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李炎回到家发现有个女孩正跪在地板上拿着湿抹布用力的擦着，等女孩听见自己的声音抬起头，李炎大概猜到了女孩是谁，虽然不知道女孩的名字，可是老赵两只手比划成鹰爪合在一起的模样，李炎记得非常清楚。
“大叔说，我可以在你这里兼职赚些学费。”
“大叔？你说老头吧。赚吧，可以赚。伱忙你的。”
李炎连忙点头，看到女孩羞涩的表情，再看看连和自己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李炎赶紧应承下来，赚学费是好事，要支持，必须支持。
李炎觉得老赵是个流氓，老头把黄瓜塞进他嘴里是对的，这么害羞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能用那么夸张的手势来形容呐？难道老赵摸过了？
李炎有些小小的愤怒，喜欢女人没错，但是不能对这样的女孩子下手。李炎换好衣服坐在沙发上蜷着腿，忍不住打量了女孩几眼，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你来兼职的老头怎么安排的时间？”
“大叔说，只要把屋子尽量打扫的干净一些。说您平时工作太忙，人又比较粗心。就是看到的活尽量都做做，让你的屋子整洁舒服一些。”
女孩又低着头回答了李炎的问题，手里紧紧攥着抹布，似乎因为李炎的询问很紧张。李炎看看女孩的状态，忍不住对她这种卑微不满意。
“你说话的时候抬起头看着我，不要总佝偻着腰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我知道你是因为胸太大觉得很害羞，那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你自卑什么？几点来的，晚上吃饭没？”
“今天下午只有一节课，放学我就来了，先洗了床单晾在后面，休息了一会，开始收拾厨房，然后又休息了一会，开始擦地。”
李炎看着微微抬起头的女孩叹了口气，鼓起勇气了，但是不多，李炎拿出手机打开了刚学会的点外卖，
“那就是没吃饭，是吧。我想想啊，你们年轻人应该喜欢那些外国的食品，披萨行吗？要什么口味？”
“我没吃过几次，不知道。”
“抬起头看着我回答我的话，你大叔没告诉你我脾气很不好吗？小巷里没人告诉你我是坏人？”
女孩终于完全抬起头，似乎想起了李炎刚才的话，佝偻的背也挺直了，只不过她的视线避开了李炎，有些慌乱的四处乱看。
李炎没再说话，看着绿绿的外卖菜单挑着那种价格高的套餐点了两个。这个外卖是joy教给自己的使用的，说是直接从银行卡里扣钱，至于什么自动定位的，李炎也没细问，反正joy说，只要打开等两秒，人家就知道送到哪里。
打开电视，李炎不打算再折磨女孩，李炎是真的看不得卑微的人，你可以穷，你可以苦，你可以麻木，但是你不能自卑到这个模样。再说，女孩子因为胸部太大自卑，在李炎的字典里完全属于离谱的范畴。
女孩听着电视的声音，偷偷看了看李炎，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小心的说道，
“我叫金智妍，是梨大学建筑系的一年级学生。”
“你们学校没有助学贷款？我好像听人家说过这么一个东西。”
“远远不够的。”
这次回答的声音有点小，可女孩没有低下头，而是努力的看着李炎，那个动作就好像有东西在压着她的头，她在努力抗争一样。李炎再次看了女孩一眼，
“知道了，学费不够和我说，我借给你，我确实喜欢身材好的女孩，不过你别担心我对你有什么企图，都在小巷里住，怎么都算邻居。听见了吗？”
“听见了，谢谢李炎xi。”
女孩没有开口拒绝，还知道自己的名字，这多少有些出乎李炎的意外，不过李炎也没多想，女孩是老头安排过来的，李炎相信老头，也许这就是老头的意思，老头好管闲事，要不然也不会对自己这么好。可能是女孩家里的条件太困难，老头看不下去了。
李炎拿着遥控器来回的换着台寻找想看的节目，女孩又跪在地板上开始用力的擦，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女孩终于从墙角起身，看的出来她一定很累，垂下来的发梢都带着汗水。
外卖也到了，李炎接过来把旁边的茶几拉过来，直接打开两个盒子，对着刚洗手回来的女孩说道，
“吃吧，不吃完不许走。”
女孩双手放在身前对着李炎鞠躬，然后坐在茶几的侧面，这样不会挡住李炎看电视的视线，轻轻的拿起披萨吃了起来，李炎假装没看到她眼里的喜悦，随便拿了一块塞进嘴里。
“我同意和你合作，你什么时候需要人提前一天告诉我，我帮你抓。但是以后他们的让出来的生意场必须是我的。你不能派你的人占领。”
“你不是知道我不做这门生意嘛？放心，我说到做到，我可是怕了你们的黑枪。”
“我知道韩国不能动枪，放心，那些不守规矩的人是没有立足之地的。”
“日本也不许动枪，我不是还是被你的人埋伏了。我的诚意你早就看到了，你儿子最近还好吧。”
“那个兔崽子成天和我对着干，我就不明白，我供着他吃，供着他喝，这兔崽子怎么一点不领情？”
李炎懒得听一个大坏蛋吐槽儿子的不孝，随便应付了几声就挂断了电话。不需要太多确认和承诺，到了这个层次，两个人都明白合作的好处。有利益在前面摆着，说其他的都没用。
李炎把电话扔到一边，突然看了看女孩，开口说道，
“不许把在我这里看到的事情说出去，记住没有？”
“我在听歌，没听。”
女孩从耳朵里拿出耳机对着李炎说道。李炎发现女孩似乎勇敢了一些，竟然和自己对视了一眼。只不过李炎下意识的视线下移，唉，不看不看，看一眼就不看了。
披萨的味道李炎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习惯了东亚口味，李炎觉得披萨和紫菜包饭大概是一个水平的东西。随便咬了几口，就不再伸手。女孩的饭量倒是不错，自己一个人吃了三大块。她低着头侧着身子擦擦嘴，迟疑了一下对李炎说道，
“李炎xi，你不吃了吗？”
“我吃过饭了，你吃饱了就行。”
“我能拿回去给弟弟妹妹吃吗？”
“都拿走吧。你弟弟妹妹很多？”
“我家里和李炎xi的家里差不多大，住了八口人。”
李炎看了看自己的房子，这么大点的地方住了八口人？摞在一起睡觉吗？张开嘴想说什么，最终李炎没有出声而是对着女孩点点头。
女孩小心的收拾了茶几上剩余的食物，然后又检查了一下垃圾筐，穿好挂在衣架上的外衣给李炎鞠躬，
“谢谢您的款待，味道非常好。如果没有别的吩咐，那我就回家了。”
“回去吧，这地板不用擦的那么勤，有时间多看看功课，对了，白天我不在家你要是需要复习功课，可以在这里待着。你现在学费还有缺口吗？”
“一年级的学费阿爸和偶妈已经帮我凑齐了，谢谢您的关心。那我就回去了。”
“去吧，要是遇到危险就大声喊，这小巷就这么大，勇敢点。大喊两声我就能听见。”
女孩走了，李炎把身上的睡衣脱了下来扔到一边，习惯了光着膀子才觉得舒服，偶然有个外人，李炎不得不穿一会，这多多少少算是不便。低头看看锃亮的地板，这女孩挺好的，没有偷奸耍滑。
老头的眼光不错，这还是他
黎勇明已经答应了自己合作的意思，那是一个狠人，嘴里说着愤怒的话，可恐怕他动起手来比谁都狠，尤其对待他的老乡越南人。
前前后后的事情都想一遍，李炎最后想起裴珠泫把yeri脸蛋揪起很高的画面，以后应该对yeri更好点，这孩子说不上什么时候就替自己报仇了。