,在山底溜达也是可以的。
她们走后没多久,另外一辆保姆车就进了秦宅。
“秦小姐,小心些。”李盈把秦爱爱从车上扶下来,她特意看了看秦爱爱的眼睛,倒是惋惜,长得不够漂亮但也算是清秀,竟然是个瞎子。
“谢谢阿姨。”秦爱爱回得很乖巧。
“不客气。”李盈拉着她往里走,身后跟着秦爱爱的两位保镖。
“我今天去找肆儿也是想和他冰释前嫌,想解除我们之间的误会,没想到碰到了你。正好你说你想来看看你哥出生的地方,我就带带你来转转。”
“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想到哥哥的家里看看。”
“你说巧不巧,尤初也住在这儿,认识她么?”
秦爱爱低了低头,“认识,她挺喜欢哥哥的。”
“走,我们去她那儿坐坐,你哥哥每晚都在她那睡呢。”
秦爱爱嗯了一声。
到了客厅,李盈第一眼就朝玄关处的柜子上看,红色的特质花瓶旁那同色系的珠宝盒依旧在。
她无声的咋舌,看来尤初没看到她把这串珠宝放这儿了。
秦爱爱看不见,扶着物体走,李盈提醒她,“柜子上有花瓶,还有一盒珠宝,小心别碰着了。”
珠宝?
秦爱爱心想,是哥哥送给尤初的?
…
中午尤初和秦烟烟一起从后山回来,到了家就看到了秦爱爱。
她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
尤初惊讶,“秦小姐,你怎么会来?”她躲不过去了还?
秦爱爱站起身,浅笑,“我是来找哥哥的,他都两天没回家了。”
尤初沉默。
秦烟烟阴阳怪气,“哟,找男人啊,那你去窑子啊,来我家干什么?”
尤初去给秦烟烟倒水,放点儿糖,方便润喉。
秦爱爱:“你是烟烟?那天你来过我家。”
“你家?那是我大哥的家,那叫秦肆!脸皮真厚!”秦烟烟是谁的面子都懒得给!
秦爱爱顿时低头附小,“我说错了,对不起烟烟。”
“别这么叫,搞的我跟你多熟一样,我跟你说,秦家就我一个大小姐,你赶紧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我来只是看看,没想抢你什么,我、我只是来找哥哥而已。”秦爱爱说的很是委屈。
秦烟烟翻了一个白眼,特么的,走了一个恶心人的池芯,又来一个秦爱爱,烦死人。
大哥非得找这种看起来柔弱其实不要脸的女人嘛!
尤初给她端水来了。
秦烟烟忽然大声道,“哇,嫂子,你脖子怎么有那么多吻痕啊。”
尤初,“…”嫂子?
这个称呼让秦爱爱也是一愣。
秦烟烟扒着尤初的脖子,看着那两吻痕夸张的大喊,“大哥一定死命亲你,一脖子的草莓,大哥这个臭流氓,哇……胸口怎么也有?你给大哥喂奶了?”
“……”尤初目瞪口呆!
秦烟烟继续,“嫂子,我大哥好爱你哦,你俩是不是有小宝宝啦?大哥肯定播种了对不对?”
“……”尤初不想回她。
秦烟烟也没想她回,她挑衅的看着秦爱爱,秦爱爱咬着嘴巴,低头,扣着衣服。
和那天自杀前的反应一样。
尤初真怕她又自杀。
可是她又不想让秦烟烟停。
赶紧喂了秦烟烟一口水,多喝点儿。
秦烟烟简直是被灌进去一大口,她咳了两下,呛死她了。
她继续夸张的说,“唉,我大哥怎么那么爱尤初呢?简直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秦爱爱,你说我们这做小姑子的,是不是应该守护大哥的心上人,让大哥跟他老婆相亲相爱一辈子?”
秦爱爱的脸很难看,又扯出一股笑来,“嗯,你说的是,应该守护哥哥的女朋友。”
“唉,这倒是,谁要是破坏大哥和尤初的姻缘那就咒她不得好死。”
秦爱爱不做声。
秦烟烟看她的脸白的跟纸一样,又坐立难安,她顿时爽了。
但是还嫌不够,跑尤初到卧室,拿出了那条围巾,围在尤初脖子上,“嫂子,你给大哥织的围巾,来来来,戴上。你看你在围巾
尤初,“……”别说话了,再说就搞砸了!
秦烟烟可不管,正在兴头上呢。
尤初真想捂住她的嘴巴,秦烟烟不让。
秦爱爱这时说,“能给我看看围巾吗?”
秦烟烟一把甩了过去,“给,你好好看看,那个肆字就是他们爱的证明!”
气死你个臭白莲!
尤初捂着额头叹气,她猜,又得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