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他的身形遮住了大半的光影，林昼锦仰头看去的时候，感觉他整个人都笼罩了一层金色的光圈。
她久久没有开口，闻韫笙的手又往上撩拨了点。
引得人浑身颤栗。
她刚闭上眼，脑海里忽然闪过什么，林昼锦猛地睁开眼，伸手制止了他。
声音微颤。“你这样勉强自己对身体不好的。”
他不是不行吗？这样会不会对身体不好。
眼前的人没有解释什么，反倒是露出一脸困惑。
拧着眉，问了句，“对身体不好？我怕我再忍下去才会对身体不好。”
林昼锦看着他，他声音又低了低，腿上往她膝盖上顶了下，哑着声音，带着点委屈的意思，“你忍心？”
虽然不忍心，但林昼锦还是带着困惑地极小声问了一句。
“你不是，不行吗。”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很轻，小到和蚊子叫一样，但面前的闻韫笙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面上有点难堪，最后靠在她的肩膀处笑了笑。
他卸了力，就算是靠着也不会觉得有很强的压迫感，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反倒是这样的姿势让林昼锦有些动弹不得。
“谁告诉你，我不行的？”
闻韫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行这件事是谁传出去的？
毫无事实依据。
林昼锦没看着他，眼睛瞥向别的地方，有点难以启齿地说了句：“我猜的，而且你不是都已经承认了吗？”
“承认？”
闻韫笙丝毫不解，脑海里更是回想了一想这段时间他和林昼锦之间，说话的时候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还让她这样误会。
这么大一顶帽子，白白毁了他的名声。
他反问的一句，林昼锦不仅没有疑惑，反倒是更加坚持自己说的，“就在机场的时候我问你是不是你自己说是的，不能怪我的。”
她说得义正词严，没有半分觉得是自己误解了。
闻韫笙又回想了一遍才说，“你那会儿，问的是这个？”
林昼锦：“”
“那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闻韫笙：“我以为你说的是公司的事情，而且，那会儿在候机，你怎么会突然想到问我行不行的？”
林昼锦顿时脸色涨红，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你，你别说了，我知道你行了。”
听到这样的话闻韫笙不仅没有觉得有多高兴，反倒是觉得这会儿不占点便宜自己咽不下这口气。
“知道了可不够，我这名声白白被你毁了，你说怎么补偿我？”
“补偿？”
林昼锦思虑了一会儿，最后小声地问道：““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她垂眸看着闻韫笙的眼睛，那一瞬间里她似乎看到他眼底迸发出来的情欲，预感有点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下一秒她听见闻韫笙凑到她耳边，同她咬耳，唇瓣擦过耳垂，声音像羽毛一样钻进耳朵里，“那当然是要让你切身体会一下我行不行。”
说完，他的吻落在耳垂上，从脸颊到耳垂，白皙细腻的手臂被他轻飘飘举过头顶，腰间的衣料被掀开，林昼锦只觉得眼前的视线一黑，片刻后又恢复光明。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林昼锦没有觉得半分冷意。
更多的是灼热，汗渍。
排山倒海般侵袭而来。
原本沙哑的嗓音到最后都被撞得支离破碎。
只能勉强发出一声：“轻轻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的灯被关上，一瞬间的黑暗让林昼锦忍着痛攀紧了身上的人。
今夜除夕。
窗外的万家灯火，烟花漫天，窗帘微微晃动，意乱情迷之际，除了耳侧轻喘的粗气，能听见的只有窗外炸开的烟花。
不记得最后到了几点，微微记得的只有最后被抱出浴室的时候，窗外已经没有的烟花的声音。
她想一定要让闻韫笙赔她一次烟花。
——
屋内两个人相拥睡去的时候，窗外的漫天星辰微闪，寂静夜空里，悄无声息地又落下一场雪。
林昼锦只觉得睡了很久，但是每一次翻身还是会有种浑身骨节拆开重组的酸痛感。
双腿屈膝的时候腿根的酸痛感，让还没睡醒的她都能痛到皱眉。
“嘶”
窝在被窝里的手揉了揉腿，但实在觉得困顿，眼睛也没想睁开。
林昼锦缩着身子往被窝里钻了钻，低下头的时候，感觉脑袋顶到了什么，这才睁开眼看了下。
她伸手摸了摸身前的人，光滑的肌肤上带着体温的热度。
她没说话只是往上凑了凑。
下一刻濡湿的唇瓣落在额头上。
“醒了？”
他的嗓音比起昨晚更哑了几分，还带着点困倦。
林昼锦埋在他胸前的头摇了摇。
他伸手揽在她腰上，又抱紧了几分，“那就再睡一会儿。”
“唔”
林昼锦迷迷糊糊的应下，连身子都不想挪动。
后来把林昼锦叫醒的还是吵个没停的手机闹钟，林昼锦探出手想去把闹钟关了还没摸到手机，声音就戛然而止。
不情愿地睁开眼，就看到面前是闻韫笙的俯身下来的下颌。
视线转向一边，看着他拿着自己的手机正好将闹钟关掉。
脑海里关于昨晚的回忆一点点钻进脑海里，像是默片放映一样，每一帧都清晰明了。
手上攥着的被子默默盖过头顶。
整个人窝在被窝里，狭小的空间里没一会儿仅有的空气变得稀薄，这会儿外面传来一声。
“再不出来要憋坏了。”
林昼锦这才掀开被子，入眼就是他紧实的上身，明明之前在家的时候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可偏偏这会见着总难免胡思乱想一点。
加上那肤色上显眼的绯红。
他没开口说话，只是侧身去床头拿东西，他侧身过去的时候，她正好看到他背上那一道道明显的痕迹。
林昼锦喉间咽了咽，手上不自觉地握紧了些，昨晚她的力道有那么大吗？
看着有点狰狞。
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痛。
这样想着，手上就不自觉地伸手去碰他的肩背。
在碰到的一瞬间他就转身过来，手上端着的水杯一下都没拿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