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廖氏千金

文柔总觉得这女孩这种气息并不好。

她开启灵眼,果然,女孩身上的阳火之气很虚弱,浓浓的灰色阴弱之气缠绕着她。

活人身上这么浓郁的阴弱之气,不但厄运连连,甚至有性命危险。

豆子道:“柔柔,这女孩子气息不好啊,这种年纪,不应该阳气这么弱的,除非得了绝症或者寿元将近。”

文柔赞同,但是人家别人的事情,又没有求助自己,总不好去拉住人家说,姑娘你厄运缠身、快死了。

她自己搞一张修炼的灵物画,都要费事马趴地跑过来,了结画背后的因果,若是随便插手别人事情,会缠绕因果的。

天地自有规则。

那些人过去后,张主任终于挺直了身板,有点自豪地道:“刚才我们校长陪着的就是廖氏的大小姐。”

姚宏儒忙点头赞许道:“以前只是听说这位千金了不得,今天一见,真是风采不一般!只有廖氏那样的大家族,才能培养出这般毓秀的人来!”

文柔忍不住笑道:“姚老板文化水平不低啊,夸人夸得很文雅!”

姚宏儒忙谦虚道:“过奖了,我哪里有什么文化?都是要在魔都圈子混,专门找人培训了一些个夸人的话术。”

文柔问道:“这个廖氏家族很厉害吗?”

姚宏儒道:“那不是很厉害,是相当的厉害,他们家祖上就在南洋做生意,直到今天,他们家的产业还遍布南洋各国。”

张主任介绍道:“前几年我们学校负债累累,快不行的时候,就是这位廖氏千金小姐从国外留学回来,家里给她项目练手。她便注资我们学校。学校如今的升级发展规划,都是出自这位小姑娘之手!了不得啊,那时候我们都说,国家现在这么重视教育投资,民办学校要不行了,大小姐慧眼识珠,让我们学校起死回生,创造辉煌!”

文柔点点头,随意听他们对廖氏大小姐的吹捧,反正跟自己的事情也没关系,这大小姐是五年前投资这学校的,自己要了结的事情发生在十年前。

穿过一片小树林,眼前出现一座白色的教学楼,楼上有的地方白色墙皮脱落斑驳,但墙壁上爬了许多葫芦的藤蔓,看起来别有一股岁月沉淀的味道。

飘在旁边的楚楚道:“柔柔姐,我觉得的这栋楼有点怕怕哦。”

楚楚的预警准确率还是挺高的。

文柔道:“害怕你就在外面玩儿。”

楚楚巴不得呢:“好勒!”

说完楚楚一溜烟飘没影了,这会儿大学马上开学了,很多学生来来来往往,准备自己新学期的生活。

几人踏上旧教学楼的台阶,文柔问道:“你们这个教学楼现在不用了吗?”

张主任道:“用的呀,我们这栋教学楼里边有两个系。”

文柔道:“绘画系在这里?”

张主任道:“对的,国画书法系和绘画艺术系在这栋楼里,你怎么知道?”

文柔道:“我猜的。”

教学楼旁边的水池里,有各种洗不掉的颜色,一定是学生长年累月的在这里洗笔留下的。

走进教学楼里,大厅没有开灯,比较昏暗,大厅的墙上挂着许多学生和老师的画作。

有些油画的色调比较暗,那种感觉就像在晚上半夜在博物馆看西方的画展一般,蒙娜丽莎对你神秘的微笑、犹大向你的背后伸出了匕首……

豆子道:“柔柔,这里的阴森有种人为干预的样子。”

文柔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就像我们刚来魔都遇上的那场大雨一般。”

豆子道:“咱也这么觉得,柔柔,智慧种族真复杂啊。”

文柔对张主任道:“什么地方发生过事故,直接带我们过去吧。”

张主任答应一声,去一楼一间办公室拿了钥匙,带几人爬到七楼楼顶,用钥匙打开门进入天台。

到了天台,张主任道:“曾经有个学生从这里跳下去自杀了,后来这个门就上了锁。”

文柔问道:“十年前的刘杭吗?”

“对对,”张主任推推眼镜,看了看姚宏儒,“就是那个刘杭,你们酒店十年前买走的画里边,就有他画的。”

人都死了,你们还把他的画卖给我。姚宏儒心情不悦,不过掩饰得还好:“卖给我的画里边,有几幅是这个刘杭画的?”

张主任道:“昨天你打过电话后,我仔细查了当年的记录,卖给你们酒店的画有两幅是这个刘杭的,一幅是那个创新产业园如家的那幅,还有一幅是你们

姚宏儒心情更不爽了,立刻打电话让手底下人查

下边人很快查到回电话:挂在一个ktv走廊里。

姚宏儒忍不住骂道:“一个ktv,特么的挂什么油画?都给我摘了……不,等下我过去看看过再说。”

文柔在天台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

看着西向的楼边,文柔道:“刘杭是从这里跳下去的吧?”

张主任有点吃惊:“是的,您怎么知道?”

文柔道:“很明显,这边的扶墙矮啊。”

这边的扶墙不到一米高,人站在后边,旁边人推一把也能摔下去,其它地方的矮墙都比较高一些,想要跳下去,先得爬上去。

至于阴气,文柔和豆子一致觉得,这里还没有楼里边浓郁。

文柔问道:“张主任,你知道刘杭为什么要自杀吗?”

如果单纯从绘画天份来说,文柔觉得,刘杭的画是很不错的,起码比自己现在住的那个行政房里的那位作品能卖到几百万的老师的画看着也不错。

张主任道:“他是个残疾人,离不开轮椅和双拐,可能自卑、抑郁吧。”

“也就是说,当时并没有查清楚他为什么跳楼,对吧?”

“人都死了,也没有留遗嘱,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跳楼呢?”

张主任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不耐烦,每个人自己的生命,在别人眼里,在大部分的别人眼里,都生如蝼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