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市区,李子明道:“妹子,送你们到哪里?”
文柔道:“还住在以前的酒店。”
“好的。”李子明看了眼导航地图,向着智新产业园方向开去,“那家酒店住着怎么样?”
“挺好的,距离流金岁月很近,方便我去上班嘛。”文柔道。
眯着眼睛的温子贤嘴角抽搐。
文柔拿起手机,翻出微信二维码,举到温子贤面前:“加微信。”
温子贤一脸的不情愿,最终还是掏出手机,加了微信。
“电话。”文柔打开电话。
温子贤念了手机号。
文柔输入号码,拨了过去。
微信电话都有了,如果任务总是未完成状态,文柔就用商家惯用伎俩,电话骚扰,直到删除差评……任务状态完成。
温子贤突然冒出一种感觉,自己长这么大,加联系人从来没有如此憋屈过,何况是如此身材的女人!
车子稳稳停在酒店门口,李子明下车帮着搬箱子,温子贤坐在后座上,连眼睛都没有睁。
文柔懒得搭理他,只要任务完成,她多一个眼神都不带给这厮的,别看他长得帅。
“大师,您回来了!”前台小姐姐看到文柔几人进门,忙跑出前台迎接。
文柔摆手道:“别喊大师了,搞得我跟神棍一般,叫我名字,或者叫大姐也行。”
小姐姐讪讪:“那怎么行?您那么年轻,要不叫妹子吧。”
文柔走向电梯:“你们随意。”
文柔进了电梯,前台小姐姐就拿起电话给老板打:“老板,大师回来了……嗯嗯嗯。”
文柔告诉阿贝,先去房间里洗个澡,然后带他出去吃好吃的。
然后文柔还没洗完澡,就听见门被拍的呯呯响。
饭点儿到了,这小家伙一会儿都不能等。
也不知道阿贝奶奶一个农村老妇是怎么把吃饭时间点卡得如此精准的。
文柔赶忙洗完,穿上衣服,连头发都来不及吹,先给阿贝开了门。
秦晴天在后面一脸无奈:“师父,实在是拦不住这小家伙。”
文柔道:“没事儿,进来吧,我吹个头发。”然后对阿贝道,“我吹了头发再去吃饭行不?”
阿贝盯着文柔湿漉漉地长发,抓起她手里的毛巾捂在她头上,使劲儿揉搓。
搓完一丢毛巾,指着门外“啊啊啊啊”的叫。
文柔道:“行行行,去吃饭,我不吹头发了。”
头发被阿贝用毛巾使劲儿揉搓了一会儿,水份少了很多,以她现在的体质,不会太容易感冒。阿贝这擦头发的招数应该是跟她奶奶学的。
文柔拿起背包带两人出门去旁边的老酱菜包子铺吃灌汤包。
老酱菜的老板娘依然热情地招呼文柔:“阿妹来了?这些天没有见阿妹来吃饭啦。”
文柔道:“出了一个月差。来五屉包子。三碗馄饨”
“好的,稍等。”老板娘去端包子。
很快热腾腾的包子和馄饨端上来。
老板和老板娘虽然依旧热忱地工作,但明显脸上的忧色更重了,可能真的被家里要娶媳妇的弟弟掏空了积蓄。
饭端上来,阿贝给文柔拿了一双筷子,给自己拿了一双筷子,就开始埋头苦干。
五屉包子自然根本不够吃,吃到十屉的时候,阿贝终于放下筷子,安安静静坐着。
秦晴天道:“我觉得我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很能吃了,没想到你更能吃!”
文柔道:“阿贝要长个儿了,多吃点是应该的。”
秦晴天结了账,三人走出包子铺。
文柔问秦晴天:“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也没机会。”
秦晴天道:“师父请问,弟子知无不言。”
文柔道:“也不是特别要紧的,就是说,你的身份证是怎么弄成二十五岁的?你不是已经一百二十岁了吗?”
秦晴天爽朗一笑道:“这个呀,这已经是我孙子的身份证了。”
文柔一脸疑惑:“你有孙子?”
秦晴天摇头:“那倒是没有真正血缘关系的孙子,只是我户籍上的孙子。我八十岁的时候,进入后天七层,慢慢身体变得年轻,为了不引起人们怀疑,我给自己捏造了一个三十岁的儿子,因为当时户籍管控不严格,也没有网络这一说,给管户籍的人送了点钱,就给办户口了。我就变成自己儿子,给自己弄了个死亡销户,过了十五年后,我给自己弄了孙子的假出生证明,又过了二十年,我给儿子死亡注销,我就成了自己的孙子了。”
一个人就是三代,真正意义上的我管自己的爸爸叫儿子。
这些天一直忙碌,文柔决定吃饭后直接回酒店睡觉,明天睡到什么时候醒,再去流金岁月办理入职。
但看到身边安安静静跟着的阿贝,文柔就知道,自己以后怕是永远都没有懒觉可以睡了。
回到酒店大堂,姚宏儒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师,您回来了?”
“这么晚了,姚老板还在视察酒店工作啊?”文柔打招呼道。
姚宏儒道:“没有没有,我是在这专门等大师的。”
文柔这才记起,去沙子轩家时,姚老板曾说有事。
“你有事就说吧?”
姚老板四处看看道:“咱们能借一步说话吗?”
文柔道:“行。”
姚老板忙道:“这边请。”
文柔跟着姚老板进了一间办公室,后面秦晴天和阿贝也紧跟着进来。
姚老板疑惑道:“这俩位是?”
文柔道:“这是我弟弟,这是我徒弟。”
姚老板点热情招呼:“请坐请坐,原来是高徒和贤弟。”说完忙着去沏茶。
文柔道:“姚老板不用忙活了,我不喝茶,你快说什么事儿吧。”
姚老板便听话地坐下道:“大师,事情是我一个好哥们儿的,我们是发小。他是做珠宝生意的,前些年发了家,在流星园买了别墅,一直住得好好的,大概就是今年吧,他家突然开始不平静起来。古怪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先是家里半夜会听到各种奇怪的动静,后来他五岁的小儿子说看到各种各样的人在他家走来走去。然后家里开始出各种各样的事故。先是他的小老婆在家里莫名其妙去厨房里拿一把菜刀在屋子里乱砍乱嚎了半天,后来是他丈母娘从楼梯上摔下来,腰摔断了,丈母娘说是有人在后边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