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来的太过突然,又或者说此时的秦肆警觉性已经大幅度降低,没有察觉到她冲到了屋子里来,那把刀插在她的胸口,就像割去了秦肆的心脉。
他把她抱起来起身时眼前一黑,手臂失力,尤初从他手上滑了下去,南风立刻接过。
她把司机叫过来,抱着尤初离开。
“尤初…”秦肆舌尖已有了麻痹感,他猩红的目光见那把刀还在尤初胸口,流出来的血水染透了她的衣服,顺着衣服往下滴。
他的意识一点点的被麻醉剂侵蚀,黑暗逐渐占据他的大脑,他是如此的无力,就连送她去医院都办不到!
他拼尽全力也只能握起拳头,浑身的知觉开始消失。
尤初被抱出去,他看不到了,他的心也一并被捏碎,不知为何他有了种生命流失的感觉。
下一秒,他彻底失去了意识,倒了下去。
南景修和警方进来,警方控制了那些人,也带走了昏迷的冯星。
南景修到秦肆面前,薄唇轻勾,“死我面前算你有福。”
……
车上。
尤初脸色白如纸,额头一层一层的爆汗,血流不止,车内血腥味扑鼻。
南风不停的给她擦汗,她抱着她,手颤抖的捂着尤初的脸,声线不稳,“撑住,医院快到了,小初。”
尤初无力的倒在了南风腿上,眼泪豆大的往下掉,一滴一滴痛不欲生,她的声音又哑又低,断断续续,“姐…姐姐…”
“姐姐在这儿。”南风抱着她。
尤初肝肠寸断,“还能再…再见姐姐一面…我已经…很开心了…不、不用救我…”
“你在说什么胡话!”
尤初仰躺着,豆大的泪珠渗透到了发丝里冰冰凉凉。
她好疼啊。
心里疼。
她也舍不得姐姐,可她已经活下去的勇气,她的安安更需要她。
她哭出了声,悲痛欲绝。
在她泣血的哭声里,南风听到他在喊,“秦肆…秦肆…”一遍遍,刻骨铭心。
南风眼眶湿润,“秦肆也会没事儿的,你乖乖的,你好了就能见到他,好不好?”
这两个字像烧红了的烙印游走过尤初每一个筋脉,她痛的抽搐。
“小初!”南风摁住她,惊吓喊,“小初!”又对司机吼,“你开快点儿!”
尤初想说话,可一张嘴血就喷了出来,南风让她的头侧着,以免呛到。
尤初吐了一大口血,眼泪也滴到了血中。
她摸上了胸口的刀,捏着刀柄,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把刀给抽了出来!
“小初!!”
刀落在车上,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尤初气若游丝又态度决绝,“我不要见秦肆…永远都不想见她…”
“好,不见他。”南风紧紧的捂着她的胸口,顺着尤初。
医院已经近在眼前,她急的满头大汗,“小初我们到了。”
尤初眼前恍惚,她看不到医院,也听不到姐姐的声音。
她的脑子里浮现的是小时候和妈妈姐姐一起的场景。
后来的秦肆,以及跟他那短暂的甜蜜生活。
还有在她怀里吃奶的安安。
秦肆!
妈妈…
妈妈…
我来了。
尤初闭上了眼睛。
她这不值得一提的一生终于结束。
……
秦肆再醒来是第二天的下午,眼睛一睁看到是医院。
两秒后他一头坐起来,头昏脑涨。
下床时,四肢依旧发软。
他出病房,外面有保镖,没见过,但必然是南景修的人。
他问保镖要了手机,打尤初电话,他渴望这个电话南风会接,若尤初本人接更好。
但两遍都无法接通。
又打给邢森。
“肆哥。”
“尤初呢?”
邢森没说话。
秦肆迫不及待:“尤初呢,她在哪儿?!”
邢森沉声道,“对不起肆哥,我不知道。”
“去查!”
“是。”
秦肆再打给了南景修,通了没人接,他把手机还给了保镖。
下楼。
四个小时后,夜色降临。
医院大楼矗立在清冷的灯火里,秦肆站在停车场前,光影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不规则的投射在黝黑的车身上,经由其它车灯一照,那影子支离破碎,片片成渣。
邢森上前:“肆哥,很抱歉,找不到尤小姐,医院也没有她的就诊记录。”
这是最可怕的。
没有记录,难道没送到医院人就没了吗?
秦肆没有回话,他眼睛充血,脸色苍白,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服,他站在那儿就像是一棵暴风雨过后的松树,虽挺拨但已无灵魂。
很快一道英气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相对于秦肆的落魄,南景修有一种晴雨过后的意气风发,他单手插兜,饶有雅性的递给秦肆一支烟。
“来一根?”
秦肆问他,声音哑的不像话:“尤初在哪儿?”
南景修优雅的点燃了这根烟,他又没有吸,只是夹在手上,逆着风,让风吹着烟头在空中冒出星红的小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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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了掀眼皮子:“又不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儿。”
秦肆只有三个字:“开条件!”
南景修没说话。
秦肆:“北美的一切通通都可以给你,我只要她的消息。”
南景修弹了弹烟灰,说:“财富帝国也不是不想要,只是我不想累死,我想惜命跟妻子生孩子,免得……年纪轻轻就丧了偶,再追问别人自己的老婆在哪儿,不体面。”
秦肆耐心用尽,眼神急切的近乎狰狞,四个小时他的精神已到尽头,此时提拳而上。
两人单打独斗有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是不相上下。
秦肆内心如火烧,带着必要征服他的决心,但南景修就像穿梭在炎炎夏日里的一缕轻风,带着游戏的劲头,两人最后还是打了一个平手。
南景修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斜眸看向靠在车门的秦肆,道:“告辞。”
他知道这两个字对秦肆的杀伤力,秦肆眸似鹰隼:“站住!”
他知道尤初的去向一定跟南景修有关,因为抹去尤初就诊记录,现在的秦家没有一个人能有此能力可以办到,只有南景修。
秦肆坐上了他的车,直接抢了他的手机,对准他的脸,面容解锁。
翻看所有记录,均无任何异常。
他直接打给了南风,电话无法接通。
再打给季骁,结果一样。
南景修开着车出医院,淡道:“何必白费力气,要么你永远也找不到她,要么她躲着不想见你。”
秦肆:“我不可能永远找不到她,我一定能见到。”
“即使是尸体?”
秦肆脑子里有一根筋乍然而断,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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