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恭敬道,“您说。”
宴宁直视着他的眼睛,“小初被强暴过,是你做的吗?”
秦肆的喉咙猛地被堵塞住了般,呼吸都停了。
从外面进来的尤初也听到了这句话,她也是一怔。
随即上前,和秦肆并排站,“妈妈,不是秦肆做的。”
她这是直接承认了她确实被强过,宴宁心里疼。
秦肆侧头看她,尤初从侧面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别说话。
宴宁,“当真不是肆儿?”
尤初松开秦肆到妈妈面前,说,“真的不是他,不过他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也不介意,他是好人。”
宴宁肩膀一沉,“幸好,我还以为是肆儿那样对你,然后你被迫生下了安安,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不支持你们在一起,妈妈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果然…
秦肆的预感没有错,这个问题果真是影响他的婚姻。
尤初心里慌的发毛,嘴上微笑,“哪儿有,真不是秦肆,是别人,我也不知道是谁。再说了,我和秦肆领了证,怎么可以说离就离。”
宴宁摸着她的脸蛋儿,无比宠爱,“我不想你委屈自己,不想你有那样不堪的过往,妈妈心疼,妈妈舍不得,妈妈…难受。”
最后两个字已经哽咽。
尤初连忙抱住了妈妈,她明白妈妈的心情,是那一年轮船上的事情给妈妈的影响太大了。
她拍拍妈妈的后背,对秦肆摆摆手,让秦肆先走。
秦肆舌根子苦的像黄连在摩擦,他从不是缩头乌龟,他敢做敢当,但此时,他却有口难言。
出去,找到了韩冲,再一次带去了拳击馆,这一回韩冲在床上躺了七天。
…
妈妈走后,邢妈妈才意识到她做了什么,找到尤初,坦白了这件事情。
尤初微笑,“没事儿,您不用担心,我和秦肆哪儿那么容易分开,又不是普通的男友朋友,我们是夫妻,才领证,婚姻又不是儿戏,您别放在心上。”
邢妈妈连连鞠躬,觉得自己多话了,要真是因为自己传话导致宴宁让尤初和秦肆离婚,她就是罪魁祸首。
尤初安慰了她好一会儿。
转头心里想着,这件事的真像绝不能让妈妈知道了。
那件事的伤痛她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想好好和秦肆生活,一起好好的把安安扶养长大,给安安一个完整的家。
如果秦肆和秦爱爱没发生什么就好了。
晚上秦肆回来,尤初刚好洗完澡,围着浴巾,包着头发,一身的迷人芬芳。
秦肆眼眸一弯,把她拉着坐下,他给她吹头发,吹到一半儿把她拉起来,他坐,让尤初跨坐在他的腿上,给她吹后脑勺。
暖风在尤初整个上半身游走,浴巾要掉不掉,沟深两指。
秦肆喉头滑动,吹风机关闭,捧着她的脸,就要吻下去。
尤初把他推了一下,摇头,“不想亲。”
这样的姿势让她想起了当初秦爱爱坐在他腿上,然后他亲她……
秦肆的眸微沉,细长的手指卡着她的细腰,“有些事情我还要有必要给我自己洗个白。”
“什么?”
“秦爱爱肚子里的孩子是人工受孕,不是我的。”
尤初一震。
很快秦肆给她提供了证据,尤初看了后,眼睛都亮了。
“真不是你的?!”
秦肆捏着她的脸,轻声说,“当然不是。”
“可是这也不能证明你没碰过她。”
秦肆失笑,“房间内没有监控,而我又神志不清,我真是百口莫辩。但是,秦夫人若是相信我没有碰她,我感激不尽。”
尤初昵他一眼,“哼!”
“宝贝,她故意的,如果你一直隔应着,岂不是中了她的诡计?”
尤初恃宠而骄,再道:“哼!”
秦肆摸摸她撅起来的小嘴儿,轻声说,“那你给季骁写那么多暗恋日记,保存了你们那么多的照片,曾经也那么亲密,你大晚上坐在他的床上,莫非秦夫人不知道你坐在男人的床上的样子很诱人?”
尤初眨着眼睛:“你偷看我日记…不对,你怎么知道日记?”
“在我那儿。”
尤初有些激动,“那我的那些照片也都在你那儿?”没有被季悦毁掉?
“嗯。”
“我要看。”
“现在?”
“嗯!”
秦肆无奈的拿过浴袍把她包起来带向对面他的家,去书房,还是让她坐在他腿上,拿出相册和日记。
尤初翻阅着,看的很仔细,精致的脸上时而笑时而感慨,等看到日记时…
尤其是后面季骁的部分,她明显感觉身边的气场发生了变化。
她扭头,看到了秦肆漆黑冒火星子的眼睛。
她鼓了鼓腮帮子,“这是我还小,哪里分的清依赖和感情,搞不好我对哥哥就是崇拜。”
秦肆,“哦?那前段时间季骁让你跟他在一起时,你说他说晚了是什么意思?”
她心虚,“就…就是晚了啊,不是被你捷足登先了嘛。”
秦肆心里跟泡了一坛醋一样的酸,“没有我你就会跟他在一起了?”
“啊,估计是。”
“…”
书房里一下子陷入到了死一样的寂静。
尤初硬着脖子,“怎么了嘛,我又不会跟秦度,离婚后我带着500万跟我哥结婚,他肯定对我好,而且我知根知底,反正谁也不能欺负我哥,你也不能!”
秦肆的呼吸都没了。
尤初看他脸色这么难看,她一下就爽了!
醋吧,醋死你!
哼!
你之前有多维护秦爱爱,你心里没点儿数?
她冰凉的手指在秦肆下巴点了点,挑衅,“怎么不说话,发表意见啊。”
秦肆阴着脸一把扯掉了领带,喉结和胸肌瞬间露出,抓着她的手腕,三两下给绑了,一手挥掉桌子上的文件,把她往上一放!
他俯身压着她,男性气息把她锁在咫尺之间,眼里危险重重:“来,继续说!”
“………”尤初像条被网住的小鱼儿,只等着下锅,哪里还敢说半个字,“我…”不说了。
后面三个字都还没说出口就被秦肆堵在了唇里:“有我在,其它男人你想都别想,听到了?”
尤初被吻的无法喘气,只能发出臣服的嗯嗯声,秦肆剥了她的浴袍,他的吻慢慢往下。
深夜四点。
一折腾五六个小时过去了,秦肆把尤初从浴室里抱出来,塞进被窝,他随之躺进去。
尤初软绵绵的瞪他,“不许碰我…”
秦肆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不做。”
这还差不多。
只是不做而已,吻还是要的。
秦肆亲的她晕乎乎的,她抬手勾着他脖子。
秦肆暗声说,“叫老公。”
她轻声道,“老公~”
真是天籁之音。
两人之间热气腾腾,暧昧欲流,“以后不再为不相干的人生气,嗯?”
尤初,“嗯,那我们好好过日子,要互相信任。”
他哑声说,“好。”
卧室一片温情,窗外月亮高挂,皎洁如银灰,树形婆娑,正是良辰美景之时。
秦肆搂着尤初,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时想,他现在很幸福,有妻子有女儿,妈妈在天上必然看的清清楚楚。
有她们,这一生还有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