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尤初早就被秦烟烟给拽出去了。
秦烟烟这一回对秦肆的意见非常大:“骁哥哥的工作给搞没了,还面临很多官司,昨天半夜就飞到了国外,这会儿还在国外忙呢晚上才回,我大哥真是太过分了,我不想理他,讨厌他!”
尤初怔了下。
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吗?
秦肆又对哥哥下手了?
她不免对秦肆加了些怨气。
她以为秦烟烟会带她去商场,没想到不是,秦烟烟带她去了她家。
并且带了很多好东西。
请大厨做好的饭菜直接送回到家里,又买了珍品红酒,各种保养品、按摩椅、钻石项链、等等。
客厅摆满了。
尤初难为情的站在一边,季悦热情的收拾东西,秦烟烟甜滋滋的,“阿姨,叔叔,新年快乐。我妈妈说了,到别人家不可以空手,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希望您二老喜欢。”
尤文栋对秦家人没什么好感,他爱钱,但没那么爱,所以不做声。
季悦兴奋极了,“喜欢喜欢,你呀,什么都不用送,来个人就好。阿姨看到你,就觉得特别亲切,就觉得你好,乖孩子,快坐。”
秦烟烟坐下。
季悦收拾碗筷,“真可惜骁儿不在,不然啊,他也高兴的很。”她亲昵的点点秦烟烟的鼻头,“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被他带回来的女孩儿,我这当婆婆的激动啊!”
一句话说的秦烟烟心花怒放。
她一点都不心虚,“那是,他可喜欢我了。”
然后看了眼尤初,“骁哥哥也喜欢尤初,不过是兄妹的喜欢。”
没错,就是这样!
尤初对她笑笑。
季悦呵呵笑,心里高兴对尤初的态度都好了,让尤初过来坐。
尤初默默的坐在餐桌,吃饭时秦烟烟又拿出现金。
季悦和尤文栋一人20万,当是新年红包。
红红火火的人民币在前,尤文栋对秦烟烟的态度也变好了,季悦更是乐得合不拢嘴。
秦烟烟嘴又甜,各种哄,季悦恨不得现在就要让季骁和她结婚。
秦烟烟拍了好多照片,最后依依不舍的拉着尤初走了,去机场接季骁。
“不要跟讨人厌的秦肆一起过年,和自己哥哥一起,知道吗!我们晚上和骁哥哥一起吃饭!”
尤初闷闷的嗯了一声。
她出来时没带手机,她也不知道秦肆会不会找到她,最好是别找。
此时的秦肆正在硝烟当中。
到了秦丰的家,发现秦山两口子也在,其它的堂叔和表姑之类的亲戚都没在。
五个人的团圆饭,只有秦肆一个晚辈。
餐桌上气氛凝重,都没说话,最后还是李盈开了口,“这大过年的,无论发生多大的变故,大家都还活的好好的,就该团结。我们先吃饭,其它的,过完年再说。”
冯星擦了一把眼泪,“是啊,你说的轻松。你女儿乐呵呵的,到处潇洒,我儿子在监狱里受罪呢!”
李盈微笑,“大嫂,不是我说,也是度儿不像话,他……”
冯星站起来,一章拍在桌子上,“你给我闭嘴,有你指责的权利吗?!你家里那金银珠宝不是被砸了,你有脸给秦肆说好话,怎么你怕他!”
李盈想起这件事就恼火,顿时也吃不下饭了。
冯星恶狠狠的瞪着秦肆,真想给他一刀。
“好了。”秦丰沉声,“肆儿不能喝酒,你去厨房把榨好的饮料拿来,大过年的别说这种话。”
冯星不甘不愿的进了厨房。
秦肆从头到尾都一个姿势,手搭在餐桌上,另一只手虚虚的放在餐椅扶手上,姿态肆意又无畏。
他眼皮子一掀,“看来今晚有两位女士会非常热闹。”
秦山说,“肆儿,你奶奶在医院里住院,今天进行了一次抢救,险些没抢救过来。她老人家这次的打击前所未有的大,你妈妈跟她之间的恩怨就算了吧,算叔叔求你。”
“你在报仇的时候,我跟你爸没有阻止,任你发泄,现在只想你停手,行吗?”
秦肆看了一眼他,又转而看向秦丰,嘲弄道,“就像当年老夫人欺负殴打我妈,将我妈生生打流产,你们一样视若不见一个道理?”
秦山尚好,秦丰难堪。
那毕竟是他的结发妻子。
“肆儿…我对不起你妈…”
“对不起值钱吗?你知道她在精神病院被关了多少年么?八年!”
秦肆手背筋脉爆起了,“从我五岁开始,到我13岁受伤离开,这期间我妈一直待在精神病院受人欺负,以你当时的社会地位,你会找不到她人?这才关了老夫人一个月,你们有什么资格求情?”
一屋子静寂。
冯星放了五杯饮料,特意盯了眼秦肆面前的那杯。
秦丰甚觉愧疚不说话。
秦山,“各心疼各妈没有错,我们不说这些了,喝饮料吧。”
他拿起饮料,敬秦肆。
其他人也拿起了杯子,想举杯共饮。
秦肆看着他们,没动,几秒后才拿起杯子,唇起:“那就虚情假意的喝一杯。”
冯星眯起眼睛盯着他,看到他把饮料给喝了下去,她终于放下了心。
喝完饮料,不大一会儿秦肆要走,才一起身猛一晕,他又被迫坐了下去,眼前发黑!
秦丰:“肆儿,你怎么了!”
冯星呛到:“不过一点口服麻醉剂而已,担心什么,你有这空你不如想办法把度儿捞出来!”
秦丰皱眉,“你想干什么!”
“我不服气!”她走到秦肆身边,抽出水果刀,对准秦肆的头,冷道:“我非要他生不如死,我非要他跟我儿子一样日夜痛哭,这个王八蛋,这个仇我一定得报!”
秦山两口子当没看到,没有劝。
又或者说,他们都在等着冯星解决了秦肆。
这样他们就能分秦家一笔大的。
秦丰怒斥,“你想弄死她?把刀子收回去。”
“我凭什么收回,我偏不!”
她揪起秦肆的头,抬手就想煽。
在这紧要时刻,秦肆抓着她的手腕,往回一使力,冯星的这一巴掌煽到了自己脸上。
她一愣。
而秦肆根本站都没站起来,他气定神闲。
冯星惊讶:“你为什么没晕?”
秦肆冷冷的看她:“饮料我一口没喝,这点障眼法你都看不出来,也有脸跟人动刀子?”
“你……”
秦肆站了起来,强大的玄寒气场让冯星害怕,冯星举起刀就要刺。
秦丰上前拦,“住手!”
“你敢拦我就杀了你!”冯星要崩溃了,这一次搞不定秦肆,那就没有下次了。
而秦丰却挡在了秦肆面前,那刀眼看着就要刺进秦丰的胸口,秦肆把他一推。
秦丰闪开了。
下一秒。
噗嗤。
这把刀稳稳的插进了秦肆的心脏,猝不及防。
刀柄是秦丰握着的,入骨三分。
而秦肆的肩头,被秦山死死的摁着,他行动受控。
秦肆看了眼胸口的刀,血从心脉往出淌,汇入到黑色的衣襟,连看都看不见。
他笑了,露出两排白牙,“原来是杀人宴,早说啊,还打什么亲情的幌子,父亲,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