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妈妈留在家照顾阿兰,阿兰爸爸送文柔和温阿爷阿婆回凌水。
到凌水后,将收集的药材放回温阿爷家,文柔带着阿贝去理发、洗澡、买衣服。
乱糟糟的长发洗干净,剪成少年孩子的碎盖短发,连理发师都惊叹少年的漂亮。
“好的,咱们去买衣服,然后洗澡,再去办户口。”
阿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开心地点点头。
凌水作为一个县级市、药材集散中心,还是有一些商业氛围的。
街上许多服装店,有当地民族传统的服饰店,更多的是现代服饰。
文柔给阿贝选了两套衣服,一套长袖,一套短袖。
两双鞋子、袜子、内裤……
衣服暂时不买太多,等回家了可以再几套,现在能换洗过来就可以了。
村里人说阿贝十五虚岁了,但是阿贝的个子不过才一米五左右,比文柔矮了一大截。
现在城市的青少年发育都早,十五岁大多已经长成个子了。
阿贝在山里,吃得食物多是纯天然的,激素少,发育晚应该正常。
“新衣服咱们先不穿,等一会儿去洗个澡,洗完了你换上新衣服,旧衣服就可以扔了。”文柔告诉阿贝。
买完衣服,文柔找了家箱包店,买了一个运动背包给阿贝背,又买了两个行李箱,一个用来装两人的衣服,一个用来装药材。
文柔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在西天取经,行李越来越多,以前只有自己一个背包,现在多了一个人,要拉两个行李箱。
街上有一家洗浴中心,这里进进出出,许多药材老板在里面消费。
文柔想了想,换了一家小一点,一看就是专门洗澡的澡堂子,给阿贝要了一个单间,让他自己去洗干净。
阿贝洗澡出来,换了新衣服,运动长裤、干净的白t恤,帅气漂亮的少年跃然眼前,澡堂前台都夸这孩子长得好。
“好了,这次可以去办户口了,照一个帅气的身份证照片。”
阿贝咧嘴笑笑,灿烂如烈阳。
文柔道:“旧衣服包包都扔了吧。”
阿贝将旧书包和衣服扔掉,但手里还留着一件。
文柔见是一件当地土家族的男子上衣,绣着很精致的边,便问道:“奶奶给做的?”
阿贝点点头。
文柔道:“放到背包里吧。”
阿贝将衣服放好,背好包,认真地看着文柔。
文柔笑笑:“走,去办户口。”
凌水行政服务大厅,文柔将九隆村开的证明放在桌上。
办理户籍的工作人员见怪不怪:“又是一个不给孩子上户口的家长,你们这些家长都想什么呢?”
文柔:“他爸爸妈妈大城市打工了,他跟着奶奶,现在奶奶死了。他爸爸不肯接他去大城市,也不想抚养他了,我想单独给他办理一个户口本,带他去我家,我爸爸没有儿子,正好将他当儿子养。”
工作人员看看文柔,确认文柔家一定能养得起这孩子,毕竟闺女能吃这么胖,家里应该不缺孩子一口吃的。
“这不行啊,未成年不能单独办理户口簿。他的户籍必须落到他家户口簿上,让他爸爸过来给他上户口,然后办理户口迁移,把户口迁到你家去。”
“他爸爸是不会回来给他办户口的,他奶奶埋葬的当天,他爸爸就回城了,连生活费都没给他留。我让他爸爸回来带他走,他爸爸说让他自己在农村种地摘野果吃。”
工作人员忍不住骂道:“这是什么样的父亲,太不像话了!但是我们没有权限给他一个人单独开户,他是未成年人。”
文柔知道为难工作人员也没用,便带着阿贝先离开再想办法。
户口一定得给阿贝办理,不然他出门都坐不了车。
温阿爷在家里给上门的病人看病,温阿婆在处理钩麻。
这些药物多亏温阿爷和阿婆给处理。
文柔将户籍工作人员说的讲给温阿爷,温阿爷思索道:“我认识几个管户籍的,但他们也得照规矩办事,人家确实不能随意办理。你们先住下,我再想想办法,这些药草处理好也需要几天时间。”
文柔只好谢过温阿爷,带着阿贝先去整理房间。
晚上,温阿爷给他认识的户籍人员打电话,人家的回话也是一样的,必须要阿贝的父母先给他上了户口,再迁移出去,未成年人不能单独办理户口簿。
温阿爷又给阿贝的爸爸打了电话,阿贝爸爸自然也是找温阿爷看过病的,但他爸爸表示,现在真的没空回来,给阿贝奶奶办丧事已经了几天时间,不能再请假了。
实在不行,文柔做好了带着阿贝坐汽车出租车的打算,反正她已经答应带着阿贝了,就不能把他一个人扔下不管。
温阿爷一时也不明白,自己在九隆待了好几天,这才昨天离开的,这些村民就这么想自己了?
“温阿爷,您救救我们村的人吧,救救我们家人吧!”为首的老人恳求道。
温阿爷道:“我当然会尽力救大家的,你们是遇到什么大问题了吗?”
村民们七嘴八舌讲起来。
文柔在旁边听了一会儿,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村子有一多半人体内寄生齐贤,而且阿贝奶奶不是
他们去九隆之前,就有几人因为全身长出蘑菇而死。
但是村里的巫婆说,这个病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全村都会长出蘑菇,这是真神对他们的惩罚,如果不告诉外人,全村十个人只会有一个人长蘑菇而死,其他人没事。
所以他们没有敢告诉温阿爷。
村民们都在等着那倒霉的十分之一人长蘑菇死光,自己就安全了。
可是后来,出现长蘑菇先期症状的人越来越多,已经超过十分之一,并且还在增长。
这种全村抱团隐瞒真相的事情,自然不包括阿贝。
阿贝是傻子,没人把他当正常人对待。
所以当阿贝奶奶死后,阿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