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镇运的古城墙

这几天一直比较乖的棒槌,此刻在背包里开始捣鼓起来。

文柔心中不喜,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早晚把这个器灵给开除。

文柔打开背包,棒槌嗖的飞了出去,飞向破损的古城墙。

豆子道:“柔柔,看城墙破损处!”

文柔灵眼看向城墙残破处,一缕缕灰色或者黑色的气运飘了出来。

文柔疑惑:“这东西是什么?感觉不太祥瑞。”

豆子团了一团光团,丢向文柔识海。

文柔瞬间明悟了各种气运能量运势。

这东西很显然是舛讹之运。

这运势若是落在人家,定然家里会鸡犬不宁、家人命运多舛。若是一个地域这种运势太多,整个地域的运势都不会太好,比如历史上的屠城命运。别的因素定然有,但这个城市一定会是积攒了太多的舛讹之运。

“这舛讹之运从古城墙下冒出来,可不是什么祥瑞的事情。很显然,这古城墙是镇压了这些舛讹之运。现在城墙破损,无法再镇压这些舛讹之运,这东西便溜了出来,为祸人间。”

文柔根据自己瞬间多出来的知识,整理运用。

豆子道:“就是不知道这古城墙镇压的舛讹之运多不多。若是不太多,流散出来,分散开来,影响也不大,若是太多,影响就不好了。小到必然影响真定,大到整个琅石市都会受到影响。如果特别多,影响到国运也是有可能的。”

文柔远眺:“毕竟这一段古城墙也没多少了,最多一千米,应该镇压不了多少的舛讹之运,影响不会太大,就算影响大,我们也无力改变,只能让我的朋友亲人近一段时间不要来真定。”

文柔刚刚说完,就见到原本还像烟囱一般散逸舛讹之运的古城墙破损处,突然停止散逸。

豆子叫道:“柔柔,棒槌在吞噬舛讹之运!”

文柔灵眼扫过去,只见在古城墙破损的残砖处,棒槌悬停,不停散逸的灰黑舛讹之运围着它,形成一团龙卷风一般的气旋。

舛讹之运在被棒槌飞速的吸收。

“这……”文柔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会不会对棒槌有不好的影响?”

豆子道:“棒槌是有器灵的法器,属于灵物,它能够判断好坏,这对它来说一定是有好处的。”

文柔道:“豆子搜索一下,看看资料库里怎么说。”

豆子道:“资料显示,法器千奇百怪,没有任何类同性,不同的法器有不同脾性和能力,无法整理成统一资料。只要法器能自己吸收,就说明没有问题。”

文柔道:“既然棒槌可以吸收,阿贝的棍子呢?”

“阿贝,你的棍子喜不喜欢去古城墙上玩儿?”文柔扭头问阿贝。

阿贝挽起袖子,红棍子缠在他胳膊上。

阿贝伸手将红棍子扭住,从胳膊上拽下来,扔向城墙。

飞出去的红棍子在空中打了个弯,立刻转了回来,再次缠在阿贝胳膊上。

看样子红棍子不喜欢舛讹之运。

那边棒槌还卷在舛讹之运的龙卷风里,文柔招呼阿贝去城墙下的长椅上坐下。

假期许多人回来真定古城玩儿,但游客们一般会去南城门,这里的城墙属于冷门景点,除了偶尔经过的当地人,几乎没有游客。

阿贝安安静静地坐在文柔旁边,眼睛专注地看着正前方。

文柔掏出手机道:“来,阿贝,咱们拍张照片。”

姐弟俩坐在城墙下,背景是古城墙,

文柔道:“阿贝,笑一个。”

阿贝非常配合地露出了牙齿,说是笑,更像是看牙医。

好吧好吧,孩子已经很配合了。

“阿贝,你可以去玩一会儿,这边都是公园,姐姐不走,在这里等着。”

阿贝依然坐在旁边,一动不动,目视前方。

文柔心里默默想,如果自己的器灵也这么乖就好了。

“阿贝,你整天在想什么?”文柔侧头问。

阿贝扭回头,与文柔对视,一语不发,眼睛纯净如泉水。

“难道你的思维里,什么都不想吗?”

文柔记得

文柔道:“阿贝,你喜欢抓鱼吗?”

阿贝依然看着她,一语不发。

文柔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你了,你喜欢盯着前方,就还盯着前方吧,不用盯着我了。”

文柔坐在长椅上,睡着了,不知什么时候,天降棒槌,哐当砸在她手里。

豆子喜悦蹦跶:“柔柔,棒槌已经能量吸满,只差一个契机,就可以成为中品法器了。”

文柔:“我不需要它升级,只要不给我惹麻烦,我就烧高香了。”

豆子道:“如果法器升级为灵器,器灵就可以离开法器,选择继续做器灵,还是成为独立的灵类。”

文柔眼睛一亮:“升级灵器需要什么条件?”

“历练,能量,契机。法器分为初品、中品、高品、极品,极品后就有机会升级为灵器。但是也受法器的先天材质影响,有的法器材质限制,最多只能到初品。”

文柔深感无力,这比二十年教育还要麻烦。也不知道她有生之年能不能跟这个器灵划清界限。

“啊啊啊啊啊……”旁边的有了动静。

“中午十二点了,走吧,咱们先去吃饭。”文柔收起棒槌塞进背包里。

小强的声音传进脑海:“现在能量已满,楚楚被充分滋养,我能不能出去玩儿了?”

文柔从背包掏出棒槌扔在地上:“被什么神兽又抓住了,不要让我去救。”

说完拉着阿贝走人。

小强怒极:“我若是被抓住毁损,你会受到反噬的。”

“如果反噬能让咱俩的绑定解除,我愿意承受。”

棒槌原地蹦跶,真想飞起来砸死那个女人怎么办?

古城有许多美食小店。

文柔带着阿贝选了一家烧麦进去吃。

刚刚坐下,楚郑楠打来电话,说他有个关系很铁的朋友的儿子,最近被癔症缠身,看了许多医院,束手无策,如今在家里快不成人样了。

楚郑楠道:“我还没有跟这个朋友提过你,我想先问问你能不能给他看一下,如果能看,我再告诉他。”

“他住在哪里?”

“真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