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石过程中,李青云看似风轻云淡,实际心中甚是紧张。
就连李季舟身边的红鸾他都没有心思去看。
这可又是九十万中品灵石啊,若再解垮了,就不是简单责骂了。
王位继承虽然是传长不传幼,但保不齐父王大发雷霆直接把他给打死了,那云王之位自然就传给老二了。
紧张之余,他看了眼老掌柜。
老掌柜是他心腹,一直很忠心。
见老掌柜郑重点头,他才缓解了点紧张之情。
其它人更是期待不已,不仅想要见证重宝的现世,更是期待李季舟观石的本事得以石锤。
随着每一刀落下,随着石屑的剥离,随着内部逐渐显露,现场气氛更加紧张。
正因如此,没人注意到角落小池边的李季舟。
李季舟几乎已经将整个小池翻了一遍,但是柳红菱感应到的那块石王却始终未见。
“公子,传说石王诞生灵智,趋利避祸,或许藏的比较深。”柳红菱自信感觉不会有错,适时给李季舟打气。
“嗯!”李季舟点头,并未产生任何怀疑,继续翻找。
“石王里面一般会有什么?”
“我在沧溟皇朝的矿区了解到,灵石矿能够成为石王,必定是其内有生机,生机和灵气的相互融合才会使灵石矿诞生灵智。”柳红菱解释道。
“生机?莫不是活物?”李季舟微微挑眉。
他对灵石矿了解不深,也仅是传说中有灵石矿内解开,发现有曾经祖源灵海中的生物被灵液包裹,随着灵海潮汐被裹挟到矿区。
这种能够在祖源灵海中生存的生物一般都不凡,再经过数以万年甚至十万年之久的封存,还能保持生机,更是匪夷所思。
“我也仅是道听途说,未曾真正见过。”柳红菱如实道。
李季舟不再多言,在小池更深处开始寻找石王。
“开了,开了!怎么样?能不能看到里面情况?”两个时辰后,随着一大块石壳剥落,有人忍不住喊了起来。
“这……这……”解石师是石坊的首席大师,一直很稳,此刻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见此情形,周围众人皆是脸色一变,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李青云则是瞬间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怎么回事?”他直接走到解石师身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下一刻,李青云咬牙切齿的怒吼声传出。
并且直直的盯着解石师。
“世子,老朽……”解石师慌了,苍老的额头汗滴满布。
大掌柜看到这一幕,当即双腿一软。
他之前也担心过。
更是知晓世子若再失败一次,杀了他的心都有。
但是最终还是因为李季舟的表现绝佳,打消了最后顾虑,笃定此石有异。
但是此刻,他怕了。
“嘶!灵眼毁了?”这时,有人也终于看清了真相。
“什么?灵眼毁了?这……岂不是连里面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用说,那位公子选的肯定差不了,必定是重宝,可惜,灵眼一毁,里面什么都别指望剩下!”
“九十万中品灵石啊!重宝啊!哎!”
……
一瞬间,周围人的失落喊声,仿佛他们才是最大输家一般。
“格登~”大掌柜走到一半,听到这个结果,差点一步落空。
“世子,老朽手艺虽不敢说十全保证,但是此石老朽可以保证,绝对不是老朽不小心坏了灵眼,这灵眼……应该是本来就坏的!”解石师憋了半天,才终于哀嚎解释。
“你真该死!”李青云将牙咬得铮铮作响,看着解石师的眼睛仿佛要喷火。
“我……”
首席解石师一脸委屈,却百口莫辩。
皆因世人皆知,但凡灵石矿俱有灵眼,而未破坏石壳前,灵眼一般不会自毁。
他一生解石无数,从未遇到过这般情况。
此刻,当真是黄泥摸裤裆。
大掌柜却一个激灵,长出一口气。
“老莫!你怎么如此不小心,这块原石是确定有重宝的,你……哎!”
“老余,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首席解石师双目瞪大,愤怒的看着大掌柜。
大掌柜当年之所以能够在黑石坊立足,便是他以首席解石师身份做的保。
同乡之谊,发小之义,不求救危难于水火,却万万没想到竟然落井下石!
“来人,打入大牢,待我父王出关再说!”李青云心中阴沉,最终决定让其当一个挡箭牌,起码能够稍微减少的父王的怒火。
“世子,老奴真的可以确定这块有重宝!若非老莫失误,必定能够震惊整个黑石城,皆是,王爷出关自然……”大掌柜同仇敌忾的上前,笃定道。
李青云猛然抬起手,他闭着眼,脸上阴晴不定。
事到如今,大掌柜怎么说都行。
但是,他自己心里的苦自己知道。
不管如何解释,如何推锅,父王出关之日,他的责罚少不了。
一天连续两块原石啊!还都是镇店之宝,一共一百八十万中品灵石的损失,他承担不起!
不过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大掌柜。
起码大掌柜最终还能当个证人。
否则能怎么办?
“世子,那小……那位公子还在,不若……”眼看李青云颓废烦闷的要走,大掌柜眼睛再一亮。
以那小贼脾气秉性,倒是可以借刀杀人。
李青云闻言,不由得看向李季舟。
“他当真有观石之能?”经过再一次打击,李青云有些不太敢相信了。
而此时,李季舟也早在刚刚的混乱中停止了寻找石王,站在一旁看着这面的情况。
想要看看自己的玄重孙会如何反应。
刚刚吃完瓜,结果大掌柜那老狗居然没事,反而解石师遭殃,他稍感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